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之未竟之梦:东亚之旅 第七十二章 愉快地还是放弃了弃文这个决定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曾经的陈梦吉以为这首诗的意思就是月夜和船罢了。意境美则美矣,然而现实是美景可以当饭吃吗?美景可以养活人吗?所以,美则美矣,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整天都是病怏怏的陈梦吉此刻就是挂在船上,自我安慰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祸福。
天空好似刚刚被清洗过一样,纯净的都让人怀疑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上,月亮大大的亮亮的,就那么悬挂在海天之间,原本漆黑的海水,被夜色所感染,漾开一层搅碎的乳白色晕,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只大海的声音,呼啦,呼啦。
船摇晃摇晃,远离了陆地,波浪的间距变得大了许多,而船缓缓地行驶,故而给人一种轻轻地我爬上了山顶,轻轻的我又爬了下来,不服你来打我啊?杨大叔已经让船员特意加固过了货仓,防止那批我们的起家的本钱丢掉了。
陈梦吉呼出一口,吹在手上冷冷的,什么情况?陈梦吉想了想,怎么会突然这么冷了?原本清澈的月光好似被这层寒气笼罩,变成了模糊的大花脸,一阵冷风吹过,吹皱这片寒气,就看到原本垂在水天交界处的月亮,就那么轻飘飘的浮了起来。陈梦吉就那么看着月亮先是一个提纵将自己从海里捞了出来,之后晃了下身子,天空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冕,中间的月光冷冷的照下来,而月亮周围的天空也被这光冕所笼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
看着这个好似笼罩在玻璃球里的月亮,陈梦吉叫醒了睡的迷糊莫邪,莫邪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脸警戒的表情,看到是陈梦吉在自己身边,原本紧张的表情才缓和了些。就听到她嘴里小声嘀咕,“詹姆说,有些奇怪的船员,喜欢半夜到我房间里来,所以让我小心点,父亲,你说詹姆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
陈梦吉有些尴尬,呵呵一笑,然后把莫邪的脑袋透过臂弯,拉到了舷窗前,就看到那个巨大的的玻璃罩,现在发生了新的变化,竟然在玻璃罩的两端有分别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发光的月亮,此时的天空好似有3个月亮一般,整片海域被照的变成了一片白花花的花海。
就听到一声,海豚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般的悠远,声音传的很远很远,就好似有人在面前各唱一般。
“父亲大人,是什么声音?”莫邪一脸好奇的从舷窗伸出了脑袋,开始寻找发声的动物,然而她失望了,视线之外并没有发现这样的动物,只有涛声依旧。
陈梦吉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去分辨那藏在海涛声中的声音,果然不需要他等待多时,第二声又开始了,随后就好似炸锅了一般,不断地有海豚的声音传来,这到底是怎么了?海豚的声音,开始在整片海洋里沸腾起来,能听到船员们爬起来的声音,就听到头顶上的甲板不断传来人的脚步声。陈梦吉给莫邪披了件厚实的外衣,“抱着莫邪,我们也去看看吧!要不要再加一件衣服。”
莫邪摇了摇头,脑袋上顶着一顶毡帽,这是担心这两天降温会冷,所以杨希恩大叔特意找出来给莫邪带的,大大的帽子看起来还是有些大,莫邪需要用手抓着帽檐才能保证不会卡到眼睛,还真是很好笑的帽子,“不用不用,我们最多就是去看看,又不会待太久。”
11月的东海还是有些冷的,脚踩在甲板上,明显能够感到鞋子的硬度,这就说明天气已经冷到了一定程度,之前还能感受到的暖气回流,现在好似已经被寒意消化掉了一样,本来还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现在到了甲板上充分感受到了冬天已经来了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船的纬度已经过了秦岭淮河的那条纬线,故而寒气就这么理所当然的侵袭而来。
原本还没有特别的感觉,站到了甲板上才感受到所谓海水的寒气,那可不是一阵风吹来的干冷,而是从天空落下来的冷,所幸海水并没有那么冷的感觉,准确的说海水还透着淡淡的暖意,终于等到了吗?
君不见,千帆竞发是什么感觉?而现在就看到白花花的海面上,不断地有水花飞溅而起,海豚不断窜出水面,反声尖叫,哦,不不不,人家那叫海豚音,哪里是什么尖叫。果然,对于海豚来说,人家的声线就是好,羡慕人家的声线吗?羡慕人家的流线体吗?那么,你就继续羡慕吧,反正你也变不成鱼,更何况是海豚了。
海豚从海面掠过,陈梦吉将莫邪举了起来,“看到了吗?是不是很好看?不是以前没看过?”陈梦吉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只洋娃娃一样,海风吹的船帆鼓鼓的,晚上的夜色真的很美,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放到了一层镀了银的世界里,哪里都是银制的一般,银色的海豚,银色的海面,银色的月亮,银色的船,还有那银白色的风帆,愿此刻永恒。
“夜深了,天冷了,我们回去吧?”陈梦吉紧了紧莫邪的衣服,一摸小脸,冷冷的,“不要再玩了,我们回去吧。”
就听到水手们一阵惊呼,然后就是整齐划一的一声冷气,陈梦吉连忙向海里看去,那一刹那全身好似被电击了一样。
整片海里漂满了银白色水母,发着淡蓝幽光的水母成群结队的跃动着从海底涌了上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催着它们一样。这种银色的月光给世界镀上了一种名为罗曼蒂克的颜色。
陈梦吉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变成了一尾鱼,正徜徉在这银白色的世界里,身边就是那些发着银光的水母,透明的水母从外面能看到内里的形状,还真是神奇的体验,伸出手,水母受惊了一般飞快的窜了出去,搅起一片神深蓝色的水流。
福建港口,走下了一群人,领头的大汉一脸凶悍,“哼哼,时隔多年,老夫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一次但愿朝廷能够听在下一言吧。”
“王老大,还是不要对这朝廷有太大的希望吧,反正我是不信的。”二统领一脸看透的表情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