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阴牌:冥冥因果 第41章:严伯(上)
俩人之前没吃饱,出来以后又在街边囫囵买了点水果果腹,泰国的水果都很便宜很新鲜也很地道嘛,什么莲雾、榴莲、香蕉可实惠可好吃了。
将佛牌的事情放到一边,李若可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
按理来说她还得再去拜访几位曼谷当地的阿赞,完事之后不光是这些护身符,更要去进一批什么乳胶枕头啦、蛇药啦、之类的东西,人肉代购嘛,俗称“国际大托运”。
可是今天得回去休息休息了,俩人中午一点多就准备坐车回去了。
而此时此刻的萱萱家,新来了两位客人。
一老一少,老的是个华发老伯伯,年纪约摸在五十多到六十左右,又黑又矮,背有点佝偻。
别看年纪挺大,两只小圆眼睛却炯炯有神的,不过还稍微带着点猥琐……
还有一个长相挺恬静的女生,梳着齐刘海,个子也不高,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一言不发,而且一直闭着双眼,没有什么任何表情,最关键的是…她坐在屋子里,还带着一个黑黑的墨镜。
“哎呀我说小萱啊,你这个家里怎么还是这样?”这小老头说话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就是那种王黄不分的平舌头,而且声音很尖细,反正听上去就不舒服,语气和语调都不像一个长者该有的风范。
萱萱一脸不情愿地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茶出来,见老头正像视察工作一样在屋子里转悠,放在茶杯,叉腰道“我家怎么啦?”
“啧啧啧…”老头憋着嘴摇了摇头“太单调,老旧,而且缺乏装饰,偶跟你讲哦~~你对自己的生活品质这么不负责的话很难找到男朋友的哦。”
萱萱嘴角牵动了一下,笑着问“严伯,你家住在海边吗?”
叫做严伯的小老头有些愣,否决道“木有啊~~怎么支么问?”
“那你管那么宽干嘛?!”萱萱脸色一变,没好气地瞪眼吼道。
“女孩子缩话不要那么大声,要温柔…”
此时李若可和戚言还没回来,李岚也被萱萱拜托去挺老远的地方买点食材去了,所以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心的说。
虽然今天是因为有要紧事将这个老头叫过来的,但其实萱萱不太想跟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正面接触的,每次都要气得半死。
严伯抿了两口茶,又很不满意地咂了咂嘴“这个茶叶不新鲜得嘞~~”
萱萱大大地白了他一眼,点了支烟叼在嘴里“那就不要喝……我让你来做客的啊?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贫嘴,电话里面讲不清楚,正好你现在在曼谷办事,我当面跟你汇报下情况吧。”
“时隔好几年了,‘阴宫’再次现世,这一回阴牌的持有者——戚言我已经见过了。根据可可说的,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而已。
目前我已经让可可将他留在身边了,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严伯端着茶杯靠在椅子上,语气也正色了不少“他的牌……叫什么名字啊?具体的功效可可她搞清楚了木有?”
萱萱想了想,道“‘妈妈’,就是伦理关系中的那个妈妈。至于功效嘛…据可可这段时间的观察,相当霸道……对于戚言本身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人或事物都会遭到阴牌的攻击,听说一开始最厉害,后来慢慢慢慢的,就变得‘温和’了一些,至少对他身边的人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还有,不只是攻击性很大,好像特别旺赌,昨晚打了几圈牌,哎哟我的天……就跟出千似的,拦都拦不住。”
她描述完了以后,严伯放下杯子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开始在面前走来走去。
晃悠了好几分钟以后,他才转过身对萱萱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萱萱还以为他已经思考完毕,准备说什么了呢,也赶紧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地侧耳倾听。
谁知道,严伯深沉地冒出一句“给我支烟…”
“啧!哎哟我去…”萱萱的肩膀瞬间松了下来,直接将放在桌上烟盒扔给他“自己不会拿呀?!”
严伯点烟以后,就跟在用吸管喝水一样,重重地吸了几口,然后“呼~~~”吐出一大团烟雾。
他这幅慢条斯理的样子简直了…要不是看他是长辈,萱萱真想动手了,心里直痒痒……
那个戴墨镜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开口说话,就安静地坐在那听而已。
猛吸几口,过足了烟瘾之后,严伯终于再度开口了“目前为止,已经是第七块阴牌了额,嗯……‘阴宫’第七牌,这会不会是最后一块嘞?还是说…以后还会继续不定期,不定时地产出?”
萱萱皱眉道“昨晚我也已经跟可可说了很多她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你可别怪我自作主张,人家姐弟俩本就挺可怜的了,可可也早就是咱们自己人,告诉她没关系吧?”
“嗯?嗯…不打紧不打紧”严伯摆了摆手“告诉她也好,而且你做得很对,让她将那个叫戚言的小伙子第一时间留在身边,这样最起码争取到不少时间。”
萱萱苦笑一声“其实说来也是太过巧合了,那一次可可的弟弟李岚正好从泰国回国,他就遇见了这个戚言,李岚那个孩子你知道的吧?多亏他是灵媒体质,俩人偶遇上了…….当然,正好在同一时间,也被那些家伙撞上了。他们那一次行动的目的其实不关戚言的事情,可没想到嘿嘿…真是巧劲儿,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严伯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摇头道“有什么办法嘞?既然阴宫又有新的牌出现,而且那个戚言还是国内人,那他们总会知道的,时间问题……不要小看那个女人的手段,我跟她斗了大半辈子,她有多么神通广大,我最清楚的咯。”
“那…要不要现在就跟戚言摊牌?他既然已经暴露了,继续蒙在鼓里的话很危险的,可可她们也很危险啊”萱萱担忧道。
严伯望着门外,细想了一会儿,说道“暂时先不要多说嘛,待会等我先见见这个叫戚言的年轻人,稍微再观望一小段时间…….不会太久的,最多半个月,毕竟他才刚刚获得阴牌不久,阴牌本身还不定性,他又是个普通人,再让他与阴牌多磨合一阵,一下子说得太多他未必能消化。”
“可是我怕…”萱萱还是觉得太磨叽了,想要出声说点什么,却被严伯抬手打断“不怕不怕,当我死啦?你怕什么怕?…渡边小杂皮……嗯~~~没事,我来想办法对付他。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他们得手了。”
他这才刚说完话,就听见戚言和李若可从门外走来的脚步声,赶紧打住,不再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