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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笑傲尘世:第二卷 渐闻雏凤声 第56章 再回尹秋

    王永梁开上车,带着赵春花、赵兰,一路疾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水北火车站。

    来到姑姑王祥穗的办公室,见常勇带着一个箱子已经在等着他们。王祥穗刚接完一个电话,见永梁他们到来说道:“梁儿,飞机场杨主任是我同学,机票已经办好了。你到了以后会有人打个牌子找你。”

    “好的。”

    “另外,我把你的事给你三爷爷说了,他担心你的安全,给他老战友林伯伯打了一个电话,林伯伯是东北军区副司令员,他已经安排了一架直升飞机。你到哈市机场后,会有部队上的人联系你,并送你去尹秋,这架直升飞机在尹秋待命,随时听从你的指挥。”王祥穗对永梁说道。

    王永梁听了,真是意外之喜,有了直升飞机,他此次尹秋之行应该会顺利许多。他上前抱住王祥穗肩膀,说:“姑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谢谢你了。不要担心,你侄子身手很好,再说也不一定要我出手。”

    “行了,臭小子,尽量让部队上的人动手,你最好不要冲在前边,否则收尾工作也不好做,好不好?”王祥穗说道。

    “姑姑,谢谢你想的这么细,我会注意安全的。走了!”王永梁告别姑姑,立即出发了。

    到了机场停好车,一行四人急匆匆地往候机楼走去。进了候机楼就见一个着机场工作服的女人举着一张报纸,报纸上用毛笔写着“王永梁”三个字,永梁快步迎上前去,对那人说:“你好,我就是王永梁,你是杨主任吧?”

    “你好,我是杨影,水北航空公司办公室主任。”那女人伸出手和永梁握了一下手。

    “杨主任,你好,我姑姑王祥穗。”王永梁连忙补充一句。这句话是在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确是王永梁,否则人家也得盘问一句,不能来个人说自己是王永梁就是王永梁吧,人家杨主任又不傻。

    “呵呵,王祥穗这个臭家伙整天吹她有个侄儿多英俊,多聪明,得瑟的不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杨影和王祥穗年龄差不多,身材娇小,眉眼灵活,一看就是一个长于交际的女人。

    “杨主任你客气了。”王永梁连忙谦虚了一句。

    “还有半小时飞机就起飞了,我就不让你去我办公室了,这是票,你们赶快过安检吧。等你们回来,再去我那里喝茶,我的办公室在二楼,很好找。”杨影说道。

    “谢谢你!”王永梁接过票,让常勇结算过票款,和杨影告别,几人就朝安检口而去。

    过了安检正好赶上检票,几人连忙检过票登上了飞机。

    王永梁前世没少坐飞机,自然不稀罕,赵春花挂念王永水和妹妹,上了飞机坐到王永梁里侧一言不发,赵兰虽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但顾念王永梁的心情,坐在他身边也是沉默不语。只有常勇非常兴奋,虽不敢太过表现,但一会上个厕所,一会问问空姐这,一会问问那。王永梁当然理解他的心情,前世自己第一次坐飞机时,兴奋地一宿都没睡好,所以也不理他,只是呆呆地想着心事。

    飞机起飞后,赵春花握住永梁的手说:“永梁,我有个预感,他这回怕是活不成了。”

    “别光往坏里想,姐,兴许人家只是图财,绑架了他。”永梁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没那么简单,我估摸着,人家既图财也害命。你想啊,他在尹秋肯定也有点名气,既图了他的财就露了形迹,怎么还会留下他的性命?对于人家来说,留下他就等于留下祸根。”赵春花非常理智地分析道。

    其实永梁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愿宣之于口罢了。听赵春花这样一说,他道:“但愿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好歹留一条性命在。”

    “唉,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自己作的。骨子里本来就是个土得掉渣的农民,还非要充大老板,太浮了,和你不一样,你在尹秋是有根基的,他和秋月二人谁在东北认识个人毛?不自量力,还非要和你竞争,死不足惜!”赵春花恨恨地说。

