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发火:无上仙胎 第二十二章 为何修行?
星空晴朗,万里无云,却也无月亮,唯有远方的星辰,闪着淡淡的光芒,将整个星空照亮,星光灿烂,似连成一条彩带,隐隐有银河在飘动。
星空之下,有一竹林,枝叶翠绿,似如玉滴,垂垂而下,微风鼓荡,枝叶飘飞,荧光一片,极为美丽,林中偶有啼鸣,似是鸟鸣,似是虫叫,好不热闹,天边下着一抹细碎的小雨,散着几分冷意,林中雾气升腾,好似仙境。
林中隐约有屋舍起伏,一道白色身影,在林中缓缓穿梭,直往屋舍而去,白色身影似是一女子,袖带飘飞,体型轻盈,好似天仙,身影还未至屋舍,便听到一声低沉的曲调声。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悠扬的曲调声,带着一抹幽凉,凄冷的味道,词曲之中,透露着相思之意,又似有人在无声叹息,默默等候。
似是琴声,又似是萧声,浅吟低唱,娓娓道来,细雨纷纷,分外动人。
白影站立不动,竖耳倾听,脸上露出一丝凉意,好似有所感触一般,吟唱声渐渐变弱,最后缓缓消失,唯留一声叹息。
“天运师弟,这首曲子,不知叫何名字?曲调悠扬,遣词造句分外动人,让人闻之落泪。”
白影缓缓步入屋舍之内,一道修长的身影,呆坐在白玉桌前,手中提着一青玉色的酒壶,周围酒香四溢。
“《伽蓝雨》又名《烟花易冷》,乃是凡俗世界里的一曲传世名曲,偶有小感,让月瑶仙子见笑了。”
袁俊阳抬了抬头,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振,一扫颓废之色,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声音低沉。
“这曲子似是说的乃是爱情故事,不知师弟可否为我说道一番?修行百载,月瑶还不知什么是爱情。”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对着袁俊阳嫣然一笑,随后在袁俊阳对侧坐下,体态轻盈,淡香扑鼻,带着一丝暖意,让人迷醉。
“故事简单之极,莫不是相爱却不能相守,阴阳相隔,情之一字,最是难受,不知,却也是好事,最好莫去触碰。”
袁俊阳耸动了一下鼻子,闻见一阵清幽的香味,这香味让他忍不住心生凄凉,双眼忍不住泛红,假意打了一个哈欠,缓缓将曲调中的故事说了一遍。
“天运师弟,似是心有牵挂,万千心结,情之一字,月瑶虽不懂,但想来必定万分美丽,否则诸天之内,又怎会处处传唱?”
月瑶仙子见袁俊阳突然打了一个哈欠,不由有些奇怪,这样的动作,应是只会出现在凡人身上,隐隐约约她看见袁俊阳眼眶有泛红的迹象,心里却是微微一动,生出一丝问询之意。
“心有千千结,情字最难解,不知月瑶仙子来找我有何要事?”
摇了摇头,袁俊阳提着酒壶缓缓喝了一口,不知为何,这月瑶仙子总能让他放下防备,说了许多,平日里绝不肯提及的话语。
“天运师弟,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月瑶吧,仙子这二字,听来是有些疏离了,今日来找你,却是师叔传讯,让我带你进入太虚宫,有位师祖想要见你,见到这位师祖,你可得恭敬一些,莫惹着他了。”
月瑶仙子一听,袁俊阳似是不愿再提,便忍住心中好奇之意,对着袁俊阳微微一笑,说明了来意,一双美目紧盯着袁俊阳打转。
“多谢师姐提点。”
袁俊阳一愣,师祖找我?这才半日不到,莫非这么快就惊动了太玄仙帝?不由有些愣住了,心里隐隐有些紧张,对着月瑶仙子拱了拱手。
“看来天运师弟,有些嫌弃月瑶呢,不想交月瑶这个朋友,那月瑶只好先行告辞了。”
听得袁俊阳的称呼,月瑶仙子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微微哼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哀怨之意,说罢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是师弟不对,听得师祖召见,一时紧张,却是喊错了称呼,月瑶莫怪,我这便给你赔礼。”
袁俊阳一见,这又是怎么了,莫非这月瑶仙子对自己有意思不成?连忙起来,伸手拉住月瑶仙子,开始道歉。
“骗你的啦,不过天运子,你既然都道歉了,那道歉我就接受了,记得还有赔礼哟,礼物暂时放在你哪里,等我想好了再要,走吧,师姐带你去太虚宫。”
月瑶仙子扭头对着袁俊阳调皮一笑,脸上失望之色瞬间消散,满脸笑意,拉着袁俊阳的衣袖便往太虚宫而去。
“情之一字,最难看透,这丫头,怕是要栽在这小子身上,哎,真是让人操心。”
玄昂仙尊手在空中一点,光影消散,脸上露出一丝莫名之色,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情关难过,也不知是劫是缘。
半响之后,玄昂界出现一阵波动,一个人影凭空出现,一袭玄袍席地,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姿态轩昂,让人好感顿生,此人正是袁俊阳。
袁俊阳一落地,便小心的打量了四周一番,似是在一河岸之上,周围草地青翠,远处有一弯河流流淌,河岸边有一老叟端,手持钓竿,身后还有一坍塌的树木,一方新嫩的枝叶正迎风招展。
“吾乃玄昂仙尊,太玄仙帝第四徒,太玄宗传道殿当值,听闻你欲学生死二道?”
老叟背对着袁俊阳,缓缓的开了口,一开口,周围便生出滚滚雷霆,星辰变换,天色转换。
“是,晚辈想学生死二道,望前辈成全。”
袁俊阳一听老者自报家门,不由心里一紧,七境仙尊,或许一个念头就能捏死自己,身下动作恭敬了许多。
“且上前来,老叟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何而修行?”
老叟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袁俊阳,似是打量一般。
袁俊阳被这目光一扫射,全身一激灵,扑通一下,双脚便是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好在及时撑住,否则颜面尽无。
缓缓挪动着脚步,将身子挺直,袁俊阳回望了老叟一眼,眼里透出倔强的意味,一抬脚便准备向前走去。
“你为何修行?”
“为何修行?”
“何修行?”
脑海里,来来回回,翻转着这个问题,袁俊阳晃了晃脑袋,试图驱赶这些杂念,脚步却又不知该怎么放下,似是前面根本无路。
“我为何修行?”
似是有一道流光在脑海中转动,从记事起,所有的画面在疯狂的转动着,一幕一幕构成了一生的光景,到最后,袁俊阳脸上却是已经布满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