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皇慕容冲:第一卷 凤皇落难成娈童 第132章 秦王落泪了
雅兰刚刚离开不久,苻坚就过来了。
“小凤皇!”苻坚连声叫着慕容冲的雅号。
旁边一个房间里正在聊着的王猛和刘登红听了大王的叫声,赶紧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叩首道:“大王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请大王恕罪!”
“哼!恕罪?尔等这般强势,恐怕得要寡人向你们请罪了?”苻坚瞅了瞅眼前这两个大臣,怒道,“试问,小凤皇究竟得罪你们什么了?尔等却要这般待他?”
“大王请息怒!”王猛跪拜在地,解释道,“今日早朝过后,我与刘廷尉一起,就朝中某些官员贪腐之事商议,如何行使职能,遏制职务犯罪,正聊得兴起,忽而就接到一个由一支羽箭绑带的神秘的纸条,上书‘药监司有人谋反’。为了平息叛乱,不至于抓捕罪犯而惊动朝中百官,使百姓受到惊吓而惶恐不安,微臣私下商议,来个先斩而后奏,只求大王能够理解!”
听了王猛的解释,苻坚稍有平息,继而发问道:“不过,小凤皇在凤仪宫陪寡人用了早膳,直到寡人早朝,都一直陪在身旁,平时也一贯如此,怎的就成了叛乱者了,其中定有误会,尔等一定得有个好的交代!”
王猛点点头,道:“大王请放心,不过,事实上,当我们到得药监司时,确实看到,慕容冲和葵又司长正站在铺着大秦布防图的案桌旁……”
不等王猛把话说完,苻坚就吼了起来,道:“荒唐,他们站在布防图前,就被你们确定成了叛乱者?那,寡人若是握着一把短刀,站在这里与尔等说话,就可以直接被怀疑是要杀了你们二位吗?”
“待会儿,等刘大人审讯一番,我们便可知之详情了。”王猛轻易不会放弃难得的这个机会,他想方设法都要弄走慕容冲这个祸害的。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在“龙抬头”案件当中被贬的宁贵妃娘娘家的太傅雅兰,并没有因为待她情同母女的宁贵妃娘娘被王猛和刘登红的“执着”击溃,最终被打入了冷宫,造成对他们无比的嫉恨!虽然伤及至深,雅兰却也不计前嫌,以大业为重!
在最关键的时候,雅兰站在了国家这一边的制高点上,选择了相信正义而心甘情愿地和他们联手!
王猛深信,小凤皇这次即使死不了,但也会被扒了一层皮的!
一想到今天的动作为自己带来的这些成就,王猛就有些激动,在反复无常的苻坚跟前,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妥协。
苻坚却竭力要替他的私密宠儿小凤皇化解困境,无论王猛等人如何编排和败坏慕容冲,甚至放大慕容冲的黑点、无中生有的找茬,苻坚都不会接受的。
他就是这么坚定,尽管,他对慕容冲的情,有悖于常理,对于任何一个世人都是无法坦然接受的,然而,这些常理,丝毫都不会影响他对慕容冲的感情!
这时,苻坚一心无二,他最为不放心的就是慕容冲是否受到了虐待,面对王猛和刘登红两个很执着的二货,苻坚急问道:“寡人现在就要看到小凤皇,他现在在哪里?!”
“狱丞,去把慕容冲带过来。”刘登红无可奈何地带有情绪地长吐了一口气,朝待在一旁的狱丞喊道。
“是!”狱丞答应一声,立马跑向监房的尽头,在一个小小的原本是拴狗的窝棚里,将慕容冲牵了出来。
被人押解着走出阴暗潮湿的狗棚,真TM不是滋味!刚跨进大院,就被阳光照耀着,慕容冲第一次特别真切地感受到,被阳光包裹的感觉真好!
原来,人生中竟然有那么多美好的感受都被忽略掉了,那么多值得珍惜的光阴也被自己挥霍掉了?罪过啊!这是他被关了狗棚后的最深切的感受!
昨天狂风暴雨,今日阳光灿烂,在阳光普照的大理寺的庭院里被人监管着“漫步”,感觉果然不同,只是,这一次,他领受的是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侮辱。
这样的记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作为燕国的一个王子,他竟然被人关了狗棚?!就是这段回忆,成了他后来对秦国民众大开杀戒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这样对待小凤皇?你们也忒无视寡人对他的情感了!”苻坚第一眼看到被铁链锁住的慕容冲,心头仿佛被针扎的一样隐隐作痛,咆哮道,“放开他!”
苻坚如此过激的反应,让王猛和刘登红猝不及防。
然而,慕容冲却并不领情,他想,这般整我,还假装慈悲?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老命!一雪此辱!
“大王!”王猛解释道,“叛国罪,是死罪!”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慕容冲拖着疲惫的身子哑然失笑!内心的苦楚从来只有自知,他扬起手中的锁链,愤怒地冲那二人骂道:“叛国?我叛你个鸟啊?!”
王猛和刘登红感觉到被严重蔑视了,趁机在苻坚跟前煽风点火道:“大王你看,都这样了,此人还如此嚣张!”
“叛国罪,乃为本国民众所适用。小凤皇,系燕国一个王子,是燕国与大秦亲善之举,随其姐姐清河公主一同来秦,其当属亲眷,不与秦国民众等同,何来叛国罪之一说?”苻坚不亏是一国之君,果然是巧舌如簧,他到头来不满地责问王猛,怒骂道,“真是乱弹琴!”
“即使按照大王的说法,那么一个外邦人士,在我大秦国内,手持一张布防图,便应当属于窃密罪,此等行为,严重危及到了我大秦国家的安全,更不可等闲视之,一样要被责罚的,并且,是重罪!”王猛毫不退缩,誓死捍卫国家的主权与安全。
苻坚怜惜地看着慕容冲,走过去,盯着慕容冲,固执地对王猛和刘登红说道:“寡人深信小凤皇是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的!”
王猛这就递上从药监司搜来的那张布防图来,憋红了脸,激动地报告道:“这就是他在药监司和那葵又议论的布防图,好在刚刚打开这图的时候,刘廷尉就带人赶到!”
“那就对了,人家本来就没看到嘛!何来不安了?”苻坚捕捉到了慕容冲还未来得及看那布防图呢,谈不上什么危险,便安慰王猛和刘登红。
王猛对苻坚的举动感到深深地绝望,急不可耐地含着泪对苻坚道:“慕容姐弟受宠,臣下恐其乱政!”
“这才是你力谏的重点吧?”苻坚怒道,“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要赶走小凤皇?不惜借用大理寺的兵力?就不怕寡人结果了你的性命?!”
听了这话,刘登红赶紧跨步上前,拱手劝道:“大王,右丞相所言句句属实,及至国之盛衰,吾辈焉敢轻视?”
苻坚却一声不吭地伸手过去,问刘登红要来锁链上的钥匙,打开锁扣,轻叹了一口气,不忍直视慕容冲的目光。
“大王!我是清白的!期间肯定出现了什么误会,而一时间又难以说清。既然此处难容凤皇栖身,不如大王杀了我吧,以示我小凤皇的清白。”慕容冲趁着手腕的疼痛,夸张地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又好不容易挤出一滴泪来,故作落寞地叹息一声,道,“从此,你我是路人!”
苻坚听了慕容冲的这番言语,顿时,心头一酸,可是,再看看王猛和刘登红以及跟着跪了一地的大秦御前侍卫,看到那么多抑郁的眼神,又实在于心不忍,他转身过去,抹掉眼角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