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长风起毫末 第十二章 最毒
讲道理?
红袍少年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疯狂大笑:“你要与我讲道理?”
“你这个神陵岛的土著,看过多少本书啊,认识多少个字啊,就想着与我讲道理?”
“本仙活了一百八十年,听的看的多你千百倍,你居然要给我讲道理?”
一旁的微胖妇人更是觉得苏牧得了失心疯。
扬言要杀了仙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要给仙师讲一个道理?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一念及此,妇人又想起了顾长歌,觉得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顾长歌哪怕只剩百分之一,都要比苏牧要好上太多。
苏牧倒是没有理会这些,迈步不停,一直到红袍少年前一米,方才停下。
“你活了一百八十年?”
红袍少年傲然一笑:“本仙修行法门奇异无比,所以才能看起来如此年轻。”
“你理解错了我问这话的意思。”苏牧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你面貌年轻而惊奇。”
“之所以这样问你,只是实在想不通,你这一百八十年,难道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一百八十岁,就活出你这么个德行?”
红袍少年勃然大怒,眼中杀意难以抑制,体内灵气汹涌澎湃,尽数灌入了手中长剑。
一刹那,这片天地之间,剑鸣不止,寒光烁烁!
“我今天就替你爹娘教教你,该怎么尊师重教。“
红袍少年冷喝,手腕一抖,长剑立时被递了出去,层层剑影纷飞,让人看不出剑势具体为何。
不仅如此,红袍少年脚下发力,可谓是迅如奔雷。
这一幕,看得紫衫女子唐羽裳直皱眉头。
“苏牧,剑在……”
在她看来,红袍少年的这一剑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对于初入修行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可应对的杀招。
只是未等她为苏牧指出破敌之法,一只白皙手掌已经按住了她的肩头。
“唐姑娘,君子观棋不语哦。”狐媚女子眨了眨眼睛。
“可苏牧会……”
死字没有说出口,狐媚女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然后唐羽裳便再也说不出话。
轰隆隆!
剑影围着苏牧上下翻飞,虚实难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一道虚影化为实质,夺走苏牧的性命。
“小子,你能让我用出这一招,黄泉路上,足以自傲!”
红袍少年冷然一笑,眸如毒蛇,随时准备对着苏牧亮出毒牙。
不过,下一秒。
红袍少年整个人愣住,面白如纸。
一只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夺走了他手中长剑!
“我说了,在杀你之前,要给你讲一个道理。所以,我没空陪你躲猫猫的游戏。”
苏牧提着从红袍少年手中夺过的长剑,轻轻一挥,红袍少年整条右臂应声而落。
从夺剑,再到挥剑,一切都是这么轻飘飘,不带烟火气。
好像这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而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红袍少年跪在地上,捂着断臂,惊怒交加。
他使出最强一招,本以为能将苏牧轻松斩杀,结果呢?苏牧根本没有将他的最强一招放在眼里,只当他是在玩闹的小孩!
“我说了啊,我要给你讲一个道理。”
苏牧将长剑插在红袍少年身边,半蹲而下,认真地看着红袍少年:
“你两次提到,要代替我的爹娘,教我尊师重道!?”
“可是尊师重道这个道理,我爹娘早已告诉过我,我自觉也领悟通透。”
“不过我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尊你敬你。”
“尊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你觉得你当得起哪一点?”
红袍少年脸色涨红。他之所以说那番话,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怎能想到竟被苏牧用来针对。
“传道受业解惑,既然你都当不起,凭什么自称为师,又凭什么让我尊你?”
苏牧扣指,轻轻弹在长剑之上,清越的颤鸣声传入红袍少年耳中,令得这位仙师的脸色越发难看。
“好了,尊师重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道理已经讲完。”
说完,苏牧站起身,重新将长剑握在手中。
先讲道理再杀人。
道理讲完了,自然意味着红袍少年该死了。
“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唐月曾与我喝酒,酒后吐露对你有杀意,我便想着辱你一番,博取唐月人情。”
“至于唐月找我喝酒,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她身边那位名叫顾长歌的少年的主意,倒是未知。”
红袍少年没有求苏牧饶命,只是愤恨地说出这番话。
苏牧点了点头,长剑猛然上提,红袍少年脖子处冒出的血柱,顿时冲起很高。
“啊——”
一声尖叫突起。
微胖妇人如何见到过这般场景,此刻被吓得面如金纸。
只是在惊吓之余,更多的还是讶异,以及对于苏牧的敬畏。
这个之前在他看来不及顾长歌千万分之一的少年,居然一剑杀了位仙师!
而且杀得还如此轻松,甚至在杀之前,真的还给仙师讲了一番道理!
此时此刻,这个妇人看着苏牧,脸烫得像是有火在烧。
不过苏牧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临死之前,红袍少年那番话语,自然是对唐月心怀不满,想要祸水东引。
至于最后死的是苏牧还是唐月,红袍少年根本不在乎,反正这两人,于他而言,皆是仇人。
苏牧对此自然心知肚明。
不过他也没有因为这一点,便想着不去找那唐月。
相反,他是要去找唐月的,并且现在就要去。
这个在他身上种下恶毒咒怨的女人,苏牧极其憎恨。
“不仅暗中下咒断我生路,还要借刀杀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苏牧提剑便要走。
杀人要趁热,一鼓作气再而衰!
“小家伙,心也太急了一点,连我们都不带上?”狐媚女子佯装嗔怪。
唐羽裳心里一肚子疑惑,不过看着苏牧转身,却只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苏牧,你杀人之前,莫非都要和敌人讲一番大道理,这也太磨叽了一点?”
她本以为苏牧不会理会,谁知苏牧笑了笑,道:
“自然不是这样,杀人便是杀人。只是这是第一次嘛,难免有些紧张,多说一些话,可以缓解一下紧张。”
唐羽裳一脸愕然,随后轻笑出声。
这笑声,就和狐媚女子脚踝上挂的那串金铃铛一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