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很快被复活，然后来到了总指挥部。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游荡魔物群，它们是有意识有组织的。”科尔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遇到的情况复述了出来，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可以，不管如何，至少他还活着，“九级魔物并不像之前发现的一样，只拥有本能的身体和能量攻击能力，它的武器，它的战法，是成系统的。”

    光幕上分屏重复播放巨剑斩碎卡拉位面以及科尔号的分解动作，科尔指着自杀之前最后一幕说道：“它同时锁定了宏观和微观，这一剑已经穿透了意念和物质的壁垒，太快了，太突然了，我们无路可逃。”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希望我能够退出对灾变区战争回返法师世界。”科尔有些萧索，星舰军团被摧毁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很大，意味着他晋升超维之后这么多年里，绝大部分资源累积荡然无存，而后续对战争法师的复活及补偿又会在他剩余不多的财富当中狠狠割下一刀。

    他几乎已经破产了。

    对他和所有自由法师而言，在获得比圣塔法师更自由的生活之余，自身的容错率也极低。如果这一次覆灭的是圣塔军团，议会将会担负起重建和补偿的大部分费用，但是他只能自己负责。

    几位真灵同意了他的请求，在他离开之后，作战参谋画出了一幅路线图，图中把辛雅缇到覆灭位面，覆灭位面到所在距离最近的镇魔渊之间连接了起来，线条很清晰。

    “覆灭的军团和位面，包括科尔·华莱士所在的那一个在内，都是近期内筛选出的普通小型位面，从指挥部的规划到军团出征的时间和地点，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就只是最普通的作战区调配而已。”亚当说道，“可以首先排除敌人抓住我们的规律做出应对这个因素。”

    “但还是有可疑的地方。”温蒂说道。

    “的确。之前我们认为灾变区之内的魔物来历，是镇魔渊封印松动之后走脱的，那么它们的出现就不应该是这种随机方向，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它们是隐藏在灾变区里的，那么最可疑的就是，有几个坐标点我们不止一次经过过，但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袭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强敌？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内厄姆说道：“你是说道元？”

    “是的，只有他是最可能对我们不利，并且最可能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现在想来，他所表现出的态度和万象天尊所说的他的仙道追求，不怎么一致。”亚当若有所思的说着，“万象天尊说他是道在己身不假于外的代表者，他既然已经到了敢于尝试飞升的最终阶段，对外物的所需所求应该趋近于零，可是他为什么会执着于左臂？难道是想在飞升之前最后为仙文明做些什么？可是这也说不通，如果是这样的话，由他来做，或是由我们来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镇魔渊就在那里，超虚空生命的肢体也在那里，已经无尽岁月他不去做，偏偏在法师到来解开镇魔渊之后前来阻止，我只能认为他需要这些肢体不被仙，或者说他之外的人得到。”

    “这样想的话，他所谓的飞升也许也没有字面意思这么简单，邀请几位冕下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

    自从军团接连覆灭之后，辛雅缇的戒备在上了一个等级，所有的外位面使者使团，都被强制限定在使者区不允许外出，支援和收编工作也因此而停滞了下来，仙文明使团同样是这样。

    这是十几年来，亚当第一次看到万象天尊和从真，不过几人都是长生种，也没把这点时间放在心上，亚当直接播放了科尔带回的图像，指着魔物军团和那柄剑问道：“您知道它们的来历吗？”

    从真脸色一变：“你们是从哪里发现它们的？”

    亚当心道果然和仙文明有关：“很多地方，法师军团因此而损失惨重。”

    万象示意女儿住嘴，然后说道：“它们看起来像是真正的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如果不是万象再次提起，亚当都快要遗忘了这个词。之前本以为所有的魔物都被这样称呼，但现在万象的意思似乎另有含义。

    万象没有隐瞒的意思，缓缓说出了一个远古的辛秘。

    原话很长，亚当总结的意思是，太初天尊刚刚诞生的时候，有其余高级生命一同诞生，具体是魔念还是魔体除了太初天尊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但是他们极强，数量也并不少。

    他们对当初的太初天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太初天尊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打败，但杀死的只是很少一点，更多的只是被驱逐出去。

    这些年来他们每隔一定的时间就会反攻仙界，仙界也会组织远征军讨伐天魔，但双方近乎势均力敌，互相之间都损失惨重，到后来，域外天魔隐藏，仙界封闭，这也是仙人们最初对法师文明抵触的原因。

    “但是，我没有见过这一只。”万象说道，“他看起来没有真正的域外天魔强，否则你的人不可能有复活的机会，但是他确实很像是真正的天魔。”

    亚当问道：“域外天魔拥有智慧？”

    万象点了点头：“极高的智慧，而且他们的根底比我们更优秀，与大天尊不相上下。”

    对话同步传回指挥部，亚当一边结合探索机器人已经探索过的灾变区区域推算域外天魔可能隐藏的地点，一边说道：“域外天魔和镇魔渊的关系是？”

    “先有天魔，后有镇魔渊，他们对镇魔渊没有兴趣，似乎只是想要毁灭我们，毁灭大天尊。”

    亚当抬起了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您有没有想过，道元天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我们来到灾变区之后，突然提出飞升的想法？”

    万象眼神一凝：“你是什么意思？”

    “选择这个时间点，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知道你们追求悟道，有顿悟这种说法，但是我不相信到了他的等级，这种突破会是突然之间发生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