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丧着一副脸啊，两位小哥？”袁鹰收回两只准神，“能不能商量一下？虽然我也觉得那个老头子是垃圾，但是毕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可以继续一路向西杀入四川，但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可以吗？事态不能再扩大如何？”

    “啧！”朱亥耸耸肩示意一切按杜仲说的来。杜仲也明白，自己这种实力还不足以扳倒剑南王这种庞然大物，本来他也没想到居然后台会是剑南王来着，这次行动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影响力也已经埋下了，就这样先告一段落好了。

    “你是胜利者，那就如你所言好了。”说着杜仲就释放出了铁螯龙虾，他蹲下来一边抚摸着铁螯龙虾，一边指着袁鹰，“抱歉，我输给了他，所以暂时没办法为你报仇了！不过，无论多久，我们一定会再杀回来，再来向你挑战的！”

    “戈呀~”铁螯龙虾看起来虽然失望，但是心理阴影似乎已经缓解了很多，正斗志昂扬地看着袁鹰，然后把自己的钳子放在杜仲的头上以示安慰。

    ......

    “袁鹰大人！”等到这让人头昏脑胀的一天结束后，事件慢慢埋下去发酵，影响力暂时被压下来了。深夜里，虞归晚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一家隐蔽的禁酒令小酒馆里，这里是合众20年代的那种风情，明亮但不刺眼的灯光下，在舒缓的音乐声里那个貌不惊人的特级训练家正在品味着手中的卡洛斯威士忌。

    “不要这么紧张嘛！”袁鹰慢慢喝了一口冰冽的酒液，手中的玻璃杯里球冰正让琥珀色威士忌的口感变得柔和。

    “是。”虞归晚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只是......不紧张，可能吗？那个朱亥可是把她的心思分析得明明白白，她的“叛逆”，她的“憎恶”，她的“不忠”......

    “这里的酒很棒，要不要来一杯有代表性的Gin &Tonic（金汤力）？”

    “谢谢，我还以为会是Bloody mary（血腥玛丽）呢！”虞归晚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只是没见的阴云依旧没有散去。

    “Bloody mary啊，这就要看你接下来的回答了。”袁鹰，慢慢地喝总算是在金汤力上来之前喝完了杯里的威士忌。“还记得组织的前身吗？还记得组织的目标吗？”

    “记得，为了打开祭坛，为了实现世界的拯救！”

    “你喜欢吗？”袁鹰把金汤力推到虞归晚的面前，然后继续倒上了一杯威士忌。

    “自然是全心全意为了实现伟大的......”

    “好了！你是认为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是蠢货吗？还是，你和蠢货呆久了，也开始变成蠢货了？”一口酒喝掉了一杯威士忌的袁鹰直接把整个玻璃杯完好无损地拍进了有着钢琴烤瓷一般完美漆饰的桌子里。

    “大人，还请相信......我——咕呜，咳咳咳......”

    “喝！”袁鹰直接把金汤力给倒进了虞归晚的嘴巴里，随后又给自己叫了一杯咸狗。

    “你看，酒，衣服，网络，电视，电脑，科技，这些，这些东西，这么多，这么多的好东西，这么美丽的新世界，你以为组织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想要独自享受吗？”突然大声吼叫起来的袁鹰并未惊动那个酒保，他仍然在擦着他的杯子。

    “我们的先辈是弃子啊，虽然也有少部分的精英，但是绝大多数都是被排挤，被放弃了的，没有高超修炼资质的人。来到这，天地封绝，压抑修炼的世界，美其名曰探索，实际上不就是流放？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当年那些老不死的还想回去续命之外，在祭坛坍塌了之后，新一代的人还有几个想回去？”

    “看看吧，这个世界，远比那个鬼地方先进，文明，发达！长生久视，谁不想，但是几率能有多大？比起回去，被别人摘桃子，被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的目光来看待，来对待，呆在这里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选择！”

    “在这里，我们所能享受的一切，都可以通过小精灵来实现。比起那个人吃人的世界，要好千百倍，而且就力量层次而言，那些传说中的小精灵只要来到那边完全可以匹敌那些流淌着仙血的神兽。一边，我们要对抗着如此强大的一个地区联盟，然后在被别人摘桃子情况下，还要充当入侵先遣军，还要被那群无知的蠢货拖后腿，最后还不一定能成功夺取这个世界。这种买卖，你觉得真的有人愿意去做吗？”

    袁鹰这一连串的话中，蕴含着太多太多，她们这些还在母亲子宫里就用秘法被洗脑的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是真实无比的事情，是虞归晚所拒绝承认的东西。

    “怎么？你还想喝血腥玛丽吗？”袁鹰看着虞归晚一脸的崩坏，不厚道地笑了笑然后坐下，“酒保，来一杯玛格丽特给这位小姐。”

    “谢谢您，袁鹰大人。”

    “要叫先生！这可是区分我们和他们的暗号。”袁鹰笑笑，“真是可惜啊，像你这样能自我觉醒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我们还没法扳动组织这辆大车。”

    “是的，袁鹰先生。”

    “好了，放心事情我会压着的，而且最近金丹差点没命的事情还在被关注着，无论是那一方都还看不到这点小事上来。但是，你还是要做好准备，不要掺和太深，距离事件的爆发点远远的，我们会现办法把你调往香港那边柳海王旗下的分部，好好干！”

    “嗯，那我就先去准备了！”虞归晚喝完玛格丽特，然后就站起身来利落地离开了，这个时候酒保才抬起头来，手上也停下了那似乎永远也不嫌干净的玻璃杯。

    “化神，再来一杯即兴的马天尼。”

    “自己调！”这个代号“化神”的男人的脸部开始迅速变化，“有什么想问我的没有？”

    “嗯，有很多啊！比如，你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来？比如说，你调的酒为什么这么好喝？还有，比如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女人？要知道你可是快到人瑞之年了。”袁鹰耸耸肩接过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