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亚当原本想过现在这些新的知识如果没有人愿意跟他一块去研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他就要自己去独立完成，还记得那个时候给了亚当信心的是包括发电在内的一系列产业，但是现在看来，这些研究和实验如果没有议会和法师世界的支撑，就靠他自己，哪怕产业的收益再扩大一倍也不可能支付的起。

    普罗米修斯的这两个问题，第一点，要在碰撞点上建造一个足以容纳两个世界的巨型观测站，这个观测站必须具备一个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是要能抗住碰撞瞬间产生的恐怖能量反应，而且它还需要具备无与伦比的数据采集记录分析能力。

    第二个，加速两道粒子束尚且需要长达五十公里的通道，两个世界的话，随便想想就知道需要以万光年为基本单位计数，而且沿途必须要布满加速魔法阵。

    第三个，初始能量绝对要超过真灵全力一击不知多少倍。

    而想要实现这三点，需要让人瞠目结舌的庞大资源。

    看到亚当沉思，普罗米修斯接着说道：“原则上，我和法师议会都会支持这项实验，但你们必须拿出一个预算表，不要求绝对精确，但是上下浮动不能太大。你知道的，法师世界不是谁的一言堂，存在的研究所，待启动的研究项目也不止你们这一个，如果你们的项目是一个无底洞，我们也很难给其他人交代。”

    普罗米修斯的话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亚当抬起头问道：“按照之前制作和启动的费用作比较，议会能允许几次试验？”

    普罗米修斯直接说道：“最多三次，三次之后如果依然没有确切的成果出现，议会将无法再提供更多的经费给你们。”

    ———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一是尽快统计出试验预算，然后在预算的基础上，尽可能的减少消耗。二是尽可能一次成功。”离开本源空间回到研究所以后，亚当对刚刚没有和他一起去的尤里乌斯说道。

    “世界碰撞试验的花费，一定会高出普通粒子加速碰撞试验很多，冕下说的三次，可能之后连一次都无法支撑。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可以一次成功。”

    “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亚当轻轻的说道。

    尤里乌斯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办法...如果那么容易想，不是早就想出来了？”

    法师难免有些急躁，毕竟事关自己的真灵之路。他所能做的减少消耗，也就只有提供用来碰撞的世界，但是两人都知道，世界本身在这场实验当中根本就不值钱。

    亚当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注意过虚拟世界？”

    尤里乌斯一愣：“有注意过，研究所在虚拟世界也有分部。你是说现在虚拟世界里进行模拟实验？想法倒是不错，但是模拟的就是模拟的，代替不了真实，最后不还是要到以太虚空中...”

    尤里乌斯说着话音越来越低，他反应过来亚当的目的了：“你是说，在模拟过程中，把容易暴露出的问题暴露出来，然后解决掉？”

    亚当点了点头，减少会在现实当中发生的错误，就相当于节省成本，而且模拟实验不需要多少成本，完全可以多次进行，让实验操作者熟悉流程。

    世界碰撞试验最好是可以一次成功，否则接下来在想去做，要么等到议会决议重新启动，要么就要研究所自己掏腰包。

    做出下一步规划之后，原子能研究所全员都行动了起来，一些课题不相同的法师也对实验报以了极大的热情，他们亲手毁灭的位面不计其数，但还真的没有见过加速碰撞的场面，每个人都很感兴趣。

    研究所为此特意向第三圣塔申请借用了二十个空白本源，组成了一套并行服务器，亚当使用自身权限在虚拟世界当中开辟出了一个无边广阔的特殊区域，接着在得到批准之后，将一部分服务器要求的功能资料授予个人芯片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们，两方通力合作，一同编写实验模拟程序。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中涉及到的数据十分巨大，首先要构造出两个能精确到原子核层面的‘真实’世界，接着要完全模拟以太虚空环境，最后，每一个哪怕最微小的单位，都必须单独建立档案，才能在碰撞的一瞬间，更直观快速的观测到物质变化。

    幸好个人芯片研究所的研究员们有之前创造虚拟世界的经验，缩短了一部分构建时间，否则它花费的时间足以让所有人傻眼。

    不过程序员倒是也没有不耐烦，这是一个很宝贵的经验，在实验结束之后完全可以直接用来升级虚拟世界，使它变得更加真实。

    ———

    亚当依然是派出了一个分身跟进，他自己则是来到了规划当中，表世界第八圣塔所在地。

    这是一个刚刚制造出的大陆，是一个巨型的平板，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

    “你们的实验，短时间内进行不了吧？”内厄姆问道。

    “还要很久。”

    想要万无一失，准备工作就要尽可能的完善，十年之内估计都不可能实践。

    “暗界物质的事情，我暂时帮不上忙，嗯，我成为九级顶峰太快了，能量等级到了，但是手段的积累还不够，现在是帮不上你们了。”

    内厄姆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门户，几只他制造的超维虚空龙正在不断啃食着暗界与虚空之间的壁垒，法师世界内部空间的自愈能力十分强悍，在没有圣塔维持的情况下，内厄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门户不关闭。

    “我准备去虚空龙的故乡收服它们，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虚空龙的故乡？收服？亚当之前一直以为虚空龙是个体游荡生物来着。

    “之后我想了想暗界圣塔的可行性，发现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需要虚空龙一族的力量，它们是已知唯一天生亲和暗界与虚空的生命，如果能让它们在法师世界定居，法师暗界才能更快的出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