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一人一碗米粥，吃过饭后就打算睡下了！爷爷被铁锋背着，舅爷被大牛背着送回屋里。

    铁锋和大牛相互搂着肩膀往家走，铁锋的床足够大！足够两个人睡在一起的，虽然大牛的身躯比较大。

    一般大床宽一米八，长两米二，两人也不显得拥挤。

    “铁锋，你说当兵真的能有出息吗？”大牛问道。

    “当然有出息，只要好好混，有实力！在部队很容易出头。”铁锋说道。

    “你怎么知道！？”大牛的眼睛一亮问道。

    “俺小舅说的呗，他现在可是个少尉，厉害着呢。”铁锋说道，表情很平淡。

    其实对于铁锋来说，不过是一个少尉而已，在他记忆里，小舅只做到了上尉，过几年就会退役，回来当个警察，好像警察当了一辈子，就混了个所长。

    他铁锋可是不同，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不断的立功，最后都到了上校的级别，再进一步就是将军了。

    不过毒蜂的头，却是一个军士长，而他这个上校也不过是一个分队长罢了。

    想想要是做个专业性的军士长也不错，那可是自由的很啊，每天他都见到头儿到处逛逛，连司令都不鸟的，当然司令不管他，见了面还笑着打招呼，就这样头还爱搭理不搭理的，牛的很啊。

    他可是听头儿对自己吹牛，两人喝酒的时候曾经哈哈大笑道：“咱这国家将军一搂一大把，像我这军士长，呵呵！一双手都能数出来，稀少的很啊！可以少一个将军，但不能少一个我们。”

    瞧瞧这吹得，铁锋当时是羡慕的很！真是感觉顶着上校的军衔，真的不咋地。

    暗叹了一声，说什么这辈子也要往军士方面发展，那才是宝贝啊。

    “可我不认识字啊！”大牛说道，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识字！？”铁锋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大牛，这个时代，跟大牛一样不识字的可没有几个吧？

    “嘿嘿，我小时候穷，上不起学！到现在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大牛不好意思的笑笑。

    “啊，哦！没关系，我教你，一天认识十个字就行。”铁锋说道，想想也是啊！就大牛过得日子，能上得起学就怪了，很多人也是只上了个小学毕业，还是欠账读的，后来实在供养不起，到生初中的时候，班里差不多辍学的有三分之二。

    “真是太好了！现在回去就教我。”大牛兴奋地不已。

    天气冷，除了铁蛋小牛和铁锤还疯着，在院子里用弹珠砸个坑玩耍，老爹已经上了床睡觉，至于娘还在收拾厨房，洗洗刷刷。

    厨房鸡窝，看着两个儿子一天天长大，成了翠花的全部。

    铁锋问了大牛很多的问题，这也了解到，小牛是上了学的，会自己写名字也是小牛教的，为了供养小牛上学，大牛十二三岁就开始外出干苦力，挣的钱全部用在了小牛的身上。

    小牛一样上了初中，但并没有跟铁蛋一个班。

    在学校小牛都吃最差的饭菜，打的是丁饭，吃的是窝窝头和辣椒酱，也是最苦的一些学生之一。

    然而小牛的成绩，却也是顶尖的！所以大牛就是拼了命也要小牛继续上下去，以后能有出头的时候。

    铁锋是知道吃丁窗口饭的学生，是学校最难吃也是最便宜的窗口，这些学生不多，有几十个，是学校专门为家里穷而且学习成绩好的准备的，一毛钱就能吃饱，不至于在学校饿着。

    上小学的时候，早上会带着中午的饭！等中午放学了就的打开饭盒吃饱，夏天还好点，到了冬天，吃起来透心凉。

    到了中学就一周才回家一次，特别穷的会背着几十个杂面馒头，去学校，一次就吃五六天，夏天的时候会会长绿霉，也不会扔，用水冲冲，把生的绿霉冲掉就吃了。

    冬天就会冻得咬不动，就会到学校的食堂老早就用暖瓶接水，放学了放在碗里泡着吃，放点辣椒面和盐，填饱肚子。

    这是连丁字窗口都吃不起的学生，其中包裹铁锋自己，都吃了一年，后来改革开放后，爹做生意，他才吃了一年丁饭，后来就吃丙饭，到了高中后两年他就开始吃乙饭了。

    甲等饭是老实吃的，当然个别有钱的学生也会吃！乙饭隔三差五的会有肉汤和肉块，时不时还有鱼肉，丙饭就不行了，一周一次肉汤，菜里带着油腥子。

    丁饭，就呵呵了！卖的只有糟糠窝头，菜倒是丰富，腌制了萝卜头，开水烫的辣椒面，还有弄好蒜泥，一分钱一勺，随便吃。

    对于穷苦百姓而言，想要把孩子培养成才，供养起来，真的太难。

    “我要跟娘说说，明天不下雪了，他们也该上学了，中午饭可不能让小牛再吃丁饭了。”铁锋说道。

    “呵呵，我已经把钱给小牛了，中午让他吃不丙饭。”大牛笑了笑，自己现在还是有些钱的，总是靠着铁锋家他也不好意思。

    “哪儿能吃丙饭，跟铁蛋和铁锤一起吃乙等饭，现在还是长个头的时候。”铁锋不耐的摆摆手，就走向厨屋。

    大牛赶紧拉住铁锋说道：“丙饭也要五毛钱一顿呢，乙等的要一块呢？可吃不起，就是吃乙等的小牛手里的钱也够了，你还是教我多认识几个字吧。”

    “哦，够了就好！那也要跟俺娘说说，怎么说都是俺的弟弟不是。”铁锋挣脱了一下，没挣脱掉！暗叹了一声，反正会说的。

    “好吧！我教你。”铁锋说道。

    “蛋蛋，锤锤，小牛啊！”这个时候翠花呼唤三个少年，三个少年正玩着，都跑了过去，铁锋的耳朵支棱起来，厨屋里的声音听到清楚，不由的笑了。

    娘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一人给了一块钱让明天中午在学校吃饱饭，谁要是少花了一毛，回来就挨打。

    铁锋还听到了小牛的抽泣声。

    “你倒是教我啊，愣什么呢？”大牛催促道。

    “哦哦！”铁锋掏出稿纸和钢笔，写出来汉语拼音，开始教授大牛读。

    “aoe”

    “aoe”

    铁锋顺着就教授起来，让大牛跟着朗读，很快就到了深夜，铁锋感受到疲惫，打了个哈欠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