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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谍傲影:正文卷 第十五章 锥心之痛

    轿车进入市区,魏怀中也就开始与吴小凡聊一些在培训班学习的情况,上校打电话来说,吴小凡不仅聪明学习好,而且个性鲜明,对共党的狡猾非常仇视,将来一定是党国的栋梁之材。

    当然他也问起学员们的事,有没有注意到哪几个人表现特别突出,要是有就推荐几个,今后就会对这些人进行重用。

    吴小凡心想,谁在培训班表现好坏,教官们肯定早就汇报过,伯伯让自己推荐恐怕是在考验自己的识别能力,于是就首先说了两个特别优秀的人,再推荐了林志刚和方继宗,虽然俩人的表现并不十分突出,但一想到两人可能是自己的同志,那么一定也是和自己一样授命打入国民党内部进行潜伏,如果真是这样就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为两人今后的工作尽一份力,因为一旦受到重用了解到的情报也就越多,那也就算是自己为党在进行工作。

    魏怀中满意地点头,说他的推荐竟然与教官们的介绍完全一致,而且四人的先后排位也完全一样,证明他确实有识别人的能力。

    这时,小车在一条胡同的一栋房子前停下,吴小凡下车一瞧就认出了这栋房子,十三年前叔叔就是在这里把自己交给爸爸带回南京,可今日回来却是叔叔永远离开自己的日子,心中顿感悲痛眼泪也涌入眼眶,他赶紧借戴正军帽伸手抹去泪水。

    一名十二三岁却穿着不合体军装的士兵拉开院门跑出来立正敬礼道:“长官好!”

    曾副官忙指着吴小凡说:“邹三毛,这就是吴少爷。”

    邹三毛又是敬礼又是鞠躬道:“少爷长官好!”

    魏怀中拉着吴小凡的手说:“小凡,这栋房子是我以前的住房,现在给你住,邹三毛是我专门为你选派的勤务兵,在没有找到伺候你的女孩子之前,暂时由他帮你洗衣做饭,照顾你的生活,有什么事交待他去办就行。”

    吴小凡急忙问:“伯伯,那你住在哪,爸爸特意交待我,到武汉后要首先去拜见伯母和去看两个弟妹。”

    魏怀中说:“不急,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在家里为你接风洗尘,到时就能看到她们了,进去吧。”

    他亲热地牵着吴小凡的手穿过整洁的小庭院走进布置豪华的客厅,地毯、沙发、电话机样样都有,并高兴地带着他参观厨房和卫生间,而且打开水龙头说:“小凡,自流水能接进家里来的在武汉可是没有多少人家,这些用具很多都是洋货,洗脸洗澡可方便了,我从广州回来后可是花了大价钱把房子按洋人住的房子一样进行了改造,等帮你找到满意的女孩子后,你俩就可以痛快地在一起洗鸳鸯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比你在南京的家强多了吧。”

    吴小凡只好笑着说:“谢谢伯伯的关照。”

    “来,去你卧室看看。”

    魏怀中领着吴小凡走进一间讲究的大卧室,宽大的床铺摆放在正中间,精致的沙发和衣柜等家具摆放在四周,床头柜上也放着一部电话,他笑着说:“这是你的卧室,另两间小卧室一间给邹三毛住,另一间是客房,有朋友来也就有住的地方。”

    吴小凡见曾副官和邹三毛提着两个皮箱进来,他忙接过放在床上说:“谢谢!”

    “你俩出去。”魏怀中瞧着曾副官和邹三毛出去并关上门后忙小声地:“小凡,你的夜行装带来了没有?”

    吴小凡心中一愣,伯伯问这些干什么,那套衣服是父亲为自己独自设计和使用,知道样式的只有父亲和王强,这次来武汉虽然带着,是自己准备在今后一旦地下工作需要才会用,而且父亲也特意交待,绝不能让伯伯看到夜行装,否则他会让自己去干坏事,会对自己不利。

    他便不动声色地笑道:“伯伯,我现在是国军,那种东西还带着干什么,我爸爸只让我把飞镖带着防身。”说着打开了两只皮箱,里面都是衣服和日用品、及四扎红纸包着的大洋和几本书,两只飞镖腕扣放在角落里。

    魏怀中瞧了两只皮箱一眼,忙拉着他走到一旁推开一扇门进去说:“这是书房,你可以在这看书,也可以做些别的事。”

    吴小凡瞧着摆着书桌和书柜、及一套小沙发和书柜里的书高兴地:“谢谢伯伯!”

    魏怀中笑道:“我还为你准备好了一些东西。”说着拉开书柜下的一只抽屉,拿出一套夜行服交给他说:“小凡,试试看,合不合身?”

