时光大仙人:正文卷 第四十四章 练刀
“对蔡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顾原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王上排。
王上排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原来是蔡家的下人,因为游手好闲被赶出来了,所以我对蔡家的事很了解。”
“那披霞山的事你怎么知道?”二喜也觉得古怪了,道:“就好像是你亲耳听到一样,这种事蔡家不会往外传的吧?”
王上排流露出自豪的表情,道:“现在每隔三天我就会到日霞观打扫,那一天我在打扫待客的迎客殿,凑巧听到了无尘道长与蔡家老爷的对话。”
二喜以一种戏弄的口吻说道:“打扫屋子都值得你这么骄傲,你也是挺让人竖大拇指的。”
王上排眼睛马上瞪起来了。
二喜吐了吐舌头,将手里的碎晶扔给王上排,拉着顾原走向孙宅。他们想知道的大概都知晓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话可问的了。
“姐夫,我们不到蔡家去转转吗?”二喜用手摩挲着猪牙,目中放着冷光。
“去做什么?”顾原翻着白眼,道:“你还真想给蔡家老爷扎几个洞出来?”
二喜噘着嘴道:“他骗了我们,难道不该罚?”
“也不能说骗。”顾原微微一笑,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孙宅有问题。”
“你知道?”二喜大感错愕。
顾原瞥了二喜一眼,敲敲二喜的脑袋道:“那么大的宅子卖的这么便宜,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有问题。”
“那你还要买?”二喜实难理解。
“便宜啊。”顾原猛地提起肩膀再放松,笑道:“我们要学会过日子。”
二喜认真地看了顾原一会儿,摇起头,道:“不,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一定另有目的。”
“咦?”顾原惊讶的说道:“我这个人做事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在你眼里就这么大有深意吗?”
“你快拉倒吧。”二喜指着顾原的鼻子道:“你才没那么好心把麻烦揽在自己身上,替平白无故的人除邪祟,快说你有啥目的?”
顾原仰面望天,看着时浓时淡的云朵,道:“没看宅子之前,我在凤池逛了很久,走到孙宅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这种感觉很玄妙,跟你说是说不明白的,等你到了修为瓶颈的时候,大概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我不懂。”二喜摇头。
“我也不懂。”顾原长吐一口胸中的浊气,道:“所以要打听孙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想想,住的屋子有了,突破巨门期的机缘也有了,我为什么不买下孙宅?”
二喜挠挠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等天黑。”
……
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人终于清扫出几间房,烧了锅粥,炒了几个小菜,随便对付晚饭后,顾原摩拳擦掌的准备着了。然而,令顾原意想不到的是,从暮色笼罩宅院,到曦微的晨光驱走院里的黑暗,他始终都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
不知是惧怕他的气息不敢露面,还是像无尘道长所说的那样,生气冲散死气,鬼物灰飞烟灭。
顾原觉得前者居多。
鬼物是一种意识的形成,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在没有修炼到日间行走的境界时,会永远困在诞生之地。
顾原相信,她迟早会出现,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顾原的修为低弱,还不能做到几日不眠,因此一夜过后,他还是略感困乏的。
睡眼惺忪的二喜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坐在晨光里的顾原愣住了。
顾原身披金辉,耀眼的仿若神祇。
顾原没转头就知道二喜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没错,他就是故意为之。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要太唬人。
二喜扶额,十分无奈地说道:“姐夫,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实话说,这种东西我四岁就不玩了。”
“……”
顾原默默站起来,一脚将二喜踹倒,将他的脸用力按进泥里,这才拍拍手上的土,心满意足回屋了。
……
那之后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个月,鬼物还是没有现身。院里的杂草倒是被拔光干净了,十六间房被三巧打扫的一尘不染。
孙宅一扫以前的荒凉,越发的有生气。有了新家,日子该过得更自在,得福不顾二喜的反对,到酒坊找了个活,累是累了点,但胜在没有往日村民的嘲笑,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人越发开朗,也就越来越不像以前那般惹人生厌。
三巧因为眼睛无法视物,没有到外找活计,她留出后院养了一群鸡鸭,更甚至,后山上有两只野兔意外地闯入进来,留下便不舍得走了,生出了一窝小兔。
在顾原的感知中,那道紧闭的门越发近了,可是他每次想走近,总觉得差了一步。修行的《养元吐纳功》已到了极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真元更加凝炼,以好让自己多向前迈出一步。
二喜的修为也在日渐精进,他现在走起路来完全不像是缺失了一只脚,但顾原看的久了,总觉得那条空荡荡的裤管不舒服。于是在翻《道藏》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了一种名叫假肢的东西。他用体内的骨骼试着做了几次,效果还算理想,二喜装上之后,完全不像身体有残缺。
此时,二喜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看地上的一朵小红花,嘴里说道:“这朵牡丹还挺能捱,没人打理居然还能长出新芽来。”
花是三巧在草丛里发现的,整株都枯死,没想到旁边不远还发了新芽,养了几天,长得异常的快,几天就鼓出花苞盛开成花了。
顾原随意地搭了一句,前几日,他没来由地就想练刀,在地摊上随意买了一本基本刀谱,一板一眼的练了几天后,对使刀已是十分熟稔了。
如果有擅长用刀的武修来看,决不相信顾原仅凭几天就能达到这种程度,简简单单的基本刀谱被顾原用的随心所欲,完全没有拘于形式,一斩一劈痕迹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