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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大明:太子监国 第八十六章 涿州之地

    杨廷和听后点点头:“嗯,好那我继续。太子殿下把新学定义为先贤哲学,而这体系分为两大类,一是以经史人文为主的人文之学,像四书五经之类的修身之学以及历代史书典籍,诗词歌赋皆在此类;二是以自然格物为主的格物之学,像司农寺的主流农学,以及算学还有工部工匠用的墨家学问等皆在此类。二者合一才是圣人学问。”

    “如此的话,吾辈还在这格物之学上下的功夫不够。”说话的是今年开年之后才复职回京的谢迁。谢迁也是一个大才子,同时一是一个讲究实用主义的人。由于之前不在京师,这也是他第一听到这新学的理论体系如此系统性的论述。不过他不似其他的卫道士一样,他对于这套理论是颇为接受的,今天一听大家对于新学的讨论所以也就说出了这个问题。

    在场的人都是人中龙凤,对于谢迁的话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杨廷和听到谢迁的询问,心中不由得暗暗欣喜:看来殿下的志同道合之人是越来越多了。

    其实杨廷和并不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作为宋代的儒学的正宗程朱理学已经开始慢慢的站不住脚了,心学也在缓慢的走向成熟。这个时期的士大夫或多或少的都认识到了格物之学的重要性,要不然怎么会满朝进士出身的人谁不是多才多艺,就连刚刚退休的徐贯都是水利方面的牛人。

    但是由于心学的集大成者王夫之那个家伙这会儿还在学堂准备科举,还没有经历过重重磨难提出“经世致用,格物致知”的口号。所以这段时期的心学还在萌芽,大家的多才多艺也只能够藏着掖着没有归宿,生怕别人知道后骂自己妄读圣贤之书不是圣人子弟。

    而太子的新学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就像在迷茫的众人眼前点了一盏明灯,让迷茫多年的众人找到了新的归宿。这也是新学才从太子口中出来两年多的时间发展迅速,连内阁的五个阁老都一致偏向新学的根本原因。

    杨廷和在欣喜的同时,也在继续说:“这次皇明教育投资集团准备建的的两个书院一个是皇明经世大学,其校训为:经世致用,另一个是.....”

    谢迁一听到校训两个字便打断了杨廷和的话:“介夫,什么叫做校训?”

    杨廷和一听当即明白太子所说的这类专业术语之类的词语在大明朝还并不是那么的普及所以他立刻给谢迁解释了起来:“这个校训大致就是指一个学校之魂,就像经世大学的校训所阐述的经世致用是指在其所学者必有利于国事,切记不可夸夸奇谈。而格物大学的校训格物致知是指推究事物的原理而获得自然之理。殿下曾经说过一个学校的好与坏其本质就在其校训如何,所以校训对于一个学校来说,就犹如家训对于自家子弟一样重要。”

    听到杨廷和这样子阐述校训的含义,周围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谢迁也开口说道:“确实如此,校训之于学校犹如家训之于宗族。介夫你继续说。”

    杨廷和点了点头:“这两所学校也就是我们平时所称的书院是放在涿州那个地方的。是从前年也就是弘治九年的时候开始准备的,今年开春的时候就已经修好。之所以现在才会放出消息,怕是等着徐溥和徐贯两个人致仕。另外我前几天我儿在两位国舅哪里打探了一点消息我想怕也是真。”

    李东阳:“介夫但说无妨你。”

    杨廷和:“这两所大学的祭酒也就是在大学里面称之为校长的这样一个职位是当今天子。”

    “什么?”

    饶是四个人见惯了风雨,对于这个消息也是震撼不已。不过在震撼的同时几个人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思索着自己的家族里面有多少上进的后生是否应该找找门路把他送到这个大学里面去读书。

    杨廷和看了看这几个人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我想几位怕是要白费力气了,天子门生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我还听说这一次的学生的招录是由太子殿下亲自负责的,所以一些主意是打不得的。”

    几个人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介夫说得是,不过等一下见到殿下我们还是应该仔细询问。毕竟天子门生事关江山社稷,兹事重大。”

    杨廷和点了点头:“那也是,等下我等还是应该仔细询问细节。”

    几个人还没有走到文华殿,马文升又开始闹幺蛾子:“不知道几位在涿州地界有无产业?”

    听到这话大家都驻下了脚步,虽说君子耻于利但是没有了利大家不也得饿肚皮是不是,所有同朝为官的几个人关系比较好的话也就会随时谈一谈关于利的问题。

    而且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大明朝的当家人,正如老子李耳所说的治大国如同烹小鲜得仔细打算慢慢的来,所以作为当家人的他们偶尔都会像菜市场的大爷大妈一样聊一聊自家产业的问题。

    不过就在众人对于自家在涿州没有产业的事情遗憾地摇头的时刻,以太子詹事府詹事的身份入阁的李东阳倒是开口说话了:“几位可能还不知道,四年以前涿州的地全部都以太子詹事府大的名义买下了。”

    听到这话不是太子詹事府的三个表示了震惊,特别是脾气最为火爆的谢迁开口说道:“难道殿下不知道,土地兼并之害吗?”

    听到这话当时负责操办这件事的杨廷和却是开口了:“于乔这话却是差了,这地是我亲自买的,买的价格却是高出地价的一倍有余,而且每年的佃租只交一成。”

    谢迁听后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不是亏本买卖吗?”

    刘健笑了起来:“看来于乔这位大明朝的大账房真的不知道,当今天下皇庄的佃租比朝廷的赋税还低。”

    谢迁:“这.....”

    就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一个穿着紫袍的太监走了过来:“几位大人,殿下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了。”

    刘健听后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刘公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