    吴小凡心头虽感惊讶,但还是满心欢喜地赶紧解下手枪和脱下军服放在沙发上,再快速穿上夜行装和戴上一只大黑色脸罩,这种夜行服父亲也有一套,只是没有自己的那套方便,自己的那套夜行装是父亲花大价钱从洋人手中买来的紧身布料,衣服和裤子也是连在一起的穿脱都非常方便快捷,也根本不用脱原来身上的衣服,到了地方才迅速穿上,偷完东西随便在哪一脱装进袋子里就行。

    而伯伯的这种衣服却要在家里事先穿好,事后也得回家再脱,但嘴上还是高兴得叫道:“伯伯,这衣服真好。”

    魏怀中笑道:“脱了吧,以后会有用得着的时候,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告诉别人你会武功。”

    吴小凡点头道:“是!只是刚才我在船上已经露了一手,明眼人一看就会想到我会武功。”

    魏怀中好笑地:“你那也叫露了一手,简直慌乱得没有一点招试,要是被你爸爸看到一定会气得吐血,自己教了儿子十多年的武功,到了关键时刻却吓得手忙脚乱,亏你自己还号称是偷遍南京的高手。”

    吴小凡尴尬地:“伯伯,我、我、当时我……”

    魏怀中说:“好了,别不好意思了,反正没人知道你会武功,别人也不会笑话你,何况你表现得还算勇敢,也算是一个正常人在危险环境下的自我反击,只要你自己不说出有武功的事,没人会往你有武功这方面去想。”

    “哦,我知道了。”吴小凡边换衣服边想,难道伯伯还让自己去当小偷,不然他为自己准备这些东西干嘛,但也不多问,换上军装将夜行服放进抽屉。

    魏怀中说:“小凡,伯伯有事得先走,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的电话,怎么找我邹三毛都知道,晚上我让曾副官来接你,别送了,再见!”

    “伯伯慢走!”吴小凡还是送出院门,瞧着伯伯上车离开。

    邹三毛尊敬地站在门口说:“少爷,热水我已经帮您准备好,请先洗澡吧。”

    “等等!”吴小凡快步回到卧室关上门,把小皮箱抱进书房放在办公桌上,从最下面翻出《聊斋志异》和几本书一起放进书柜,《聊斋志异》却夹在其它书中毫不显眼。

    然后才拿出军装打开,把藏在军服里装着夜行装和布鞋的小黑布袋拿出来,再把飞镖腕扣装进去藏在了沙发的后面,把四扎大洋放进办公桌抽屉,再抱着小皮箱回到卧室,正准备整理衣物时脑子里忽地一闪,邹三毛是伯伯派来伺候自己的,伯伯也一定会通过他了解自己的生活情况,那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做,少爷就要象个少爷样。

    于是打开门冲站在客厅里的邹三毛喊道:“邹三毛,把我的衣服都整理好。”

    邹三毛立正道:“是,少年。只是您再不洗澡水就凉了,我先伺候少爷洗澡。”

    “好吧!”吴小凡便走进卫生间脱掉衣服挂在衣帽架上,邹三毛忙拿关拖鞋跪下帮着少爷脱鞋和脱袜子。

    吴小凡本来想短裤不脱,没想他非常懂得伺候人似的轻轻退下短裤,并跪着把短裤从脚下退出,忙搀扶着少爷跨进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坐下,小心翼翼而又轻柔地用毛巾为少爷擦洗身子。

    吴小凡瞧了他一眼说:“你出去吧。”

    邹三毛一惊,慌乱地:“少爷,我错了。”

    吴小凡一愣说:“你哪里错了?”

    邹三毛惊恐地:“我没伺候好少爷,您不满意。”

    吴小凡说:“你没错,你出去整理衣服,我先泡一会,没叫你别进来。”

    “是,少爷!”邹三毛只得小心地退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吴小凡立刻将头埋在水中无声地哭泣,强忍着憋在心中的悲痛终于能够在泪水中释放,虽然不敢发出哭声,但至少能让自己疼痛的心得到缓解。

    在南京的十二年里,自己时刻想着叔叔,因为他是除了自己亲生父母外唯一的亲人,多年的期盼终于使自己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亲人,本以为能同叔叔一起回到武汉就能永远接受他的教诲,没曾想竟是永远的别离,而且自己竟然要在他本就失去生命的胸膛上连开两枪,残酷无情的现实让自己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必须扭曲的灵魂。

