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者精于粉饰第一印象和片面形象。他们知道，能在一开始时骗过了众人，盲信也就开始了。”

    ——四丘的埃尔顿《在商不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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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夏克肯定是在雾气中吟唱法术。”帕特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感觉夏克带给他一种紧迫的锐气，使得他压力倍增。帕特之前认为跟随姜曦雅追杀水马异族，已经够凶险了，然而如今面对夏克，他感觉被打压得更紧张了。

    帕特高声吟唱起中阶的防御法术，他希望通过高强度的防御来挡住夏克的下一波攻势，随着一个个音节的吐出，他的周身撑起一层半圆状的，[中级防护伤害结界]。

    然而雾气中的夏克仍然没有念完法术。

    帕特心里一紧，他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不该将对战时机的主动权拱手让出。

    “帕特已经输了，输在一手对局势的判断上。”姜曦雅皱眉，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硬着头皮的帕特接连吟唱，放出几面[大气鳞盾]挡在面前。

    雾气突然一阵绞乱。

    “嗖”的一声，几乎微不可察。

    一道扭曲了空气的气刃如同猛禽展开羽翼，迅速飞掠。

    只一击，便冲破了所有的大气鳞盾。

    帕特脸色有些发白，便再度以法杖点地，招出连环石弹浮在空中作为阻碍，同时另一只手准备随时发动“抗性护卫”。

    又一道劫掠之翼。

    石子被撞开、切裂，没有起到任何阻挡作用。

    瞬发抗性护卫，气刃的势头稍微弱下去，但仍坚定地斩到了防护伤害结界上，结界在这一记气系中阶攻击法术之下，摇晃了一下。

    第三道。

    结界轰然破裂。

    帕特傻在那里，他没想到第三道来得如此之快。

    “不好！”

    姜曦雅在第三道劫掠之翼斩破帕特的防护结界后，马上意识到了场面有些失去控制。

    她伸出洁白的手指，指尖一阵虚空闪耀。

    “[畸零时间]。”

    帕特的手臂旁出现一个凝固的空间，第四道极速的劫掠之翼被这个时间类的法术禁锢了个正着，整个法术诡异地停在原地，失去了时间的流动。

    姜曦雅喊道：“帕特，快跑开！”

    帕特闻言马上向旁边侧身。

    “畸零时间”的效果消失，劫掠之翼恢复正常，自然也就打空了。

    比试结束，显而易见，夏克获胜。

    热雾术也散去，现出夏克的身影和他脸上惊色未消的神情。

    “畸零时间，高阶的瞬发时间类法术...只凭这一招，姜曦雅就可以轻松碾压我...”

    他被这招蛮横不讲理的法术给吓到了，任他法术如何声势惊人，她一记时间禁锢，让法术都乖乖停在那里数秒，无论如何都不存在取胜的机会。

    惊讶过后，夏克一时燃起热切的希望。虽然之前见过冰蚀位面的半神猫“情热者琥珀”，还有第15层深渊里的羊角魔先锋将军潘尔纳，但是夏克并没有对他们的实力产生深刻的认识。而姜曦雅这次展露实力，实打实地让夏克感受到了莫大的差距，夏克因此更想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畸零时间，总有一天我也能掌握这一类震撼的法术...”

    而姜曦雅挽回场面后，毫不客气地对着帕特大加数落。

    “好歹你学姐我天天言传身教，追杀水马异族时还让你身临战场实践。你的魔力充沛程度、施术技巧、掌握的法术数量都强过夏克，却还是输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帕特微微出声辩驳，“我觉得夏克很强...虽然没有水马异族那样凶狠，但是...一不小心就被他拿去了时机和节奏。”

    “你确实输在对节奏的把握上，犹豫加上思维拖沓，反而没有找到正确的应对思路。”姜曦雅为他分析败因，将条理娓娓道来，“用符文拆解将冰霜之矛拆成三段，趁对方的间隙释放，多好的战术。然后铁棘护甲和磁化力场、飓风护甲的两次位移也很令人惊艳，明明已经积累了优势，却全部被一个热雾术障眼法唬住了。你不是学了[沉默之环]吗？差不多三个，就能将雾气清得干干净净，还能将夏克的魔力暂时锁住。”

    “我想过这样做，可是...三个沉默之环，魔力就要见底了...”

    “那也比你呆呆地原地撑起护盾强！哪怕是用低阶法术形成弹幕压制，也比被动防御显得明智。他明显不受自己雾气的干扰，你第一时间必须扳回雾气对你造成的劣势，不然就等于在慢性投降。”

    “是，学姐，我记住了。”帕特全盘接受。

    “啪、啪、啪——”

    艾德礼和老鸦爪两名德鲁伊一早就到了，看完全程的比试后，鼓掌示意。奥布莱恩看不懂这种法术对战，挠挠头后，也跟着鼓掌，将手都拍红了。

    夏克将他们互相介绍过，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神语者们。

    “姜曦雅，帕特，欧尼斯特，艾德礼、老鸦爪、奥布莱恩、周大叔...正好七个，看起来七首巨人的头颅恰巧够一人斩下一颗呀。”

    “你不是人？”黑猫墨水悄声吐槽。

    “哦...忘记数自己了...”

    “还有我。”“猫不算......你和我算在一起。”“算你个咸鱼。”

    ......

    “今天，又骗取了几个小姑娘的身体？”墨夫人冷声地质问。

    仰躺在沙发上的墨坚伯爵脸上浮现回味的表情，“只不过是布施了一些面包和奶酪，那个农家小姑娘就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善良的贵族，心甘情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呵呵，比你当年好骗多了。”

    “每次都有人盲信眼前由你刻意制造的假象，真是可悲。”墨夫人“咯咯”笑起来。

    她停了一秒，接着像是变了一个人，愤怒至极地将桌子上的深颈脚杯摔到地上。

    “乒——”

    玻璃碎渣溅到墨坚伯爵裤腿上，他懒洋洋地伸手掸了掸。

    “我早晚有一天要将你刺死！淫乱的混账！无耻的伪善者！”

    墨夫人越来越失控，起身要去扭打墨坚。

    墨坚钳住她的双手，“晦气的女人！别惹我生气。你越来越疯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发这种疯症，凯尔斯伯爵夫人的名号，我就收回了。”

    “你以为我还在意这些？我现在只想杀掉你！”

    “多狠心的女人啊，失去了孩子还不满足，要亲手杀掉她的丈夫。”

    “啊——不许你提他们！你没资格！你没资格提他们！”

    “够了！”

    “啪！”

    墨坚伯爵一巴掌将墨夫人扇倒在地。

    他尤嫌不解气，卡住墨夫人的纤白脖子，另一手将墨夫人的绯红衣裙撕开。妇人赤裸着上半身，泪水不断滑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身体还是如此的美，和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那个上代死鬼伯爵的女仆休息室，你的嫩白的裸身就如同羊脂玉，现在和那时几乎一样。”

    墨坚伯爵将头凑到妻子腹部，看上去要做什么情热之事，然而他接着恶狠狠地将妻子扔到地上。

    “可惜，是个保护不了孩子的货色。他们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我亲爱的儿子们？”

    墨坚伯爵笑得越发扭曲，“你最好祈祷这些神语者们可以帮儿子们复仇。这样，我或许就不会这么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