    “行了,姐,凡事往好了想,兴许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但愿吧。”

    说到这,二人不再说这个话题,其实他俩都不太看好王永水的命运。

    飞机到达哈市机场,永梁刚下舷梯,就见机旁停着一辆军用吉普,一名年轻军人站在车旁,手里同样拿着一张写着“王永梁”三字的纸,知道是来接自己的,连忙上前。

    “你好,我是王永梁。”

    “你好,我是东北军区警卫参谋许桂生,奉命前来接您!”军人一见永梁,连忙自我介绍并敬礼。

    永梁还了一个军礼,客气地说:“许参谋,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永梁同志,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

    永梁说完,带领三人上了吉普车,许桂生启动车子飞驰而去。吉普车行驶二十多分钟,到达一个军用机场,许桂生停好车,带领永梁他们四人上了一架直升飞机……。

    一个多小时的工夫,直升飞机就降落到了尹秋市军用机场。永梁一行下机以后被接到一幢三层办公楼的一个会议室里,不一会就见一个粗眉大眼的中年军人健步走了进来。

    许桂生一见来人,立即立正敬礼:“马司令,许桂生奉命向你报到!”

    “小许子,老首长可好?”被称为马司令的人还礼后,问许桂生。

    “报告马司令,首长一切都好。”许桂生高声回答。

    “你是王永梁?”马司令和许桂生寒暄完毕,转过身来看向永梁。

    “是,我是王永梁,马司令,你好。”王永梁立即站起来,也不敢伸手,有点拘禁地回答道。

    “哈哈,好!你不用叫我马司令,叫我马叔叔吧。我叫马大亮,可是你爷爷的老部下。”马司令高兴地拍拍王永梁的肩膀。

    “是,马叔叔好。”王永梁赶紧改了称呼。

    “在朝鲜战场上,林副司令是团长,你爷爷是政委,我是他俩手下的一个连长。回国后,你爷爷去了水北,我和林副司令来到了东北,最近一次还是三年前在林副司令家里见过他,你爷爷还好吧?”见永梁有点打愣,马大亮连忙说起和王吉安的渊源。

    “劳您挂心,他老人家身体非常好。”永梁回答道。然后说:“马叔叔,这次来是为了我一个朋友失踪的事,还得给您添麻烦。”

    “说什么呢?来你马叔这里你不用客气。别说林副司令都交待好了,就是不交待,凭我和你爷爷多年战友的关系,我也得照顾好你,否则,那老头敢骂死我!”马大亮说到这里,问永梁:“永梁,你先说说你的打算。”

    永梁知道部队最重战友情,尤其是王吉安和马大亮他们这些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战友,那感情是更不用说了,所以也就不再客气。

    “马叔叔,那我就不客气了。”见马大亮点头,永梁继续说道:“我这次想秘密行事,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一是我想在你这里暂住,二是想借用一下您的车和人,我在这里有产业有朋友,想把他们秘密接来,了解了解情况。”

    “行,没问题。朱林!”马大亮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到!”随着马大亮一声喊,门外进来一名年轻军人,向马大亮敬礼。

    “你带警卫排,听从永梁的安排。”马大亮对年轻军人吩咐道。

    “是!”

    “永梁啊,这是我的警卫员朱林,我把他安排给你了,你需要什么就安排他。另外,林副司令也交待了,小许子这几天也归你指挥,直到你结束这里的行程为止。”

    “好的,谢谢马叔叔。”王永梁一听,这下可好了,自己有人有枪还有直升飞机,这回自己得在尹秋露露脸了。

    “今天你先忙你的事,我就不给你接风了。等你忙完了,马叔叔再给你庆功。”马大亮说完站了起来。

    “谢谢马叔叔,您先去忙,等我的事忙完了,一定敬您几杯!”永梁也忙站起来,送走了马大亮。

    “许哥,你先去休息吃饭,我看暂时也用不到你帮忙,你就别陪着我们了,有事我再喊你。”永梁先对许桂生说道。

    “好,永梁,有事你就打招呼,千万别客气。”说完,许桂生先走了。

    “朱哥,你先让人带我这位兄弟去市里接二个人,然后给我们安排一下食宿,不客气地说,现在真是又饿又累啊。”

