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放学，林皓正收拾书包，苏婉柔来到他面前。

    “可以走了吗？”

    “这么急？”林皓问道：“究竟什么事，怎么神神叨叨的？”

    “离开学校再告诉你。”苏婉柔红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梦雪离开教室之前向林皓看了一眼。

    她目光中流露着很复杂的情感。

    苏婉柔是淮城六中公认的校花。

    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人长的漂亮，非常受男生欢迎。

    林皓还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诱惑……

    想到这里，李梦雪连忙捂住红到发烫的脸蛋，飞快的走了。

    她已经离开教室，林皓当然没发现她的举动。

    本来还可能听见她的心声，因为苏婉柔打岔，精神太不集中，林皓竟没发觉李梦雪在想什么。

    苏婉柔欲言又止，林皓留意聆听着他内心深处的变化。

    我该不该说？怎么对他说？如果我说了，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接二连三的问题在苏婉柔心头盘旋。

    背起书包，林皓说道：“走吧。”

    苏婉柔跟着他一同走出教室。

    离开校园的路上，林皓一直在留意苏婉柔的内心变化。

    可惜他的能力好像只能穿透表象，无法发掘深入的根源。

    他能听到的，只是苏婉柔在内心深处纠结该不该说？怎么说？说出来会不会被他看不起。

    “现在可以说了吗？”走出校园，林皓说道：“你这样我会感到很困惑！”

    “林皓……你是个好人……”苏婉柔脸颊绯红，冒出这么一句。

    “约我一起走，不会为了发张好人卡给我吧？”林皓满头黑线。

    “不！不是好人卡！”苏婉柔连忙说道：“我是真心这么认为。”

    “可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你能别和朱老师斗吗？”苏婉柔声音小到她自己几乎都听不真切。

    幸亏林皓拥有超出常人的听力，他疑惑的问道：“你认为我在和朱德文斗？”

    “他是老师，你斗不过他的。”苏婉柔说道：“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

    “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些，还是不要说下去了。”林皓说道：“首先，我没有刻意和他斗的意思；其次，是朱德文总针对我，而不是我找他的麻烦！”

    苏婉柔脸更红了，而且还带着担忧和困惑。

    凝视她的双眼，林皓终于听见她内心关键的呼声。

    该不该把朱德文做的那些事告诉他……

    “你是想告诉我关于朱德文的事情？”苏婉柔还在迟疑，林皓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苏婉柔低下头，声音细小的像蚊子哼哼：“班里漂亮点的女生都被朱老师抱过。”

    “抱过？”林皓一愣：“你是说，他骚扰女生？”

    联想到朱德文对待秦雅，林皓毫不怀疑他能做出这种事。

    “你不要告诉别人……”苏婉柔说道：“我估计是觉得你和戴莹莹走的太近，他当初才故意找茬……”

    “人渣！”林皓说道：“他这样，你们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能做什么？”苏婉柔眼圈霎时红了：“他是老师，我们说了别人信吗？何况只是被他抱了，又没发生什么……”

    “说的好像还期待发生什么似得。”

    林皓不经意的一句话，戳到了苏婉柔的痛处。

    泪光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她愤愤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吃亏，好心提醒，你怎么能这样？”

    苏婉柔转身就要走。

    林皓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骚扰了多少女生？”

    “你想干嘛？”挣了两下没能挣脱，苏婉柔十分后悔告诉林皓一切。

    “出来混总要还的。”林皓说道：“他今天想要开除我，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早晚会被他赶出校园。”

    “求你……不要……”苏婉柔红着眼圈说道：“你只是个学生，斗不过他的……”

    “我当然不敢和他斗。”林皓说道：“但我总不能一直被他坑。你告诉我哪些同学被他骚扰过，最起码我也有个要挟他的资本。”

    苏婉柔还在迟疑，林皓说道：“放心吧！我知道斗不过他，肯定不会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好！”抿着嘴唇，苏婉柔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你帮过我，这次算我还你人情。”

    陪着苏婉柔过了马路，林皓把她说的人名一个个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