    小凡啊小凡,叔叔的死其实也是你造成的恶果,当时周伯伯就反对叔叔与自己同行,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被叛徒出卖的危险,可自己认为能同叔叔一起回武汉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如果自己能同周伯伯一起阻止,那么叔叔就不可能牺牲。

    现在该怎么办,叔叔没能说出联络暗号,我怎么去跟陈东叔叔联系,十三年了陈东叔叔还认得自己吗,可党的纪律就算他认识自己也不会相认啊。

    对了,十三年前陈东叔叔说过的那些联络暗号还能用吗,看来只能去试一试了,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叔叔交待的任务,只是要小心谨慎,得先去看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再决定接头。

    他赶紧用毛巾擦去满脸的泪水洗澡,当听到门外响起邹三毛小心地问能不能进来时,他只好说:“进来吧。”

    邹三毛抱着内衣裤进来挂好,立即小心翼翼帮少爷擦澡,并小声说:“少爷,您的衣服和皮箱我都放进了衣柜,曾长官昨天给您送来的大衣和几身军装也放在衣柜里,有什么吩咐告诉小的,我会伺候好您。”

    吴小凡瞧着他轻柔的动作和小心谨慎的神情顿时都感到脸红,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让一个小孩帮着洗澡象话嘛,但瞧着他认真仔细的表情又不好吭声,因为他的小心谨慎表明他肯定这样伺候过别人,而且刚才自己一句让他出去就吓得他惊慌地认错,证明他在过去伺候别人时受到过欺负,加之他又是伯伯派来的人,自己在没搞清楚状况前绝不能心痛他,也就只能随他细心地伺候自己。

    吴小凡洗好澡回到卧室,又在邹三毛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佩带好手枪,站在镜子前整理好军容,然后冲他说道:“我出去一下,中午不回来,有人找我就说我逛街去了。”

    “是,少爷!”邹三毛恭恭敬敬地跟在后头将少爷送出门。

    吴小凡站在院门口瞧了一眼周围的住房,栋栋都是单独的庭院,看来这条胡同里的住户不是有钱人家就是政府官员。

    他大步走出胡同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但让车夫去的却不是汉西路,而是与汉西路相隔的一条商业大街,虽然他只在汉口生活了七年,而且在离开的这十三年里汉口的变化很大,可五岁起就开始穿行在大街小巷捡破烂,从来就没迷过路,这些无法抹去的童年的记忆今后将变成自己进行地下工作最好的财富。

    当黄包车到达商业大街,吴小凡走进了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然后拐进一条小巷向西穿过去才来到汉西路,这是一条以住家为主的小街,一栋栋房子虽都很陈旧,但家家户户都很安静,并且院门上都贴有新旧不同的对联,旧对联都是春联,新对联一般都是祝寿的佳句,透露出书香门第的风范,因为居住在此的基本上都是社会名流和学校老师,在街上行走的人也都是文质彬彬的男男女女和老老少少,所以也就显得很清静。

    几个小乞丐从汉西路的北端乞讨而来,几名忠厚的老者忙掏出几个铜钱放在他们的赃手上,吴小凡边走边观察,瞧着走来的小乞丐伸手正要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钱时,那几个小乞丐却惊慌地避让到一边,他立即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是人人害怕的国军军官,如果赏钱给乞丐要是被有心人看到那就糟糕了,今后这种小事一定要注意,否则就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怀疑。

    他从汉西路十号门前经过时注意到是一栋旧木板屋庭院,可他并没停步还是一直往前走,然后横过马路再从对面回来,但一声女孩子叫妈妈的声音从一家庭院里传出时,他的心顿时燃烧,因为那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瞧着院门,门牌号是汉西路十八号,难道这是李雅琴的家,他激动得大步走到门前举手就要敲门,但在手接触到门板的那一刹那间停住了。

    不行,这违反党的纪律,何况此刻最重要的是要完成叔叔交给的任务,他迅速转身向前,当看到对面一名戴眼镜穿西装的男子手中捧着几本书走到十号院门前开门时,他激动得真想扑上去,因为固有的对象让他一眼就认出了男子就是陈东叔叔,直到瞅着叔叔进屋关门他才继续往前走,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名经过自己身边的年青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瞪了自己一眼,他心头一惊立刻大步离开了汉西路,今后绝不能再穿军装来这里,这种身份不仅引起大家的愤恨,会以为自己是来干坏事的特务,而且会让很多人记住自己的容貌,这可是地下工作者的大忌。

    看来今天是不能同陈东叔叔接头了,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但一定要尽快完成叔叔交待的任务。

