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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苏尔特尔对了一掌的绿脸蛋的洛基吐血着倒飞了出去，但是他依旧贱笑着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化成了一道旋风钻进空气里消失了。

    “昂昂昂，好疼好疼，苏尔特尔，再用力啊，用点力啊，啊，嗯……”绿脸蛋的洛基无耻地留下了一大串让人陷入非非的浪叫远去了。

    “洛基。”苏尔特尔完全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伸手就捅破了空间，讲洛基拉到了面前，当场就要一巴掌呼死他。

    “嘭——”

    陈霆之的子弹到了，小小的黄铜子弹对于苏尔特尔的手指来说就跟一只蚂蚁和一栋摩天大厦差不多，但是就是这么一只蚂蚁，一头撞塌了摩天大厦。

    “啊——”苏尔特尔惨叫着后退了一步，九大世界都被震动了，他的一根手指被生生地打断，然后砸到了地上，再一次引发了九大世界的震动。

    “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还可以伤得到我？”苏尔特尔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他现在的脸盘子太大，陈霆之根本看不清他的想法，只是颇有一种“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欣赏山峰美景的感触。

    “这一发子弹，将会打断你手腕！”陈霆之说着，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不不不，这不可能！”苏尔特尔的手指长了回来，见到这么一颗之前击断了自己的手指的渺小子弹急忙伸手一拦，一片片的魔法灵光在手掌上爆发出来。

    但是没用。

    子弹击穿了一层层魔法防御，打烂了苏尔特尔的手掌，将他的一整只手都炸到了地上。

    “你厉害。”洛基脱下了面具，喘着粗气来到了陈霆之的身边。

    “把面具给我。”陈霆之看着哀嚎着捂住断手的苏尔特尔，朝洛基伸出了手。

    洛基一愣，说道：“托尔，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个面具带上去之后，可是会让你的身体腐烂的。”

    说着，洛基掀起了袖子，露出了和海拉另一半腐烂的身体一般无二的肌肤和骨肉，青黑色，绛紫色，黄绿色，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恶臭。

    “很别致，和你的女儿很搭配。”陈霆之扫了一眼，就伸手夺过了面具罩在脸上。

    “托尔……”洛基张了张嘴，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的奥丁，只能叹了一口气。

    陈霆之可以做到用普通手枪的子弹打爆苏尔特尔这样山峰一般的手腕，依靠的不是其他手段，正是催眠，他催眠自己，让自己彻底相信自己的子弹有这种威力，于是残响世界也相信了，所以苏尔特尔就被世界坑了。

    但是一旦苏尔特尔回过神来，陈霆之这样的手段就会被削弱甚至失效，毕竟苏尔特尔在这个世界也是拥有极高的权限的，很简单就能了解陈霆之所耍的手段，轻而易举地就能学会和反制。

    因此陈霆之需要洛基的假面作为外部给予的心理暗示来加强自我催眠的深度和威力。

    “这一发子弹，将会彻底的杀死你！”戴上了面具的陈霆之没有变身成绿脸蛋的洛基那样的绿脸蛋的托尔，而是整个人变得异常的缥缈和不可捉摸。

    “嘭——”

    其实陈霆之高估了苏尔特尔，他这么久以来早就已经被忘川河扭曲地固化了北欧世界土著的思维，根本没这么快反应过来陈霆之使用的手段。

    所以，这一发小小的子弹，就这样将他送葬了。

    “安息吧。”

    陈霆之一枪举过头顶，对着天穹发射了一枚子弹，里面注入的，是陈霆之自智慧泉水里面获得的世界的记忆。

    在苏尔特尔的本体苏醒之后，北欧神话残响就在一次地被忘川河顺着薄弱点侵染了大半的世界，因此也将编织梦境的亡灵们的防护削弱了，所以这一发子弹，可以将一切的真相都送达。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奥丁终于明白了真相，他的眼里充满了落寞。

    洛基眨了眨眼，艰难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这个我们为之拼命和付出的世界竟然是虚假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虚假的，那么我们呢？阿萨神族呢？难道我们也是虚假的？”