    “好的。”朱林立马出去安排。

    “你去把你哥接来,如果可能,把赵秋月也接来,注意要保密。”永梁转头对常勇说道。

    “放心吧,王哥,我知道怎么做。”常勇这回是真服了,看永梁这人脉关系,自己哥俩这回可算是找到好主子了,这可比当初做贼的日子强多了,这个大腿要是不抱紧,那才是傻子哩。

    朱林办事很快当,找来司机开车带常勇走了以后,给永梁他们三个安排了三间宿舍,永梁一间,二赵一间,另一间备用。待三人稍微洗漱,朱林送到永梁房间四菜一汤,喊过二赵,三人赶紧吃起饭来。

    东北的冬天很冷,和鲁省“屋内屋外一样冷”不一样,外头零下三四十度,可以说呵气成冰,屋里却是非常暖和,三人吃完饭,已是大汗淋漓,赶紧把外面的大衣脱了。二女都穿着王永梁给买的貂皮棉衣,此时更是穿不住,纷纷脱掉,露出里面的小棉袄。赵兰穿的是红色,赵春花穿的耦合色,可能是屋内很热的缘故,都是脸蛋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王永梁此时却无心欣赏二女满面春色,他在担心。东北每年十月份就开始下雪,得到次年清明时节才会慢慢消融,所以,去尹秋市里的路上还会有积雪和冰,他担心常勇他们的安全。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在王永梁不停加剧的担心中,朱林走了进来。

    “永梁,他们来了。”朱林说完,就见常兵、常勇、赵秋月三人相继进了门来。

    “永梁,姐,我是猪油蒙了心,我对不起你们啊,请你们救救永水吧,我再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只能求你们了。呜呜……”赵秋月进了门一见王永梁和赵春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只见她再也没有往日娇艳的脸庞,两眼深陷,头发蓬乱,嘴唇干裂,说话时嗓子沙哑,可以想见这几日过的是如何焦心。

    赵春花一见这种情形,哪里还会想起二人的恩怨?连忙上前抱住妹妹:“别哭,别哭!这不姐和永梁都来了吗?放心吧,我们不会不管的,别哭了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永梁没有理会她,给赵兰使了个眼色,赵兰会意,走向前拽起赵秋月,和赵春花一起扶着她向另一间宿舍而去。

    “王哥,你可来了!”见她们走了,常兵紧紧握住永梁的手说道。

    “你先暖和暖和手,说说情况吧。”永梁递给他一杯热水。

    常兵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王哥,我觉得这事是路三干的。”

    “路三?他是什么人?”永梁一愣。

    “路三叫路广业,行三。这个人平时爱打架,也讲义气,所以手底下聚集了不少人。他原来是木材加工厂的工人,因为打架被厂子开除了……。”

    随着常兵的叙述,路三此人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

    路三被开除后,因为缺乏生活来源,开始和手下弟兄干起了抢劫的勾当,尤其是那些上下班的单身工人,无论男女,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男工人只抢劫钱财,女工人是又劫财又劫色,有时候喝醉了酒就让被抢的女工脱光上衣躺在路灯底下,几个人在人家肚皮上打扑克。一时间人们谈路三而色变,既恨得牙痒痒,也怕得腿哆嗦。

    后来人们再也不敢单独出行了,路三抢劫对象少了,就开始到各门店敲诈勒索。拿个刀子往人家柜台上一扎,喊一声是路三爷的人,交钱。这店不管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谁敢说个不字,只得乖乖交钱买个平安。

    对德高贸易他不是没有打过坏主意,一来知道常瘸子在道上的威名,二来常兵手底下也有一帮人,双方斗起来很可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路三暂时没敢对德高贸易动手。

    但王永水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