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

    查理兹很想这样吐槽。

    不过想想，每次夏洛特除魔时，他用的办法都让自己觉得匪夷所思，女孩也就放弃了吐槽的打算。

    ——再这么下去，自己冷艳范儿的人设就彻底崩了。

    可这不代表着查理兹不会问问题：

    “你用这种办法，召唤出来的邪神就没有你狡猾吗？”

    ——好吧，因为过于震惊，女孩一不小心把自己心中对夏洛特的形容说了出来。

    “这个，狡猾……”

    夏洛特有些尴尬，

    “怎么说呢？莎莉，你听说过群体都是愚蠢的这种说法吧？”

    “听过。”

    再怎么说，之前为了跟艾丽克西斯研究二人的状态，查理兹也是研究过一阵子心理学的。

    虽然收获有限，但基本的心理学知识她还是知道的。

    “群体中的个体，智商虽然有高有低，但群体的智商，却不是取个体中的最高值，而是取最低值的，甚至还不如最低值。”

    女孩说出了她从书本上看到的知识，

    “怎么说呢？虽然总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儿不对，但现实往往确实如此。就像你们选进白宫的那些混蛋和傻瓜。”

    “好吧，你说的对。”

    虽然在大洋两岸都没投过票，但夏洛特还是认同查理兹举的例子，不过——

    “莎莉，你为什么说“你们”？”

    “我的国籍是南非啊！”

    “……对喔！”

    相处太久，夏洛特都忘了，查理兹其实并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大妞。

    “其实，会有这样的现象是很正常的。”

    夏洛特开始用自己多年钻研的骗术知识来解释，

    “因为群体之间的关系链，以及人本能的从众心理，我们只要先欺骗人群中比较傻的个体，就可以通过他们去欺骗和影响比他们聪明的个体。”

    “毕竟，每个聪明人都有几个傻朋友的，而他一样会相信他们。”

    ——竟然还能这样解释！？

    查理兹只觉得原本只是死记硬背的知识，在夏洛特的解释下豁然开朗。只是——

    “对这些东西，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这个不重要。”

    夏洛特尴尬地笑了笑，重新把话题转移回之前的方向，

    “总之，我可以借用群体的意识，冲淡召唤出来的邪神的理性思考能力——起码让他没那么聪明！”

    “是没有你聪明吧？”

    查理兹轻飘飘地嘲讽了一句。

    “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这方面，夏洛特的脸皮很厚。他直接接受了查理兹不知该说是赞赏还是讽刺的形容，

    “不过，用群体的思维影响邪神，也带来了一个负面作用。”

    “什么负面作用？”

    “不可预测性！”

    “群体行为的不可预测性吗？”

    这次，查理兹立即理解了夏洛特的意思，

    “可这会有什么影响呢？”

    “会让邪神不踏入我设好的陷阱。”

    夏洛特解释道——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是希望利用画壁的法术，创建一个《忌日快乐》的里世界，在那个世界中对付邪神。

    虽然因为邪神不是一般的鬼怪，这种植根于人类信仰的神灵，专门用来封印鬼怪的画壁法术是完全封印不了祂的。

    但这样的空间中，夏洛特却可以将辛克利的枪进行最大程度的加强，并避免其他人的干扰。

    这样一来，只要将邪神召唤到那边的世界中，夏洛特就可以用标记了祂的枪将其杀死了。

    ——如果邪神没有解开对朱迪·福斯特的控制的话。

    如果没有解开控制，那夏洛特就很确定，邪神必然会被召唤到朱迪·福斯特扮演的那个杀手身上。

    因为这是二者之间的联系决定的。

    可现在事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夏洛特自己召唤，还是他借助全体观众的意识一起召唤邪神，都意味着邪神具现后附身的对象，将不再确定于某一个固定的人选了。

    “就是说，里世界中，邪神可能会附在随意一个人的身上了？”

    查理兹有点儿明白了，

    “等等，我记得《致命弯道》的时候，画壁的世界中，是没有除了我们和鬼虎之外的其他活人的啊！这次怎么——”

    “有没有其他人，是取决于创造者的意识的。”

    夏洛特摆了摆手，

    “这次也好，上次也好，其实都是我借用了观众的力量，创造的画壁世界。”

    “《致命弯道》的画壁世界中，因为本来电影里也没有多少角色，所以观众并不在意，我可以直接强制那个世界不存在活人。”

    “而《忌日快乐》的画壁世界，你也知道，这个电影是以剧情为主的，里面出现了大量的角色，我只要借用了观众的力量，他们的潜意识就会自然而然创造出电影里所有的角色。”

    “而这次你阻止不了他们了？”

    查理兹问道，

    “是因为这次他们的意识太强了？”

    “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夏洛特点了点头，

    “而我们，就必须在这些观众们根据《忌日快乐》剧情创造出来的角色中，找到邪神真正附身的对象。”

    “而邪神就会像电影中的杀手伏击翠那样，藏在暗处，随时伏击我们，对吧？”

    “是啊！”

    “那的确是挺危险的。”

    想起电影中翠挂掉的次数，查理兹也不禁有些害怕，

    “这根本就是个找不到敌人就死的捉迷藏游戏嘛！对了，你说的会跟翠一样死很多次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样的意思啊！”

    夏洛特耸了耸肩膀，

    “敌人这么强了，我总得给自己也弄点外挂吧！正巧《忌日快乐》中翠能复活，而我身上又带着大量从鬼虎那里得来的生命力——”

    “你是说用那些准备给艾丽克西斯用的生命力？”

    “她用不了那么多。”

    夏洛特点了点头，

    “剩下的生命力，够我们在画壁的世界中复活好多次了。那种生命力虽然活人不能吸收，但在画壁世界中，创建新的生命却是可以的。”

    “所以你最开始才说会死掉很多次，很痛苦？”

    查理兹明白夏洛特的意思了，

    “是啊！死掉很多次，身体疼痛不说，在精神上压力也是很大的。”

    “所以你不参加了？”

    “不，恰恰相反！”

    查理兹脸上升起浓烈的兴趣，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参加！？”

    “……”

    ——姑娘，我能说你真是条汉子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