    “你们自然不是虚假的，但是，也不是真实的，”陈霆之看着那一颗子弹穿透了天穹彻底消失，放下心来，回过头和奥丁、洛基聊起了天，“你们是被荒诞的故事扭曲了自我的亡灵，而这个世界，仅仅只是你们不甘于死亡而编织的梦境罢了。”

    “也就是，你说过的第一次诸神黄昏？”奥丁的身上散发着迟暮的气息。

    “第一次？”洛基不傻，但是此刻他宁愿自己是一个傻瓜。

    “不，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诸神黄昏，有的，仅仅是一群流亡者的灾难和史诗罢了，等一会儿，你应该就会想起来一切了。”陈霆之耸了耸肩。

    整个世界变得有些支离破碎，有的地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有的地方却变得透明或者半透明了，但是所有的人却如同往常一般继续地活动着。

    陈霆之知道，这代表，有的亡灵已经清醒甚至于进入了轮回了。

    “流亡者的史诗吗？这就是真实啊。”奥丁发出了一声浅笑，翻身下马，毫不介意地就一屁股坐在了尸体堆上。

    洛基一脸出神地拒绝了陈霆之递过来的粗糙木质面具：“我想，我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个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陈霆之抛接着手里的粗糙木质面具，随意地说道。

    “你不是雷神托尔，你到底是谁？真正的雷神托尔又到哪里去了？”洛基的双眼认真而又严肃，真是少有的表情。

    “我只是一个被你们的梦境所困住的旅人，至于雷神托尔，他早就清洗了自己的怨念投胎去了，所以才空出了位置把我拉了进来困住。”陈霆之并没有讲出自己的真名的想法，和他们认识的是陈霆之扮演的雷神托尔，而不是陈霆之，而陈霆之没有和一见面的陌生人就自我介绍的习惯。

    “旅人？你也是亡灵吧。”洛基嗤笑。

    陈霆之也是回了一个呵呵一笑：“是啊，我是一个清醒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比你们这些连自己都丢失的弱鸡强太多了。”

    洛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明白了事情的前后，接受了现实，也找了一个尸体堆坐下，等待着陈霆之说得想起来一切的真相。

    渐渐的，奥丁的形象变了，从一个睿智善战的维京人老头变成了一个穿着动力装甲、一脸精明强干的将军。

    洛基的形象也变了，恢复成了当初陈霆之看见的那一个混搭风的白大褂青年的模样。

    “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害得所有人都死了？”回忆起一切的洛基瞬间崩溃了。

    奥丁伸出手掌拍了拍洛基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至少我们的文明的种子，已经播撒了出去了。”

    “你不怪我？”洛基显得有些惊诧。

    奥丁微微一笑，异常豁达地说到：“反正你已经死了，而我也早就死了，既然都是死人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况且你也是为了文明的延续，只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罢了。”

    陈霆之没兴趣看着两个家伙的耽美剧情，转身走向了斯路德格尔密尔和法芙尼尔，开口问道：“好了，我们要自由了，你们是准备投胎了吗？”

    斯路德格尔密尔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老爷子，你这什么意思？”陈霆之有些闹不懂了。

    “我是要去投胎了，因为我已经死了，而法芙尼尔，可还没死，她还能回去。”斯路德格尔密尔张口就是石破天惊的消息。

    “我（她）还活着？”陈霆之和法芙尼尔瞬间惊了。

    “残响世界，无论是谁的残响，包括我的，都是一个完成的世界，而法芙尼尔你的残响世界仅仅只是一个小城，我考虑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这应该是离魂症，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并不是真的死了。”斯路德格尔密尔的解释有理有据。

    “我还活着？”法芙尼尔一脸的呆滞。

    “没错，这个世界一旦崩溃，你就可以在现实世界苏醒了。”

    陈霆之一拍手掌，说道：“那个感情好，法芙尼尔，到时候你醒了，就去帮我找看一下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