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求道:第二卷 苗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百丝蛛囊
余道上一次不过是喝了狐妖的一舌小酒,就栽个大跟头,差点起不来。
如今看见眼前这一幕,他怎么敢下手?
余道深吸一口气,自个的第一次是被人算计的,如今第二次又要被人算计。别说软下来了,他都担心自己会留下心理阴影。
呼出气儿,他直视着面前的苗女。
“郎君~”苗女颤声说着,她跨开双股,要有所行动。
滋滋!刀气激射的声音响起,一道毫光一闪而过,余道就从蛛网上面脱离下来。他揉着手腕,冷眼看着面前的苗女。
苗女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疑说:“郎君不喜欢这调调?”
“不喜欢可以换个姿势啊!”她媚笑着,想要抓住余道。
可是余道畏之如虎,连碰都不敢碰她,脚步一点,便和她拉开距离。
微眯眼睛,余道开口说:“对不住了!”
铮!他一掐诀,斩仙刀便向苗女飞射过去,要将对方砍成重伤。
“啊!”苗女尖叫起来,完全不知道余道为什么要翻脸。
可是余道丝毫不顾她的叫声,一心要先将她砍成重伤。
对方若是不残,余道内心难安,生对方还会玩什么诡异的手段,让他再次毛骨悚然。
一丝丝白丝突然窜出来,瞬息间便将苗女围了起来。
斩仙刀飞过去一击,斩在了白丝上面,力道被卸去许多,却是无功而返。
只见一个硕大的白茧出现在山洞之中,将苗女完完全全的包裹在里面。
里面突然传出来笑声:“郎君为何突然动手,是嫌奴家身子不好看么?”
余道皱眉,他控制斩仙刀再次砍上去,可是斩仙刀一落在白茧上面,白茧就打转,将斩仙刀的力道卸去大半,而余下的力道虽然能破开白丝,却无法钻进去。
一时间,余道感觉棘手起来。
眼前这白茧,明显就是用来防备飞刀飞针一类法器攻击的。他的斩仙刀虽然厉害,但想要破开白茧的保护,还是要花费一番苦工。
白茧中传来苗女的笑声:“咯咯,郎君别白费功夫了。”
“百丝蛛囊可是奴家祭炼至今的法器,不惧火烧、不惧水淹,也不惧郎君法器的劈砍,再加上奴家用术法加持了,即便郎君破开蛛丝也无法伤到奴家。”
“郎君还是快快撤去法器为好,如此还能和奴家欢好!”
余道听见苗女的话,皱眉暗道:“这厮果真是入窍境界的好手,法器竟然如此了得,而且听她说,白茧还被她用术法加持了。”
“虽然不知道加持的术法是什么,但应该是和‘小铜皮铁骨术’差不多的护身术法”
余道眼神闪烁起来:“不惧火烧、不惧水淹……”
“奴家知道郎君法力高深,可不敢触怒郎君,郎君还是快快住手为好,不然奴家也要动手了。”
“难不成郎君是个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么?”
白茧中传来苗女的奚落的声音,对方明显是想打乱余道的心神,或许正在寻觅时机,想给余道来一招狠的。
余道听见她的奚落,反而笑起来,说:“既然这样,便请道友试试贫道另外一尊法器。”他话音一落,便一拍腰间挂着的葫芦。
青玉葫芦突突的颤抖起来,然后喷出了一股乌光,乌光浮在半空中,好似云雾一般,立刻涌上去,将白茧紧紧包裹住。
瞬间,滋滋嘶嘶的声音响起来。
只见在乌光的包裹下,蛛丝组成的白茧竟然消融起来。不到一息,白丝便被乌光腐蚀掉厚厚的一层。
白茧中立刻传来苗女的惊叫声:“你、你这是何法器、、竟然能坏掉我蛛丝!!”
余道听见,冷眼看着白茧,暗中提防对方的动作。
话说葫芦自从吞掉五毒散人之后,内里便在酝酿新的禁制,如今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禁制早已经酝酿出来,而葫芦也生出了一种新的妙效。
此妙效便是葫芦喷出的光芒不再只是能僵摄住敌人,非要将敌人拖到葫芦内里才能化掉,而是只要喷出了乌光,就能在外界将敌人腐蚀掉。
或许因为葫芦吞了五毒烟瘴的缘故,乌光不仅能腐蚀掉血肉,还能腐蚀掉死物。什么砖块土木、金铁铜银,只要乌光缠上,不下片刻就会被化作一摊软泥。
余道尝试过,普通法器都有些扛不住乌光的腐蚀。葫芦诞出了这个妙效,正好能用来解决眼前的白茧。
这便是法宝祭炼术的强横地方,妙效诸多,投入越大,回报越大。
白茧闪烁起光芒,苗女正在催动法力,抗衡乌光的腐蚀。她心中出现惊恐,生怕自己如同白丝一般,也被乌光腐蚀掉。
瞧见苗女在挣扎,余道轻轻用掉五枚符钱,乌光越发强横起来,腐蚀的力度增大。
苗女落入窘境之中。
她若是选择撤掉法力,施展其他的手段,乌光便会趁机消融掉白茧,一同把她的肉身消融掉;但她若是不分出法力去施展其他的手段,就只能苦苦的支撑。
苗女暗恨:“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趁机将他按下!即便拿不下,也不会陷入这样的险境。”
可是她的先机逝去,再也无法挽回局面。
一时间,苗女就要被余道用葫芦生生炼死。
“郎君饶命!饶命!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污了郎君的眼睛,还请郎君留奴家一命!”
余道听见,冷冷出声:“可以。你现在立刻自残,只要你无法动用法力,我便能放你一条生路。”
听见余道这个要求,苗女立刻暗骂起来:“傻子才会听你的话!”
见苗女选择死撑,乌光腐蚀掉对方还需要一点时间。
余道琢磨着,突然出声:“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回答的好,我便放你一马。”
苗女听见,立刻大喜,忙说:“郎君快问!”
余道思忖着,觉得问题要先浅后深,说:“苗蛊寨为何要招收这么多的男修士,还特意办了个‘种蛊大会’?”他很早就有这个疑问了,正好可以问一问。
苗女沉默着,一咬牙便说:“此事关系到寨子的根本,我只能透露一二。”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