    十八号院门打开,李雅琴身穿旗袍围着围巾手提小包出来,招手拦下一辆黄包车坐上也离开了汉西路,一直拐过两个路口来到一条商贸大街才下车,看了下手表大步走进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然后走进一家书店挑选着书籍,当看到身穿便装的林志刚大步来到店外时她忙迎出去笑道:“志刚,逛街呀。”

    林志刚也笑着说:“随便走走,要不我陪你逛逛。”

    “好!”李雅琴和林志刚手挽手边走边小声地:“谢明意叛没叛变的事你们查了十天都没搞清楚,今天却出现在码头上指认我们的同志,使我们失去了一名忠诚的战士,组织上感到非常的痛心。”

    林志刚内疚地:“雅琴,对不起,我们到武汉也才十天,根本没办法了解到谢明意叛没叛变的信息,也根本看不到他这个人,要不是他今天突然从一辆车上跑出来指认黄平同志,我和继宗才知道他已经叛变。不过雅琴,你知道杀害黄平同志的是谁吗?”

    李雅琴问:“是谁,不就是特务吗?”

    林志刚说:“我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是吴小凡。”

    李雅琴惊恐地停下,盯着他问:“你、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来武汉了?”

    林志刚点头道:“上次我就告诉你了,他会比我们晚几天来武汉,没想到他今天会和黄平同志坐一条船,而且是他亲手将黄平同志杀害。”

    李雅琴摇头道:“不、我不相信,他那么胆小怕事,怎么敢杀人?”

    林志刚焦虑地:“雅琴,我和继宗在南京时就跟你说过,他现在和从前已经判若两人,不再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吴小凡了,他咬牙切齿地对着黄平同志开枪时的样子简直就象是一个恶魔。”

    李雅琴痛苦地:“他、他怎么变得这么快?”

    林志刚忙挽着她的手继续边走边说:“不是他变得这么快,过去他肯定是在我们面前装疯卖傻蒙骗了我们,我相信他早就是国民党特务,我们在学校最后一次活动被国民党知道,我怀疑告密者就是吴小凡,因为那天方继宗跟他提起过。”

    李雅琴说:“告密的特务组织上不是已经查清了嘛?”

    林志刚说:“这可能是敌人弃车保帅,你想想,吴小凡他伯伯是少将特务头子,而且他一毕业就成了国军少尉,四个月后又变成了中尉,这是巧合吗,一定是因为他在学校告密立过功,你说是不是?”

    李雅琴心烦意乱地:“志刚,要真的是这样,你和继宗就危险了,得让组织上安排你俩赶紧转移。”

    林志刚平静地:“雅琴,你多虑了,那天在学校我和继宗、及几名学生联合会的骨干并没有被抓到,只是五名来不及通知的同学被抓走了,吴小凡也肯定不知道我俩的真实身份,不然在国军培训班时他就不会放过我们。”

    李雅琴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是我想多了。对了,志刚,组织上决定要尽快除掉叛徒,你和继宗要想办法弄清叛徒的行踪,但你俩千万不能动手,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老地方等你或者继宗。”

    林志刚说:“好!不过我建议,把吴小凡也除掉,他是杀害黄平同志的凶手,又是武汉特务头子的侄儿,要是能除掉他一又能为烈士报仇,二又能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你看呢?”

    李雅琴咬牙道:“那好,你也把他的情况摸清楚,我向组织上汇报后再决定,快走吧。”

    “再见!”林志刚匆匆离开。

    李雅琴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赶紧抹去走进了人流中,吴小凡竟然是杀害黄平同志的凶手,这种事实让她无法承受,为什么短短的的半年时间却让一个遇事胆怯的人变成了持枪的杀人者,难道他在学校的三年真的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个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一个特务竟然有如此重的心机,也就证明他有着一种非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阴险狡诈。

    而且他多多少少知道林志刚和方继宗的一些情况,却又故意装着不知道的话再来个放长线钓大鱼的阴谋诡计,那么这两名同志的生命不仅随时有危险,搞不好党组织还会遭受重大损失,看来是该让组织上采取措施除掉他,这样的特务留下来绝对是个祸根。

    此刻,吴小凡悲伤地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十三年前发生在这里的血腥一幕重现脑海,父亲和母亲倒在血泊中的一瞬间是他永远不堪回首的恶梦,今天他来这里一是祭奠父母,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自己已经长大,将继承起他们的遗志,为实现共产党人的理想前赴后继地奋斗下去。

    二是来告诉双亲,叔叔也已经牺牲在自己的眼前,出卖叔叔的叛徒一定要除掉,哪怕违反组织纪律也要亲手铲除叛变者,不然自己对不起叔叔的恩情,然后他拦下一辆黄包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