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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一鱼吃了终无愧 3.谋筑水洛城

    台阶下立着的西蕃使者,纯乎为求和而来,对高岳的条件不敢提出任何反驳,只是说要回去禀告给新的东道大论尚绮心儿,保证以最快的速度给唐家答复。

    等到西蕃使者离去后,高岳将沙盘摆出。

    他身边呆着的,是幕府掌书记苏延,这段时间朝廷和军府间的制文表章往来频繁,苏延也是忙于应付,脸颊消瘦不少。

    高岳指着沙盘,对苏延说出自己在华亭大捷后,下一步的规划:

    一、单独在华亭地区的东北,分析出个彰信县,此后华亭、彰信两县,往上设州,即他先前对秦州的汉民所言的“行秦州”,将从秦州迁徙来的一千三百户,再加上原本段太尉出击秦州清水拉回的数百户统统安置于此。

    二、“本尹得闻,彰信县有铜山,可出好铜,可在此设监司、冶炉,直接铸钱(后北宋时期,曾在华亭分析出的崇信县,立铜山军,监护铜矿)”,另外高岳认为旧的华亭城过于狭窄,且仅有一眼水泉,遭到围攻时变数太大,所以遣义宁军两千将兵,将原本五里周长的城池,于外增筑“罗城”,扩展到九里余,将汭水的河渠疏引入城,如此据守时便无缺水断水的担心。

    三、新设的“行秦州”,与陇州一并归凤翔府管辖,同时高岳提议朝廷——索性将泾原的安西、北庭行营还余下的两万兵,统统拨归神策京西大营,然后以刘海宾为原州刺史,邢君牙为泾州刺史,各领两万士卒,前者节镇平凉,后者节镇百里。

    四、高岳又对朝廷建言,如西蕃割秦州略阳川于我唐,原州西南诸山地理位置陡然便重要起来,原州地界素来有“三川”之说,哪三川?蔚如川,由原州发源往北,过萧关后注入黄河,彼河口乃原州和灵州的分界点所在;泾川,发源自原州泾源,往东直流入京畿;还有便是水洛川,发源自陇山山麓,往西南入秦州,注略阳川——前两川如今已被我唐光复掌握,故而想要在未来光复陇右,水洛川之地不可不进取。臣认为,西蕃反复无常,不可轻信,臣对其主动割让秦州略阳川地区不报任何期待,故而希望朝廷下诏,使刘海宾先遣兵出弹筝峡以西,于双笄山处筑城塞,控六盘高顶,俯瓦亭川、水洛川及好水川,以之为跳板、哨眼,谋取秦州,臣再于兴元凤州河池城北部再筑一小军塞,整修军道至此,如此原、陇、凤三州,即对西蕃所窃据的秦、成二州形成北、东、南三面合围之势(秦州等于孤立的突出部)。再以一年为期,待泾原、凤翔、兴元营田丰稔、兵卒充实、器甲精利后,可先以西川节度使韦皋、东川节度使杜黄裳合兵,分道攻西蕃维州,以分西蕃之势——臣再领义宁、定武军出陇山,刘海宾领神策泾原军出原州,先取秦州、原州间的水洛之地,而后于水洛亭旧地筑城,即为水洛城(北宋时期,曾在此筑水洛城,为对抗西夏的节点,而当时宋廷围绕着水洛筑城与否,展开过激烈的政治斗争)。

    五、为何要于水洛筑城?臣先前领军追击尚结赞时,走的便是水洛川道,此地周围虽有诸多山峦包围,然内里水陆平坦通达,广数百里,西靠陇砥,东出秦州,又有略阳、水洛两川环绕,土地肥沃,山中富含银、铜、铁,兼有水硙之利,唐蕃相争以来,此地废弃不用,化为闲田,诚可惜哉,如若取之,不但可割裂西蕃秦、会两州通道,还可在此营田屯兵,为东进取渭、鄯、宕、洮等陇右诸州张本......

    高岳滔滔不绝,他现在基本想法是,干脆将京西划为两大块战区,即凤翔、兴元、陇州一大块,泾原一大块,将来他这一大块的主攻方向为陇右,而合并了神策京西大营右军、泾原行营的这一大块,将来主攻方向为会州(得到会州便可叩动通往河西的大门),但为此要做的准备,无外乎还是营田、练兵、筑城,为此高岳的核心策略便是,定在于水洛川口,筑造座军堡。

    只要能在水洛筑城,高岳这阶段的目标便达成了。

    这便是高岳向皇帝新呈上的五条策略。

    可等到高岳闭上嘴巴,看着在书案前的苏延时,却发现这位博士嘴巴却是一直张着的,手里的笔好像很艰涩的模样。

    高岳在心中微微叹气,这种情况已不止一次了——苏延博士是遥远的福建出身的进士,及第后始终在国子监里当直为官,诗赋词学是不必多言的,也非常熟悉骈文写作,故而和朝廷间的奏疏表章,和其他方镇间的书信往来,都是苏延一手操办的,然则一旦高岳谈起西北军政规划和戍防地理时,苏博士就明显跟不上。

    类似的还有刘德室,让他处理民政和财计还是可以的,但一遇到这些,也是和苏延差不多的情况。

    这也不能怪他俩,毕竟“术业有专攻”,高岳觉得现在的营地里真的缺一位熟悉军事、地图的“秀才”,不,光一位都还是不够的......

    这苏博士便安心当掌书记,我自己马上筹办个“参谋班子”。

    果然十日后,西蕃那边传话来,说绝不可以割让秦州一寸土地。

    尚绮心儿是蔡邦王后阵营里的人,但对待唐这个问题上,他的策略和前任尚结赞没什么不同:既然不能用欺骗和军事手段对付唐家,那便死扛到底好了。

    于是尚绮心儿下令,将绝大部分东道的兵马布防在秦州、成州地界,严防死守,此外继续把马燧、崔汉衡羁押在河州,把袁同直、吕温、窦申羁押在鄯州,暂时不准备归还唐家。

    另外尚绮心儿又说,先前华亭作战,曾征发鄯州、河州、洮州三地的“汉军”三千名,现在归来的不过三百,其余全都叛逃(实际大部分都在攻城战里被蕃兵杀害了),他们拘押在宫堡里的家人,统统分配给蕃人庄园里为奴!

    命令一出,鄯州宫堡牢狱里哭声震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