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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大帝:正文卷 第三十四章 伊涅特芬芳甜水井

    胡尼和几个蓬特老爷顺着殷戍手指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树啊,是树!”肥胖的少年笑得满脸都是油汗,“到了那道树那儿,我们就离开伊涅特的地界啦!”

    “是的,孟图老爷,”伽卡尔老爷也满面春风,“那里有伊涅特周围最好的甜水井,我们就在那里休息。”

    每个人都在放肆地嘲笑着殷戍,这使得他恨不得一头扎进脚下这滚烫的沙地。

    “孟图老爷的眼睛出了问题,一定是在塔蒙小姐身上使了太多的劲儿!”有人大声笑道,“听说,哈托尔女神会使得男人视力模糊!她也许会幻化成美丽的精灵,附身在塔蒙小姐身上!”

    “哈托尔女神可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神,孟图老爷,保重身体,好自为之吧!”

    人们起劲儿地笑闹着,长长队伍中紧张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殷戍难为情地偷偷瞥了一眼无故躺枪的塔蒙,发现那姑娘面罩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气急败坏地盯着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个……那个,我们到那片树林子里休息吗?”他赶紧转移话题,“下午就不走了吗?”

    “娇生惯养的孟图老爷,您没赶过路吗?”伽卡尔依旧笑得合不拢嘴,“在这样的大太阳下走路,我们都会直接晒成木乃伊的!”

    人们再一次大笑起来。

    “我们去树林里一直休息到太阳落山,”阔阔塔老爷不紧不慢地说,“等太阳落山之后我们继续出发,一直走到午夜时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到达莫拉皮啦。”

    ……

    伊涅特庄园的东方边界是一堵“伊涅特墙”,其实就是一条用沙土堆积起来的、只到膝盖高度的破烂土墙,上面用树枝歪歪斜斜扎了一道篱笆。

    土墙外面,就是所谓的“莫拉皮大道”了,据说一直通向远方的“莫拉皮”城——本地“州政府”的所在地。

    而大道的右侧,则是另外一个地主家的土地了。

    说是一条大道,其实不过是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而它早就在来回行走的人们和牲口长年累月的践踏下变成了一条土沟。

    道路两侧种满了棕榈树和椰枣树。高大的棕榈树看来很有年头了,树干挺直,巨大的树冠就像一把把撑开的大伞,为“莫拉皮大道”提供了难得的树荫;而在棕榈树下则长满了名为“凤凰木”的小灌木,它的枝叶看上去很像蕨类植物,此时正是它的花期,望上去满眼都是艳红夺目的“凤凰木”花朵,闻上去有一种淡雅的清香。

    “凤凰木花”的精油可是伊涅特庄园的一大产出呢。

    酷热的天气下,这条大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其实这也是古典世界最典型的特征——人少!有限的人口大都分布在城市(城邦)或乡野之中的居民点里,而纯粹的野地——除非有必要——是看不到什么人烟的,基本都保持着蛮荒状态。

    因此,蓬特的商队一上来,就把这条道路几乎全都占满了。

    就在队伍前方不远处,长着几棵异常繁茂的棕榈树,守护着树下一个用石块和木头搭建的小亭子。

    那就是伊涅特庄园外最后一个甜水井——“伊涅特芬芳”井啦!

    据说,这口井本来属于莫拉皮大道对面的那位地主,胡尼老爷却一眼就看中了它,还同那家伙反复斗殴了几次,最后毫不犹豫地动用了自己叔叔的力量才最终占下!

    精明的胡尼老爷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宝贵的发财机会呢?他立即在水井上建起了凉亭,派了伊涅特的家丁看守。从此以后,这个方圆几里内唯一的甜水井就姓“辛希布”啦。

    莫拉皮大道上南来北往的行人和牲口不得不在这里喝水——下一个水井可要在一天路程之后的莫拉皮城内了!

    人和牲口的饮水费用倒是公平得很——一律半个铜德本(帝国政府发行的一种铜环),当时就可以换至少四只鸡!

    殷戍在蓬特小伙子的帮助下费劲地下了马。

    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裂成四瓣了!

    马背上尽管铺了厚厚的皮革和毛毡,再加上柔软的亚麻布织物,还是阻挡不了马的脊椎骨像刀刃一样切割着他的屁股。

    如果有机会,他倒是很愿意向众人展示马鞍和马镫的设计与制作的……当然是有机会,他现在可必须“藏拙”呢。

    这个屁股快要开花的倒霉蛋一边拼命揉着屁股,一边一瘸一拐地向“伊涅特芬芳”甜水井走去。

    胡尼和伽卡尔老爷,已经同蓬特人坐在凉亭边的树下了,正在大声地谈笑着。

    “胡尼老爷可真能赚钱!”阔阔塔满面笑容夸赞道,“这口井能给伊涅特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谁都需要喝水呢!”

    “哈哈哈!怎么能和你阔阔塔比!”胡尼笑得脸又大了一圈,“你们蓬特人做海上生意,那才叫发大财呢!”

    伊涅特的人和蓬特人开始热烈地互相吹捧,一名系着白布围裙的努比亚人却在旁边打转转,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般。

    “塔塔,你在干什么?”胡尼的眉毛一下子扬了起来,“你瞧瞧你在客人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那个叫做“塔塔”的黑人似乎是守卫这口水井的家丁的头儿。他一下子跪了下来,激动地连说带比划,口齿不清地嚷嚷起来:“胡尼老爷,胡尼老爷!辛努亥家(似乎是大路对面的那个地主)出事了,出事了老爷!”

    “怎么了?”胡尼沉着地站了起来。

    “辛努亥家也在挖井,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片树林之后,”塔塔焦急地指向前方,“我们去找过他们,我们想阻止他们挖井……但是我们没他们人多!我们被打了老爷!皮塔,皮塔,你快过来!”他突然朝着身后大声嚷道,“快让尊贵的老爷瞧瞧你的伤!快过来!”

    “行了行了!”胡尼暴躁地挥了挥手。

    另一个似乎叫做“皮塔”的黑人见主子发怒,也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了。

    殷戍发现,面前那个似乎永远是吊儿郎当模样的年轻死胖子转眼之间就变了一个人——满脸通红面色狰狞,一双眯缝眼中开始闪烁着一种阴狠的光!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家里好像还有‘穆穆特’?”胡尼突然转向了伽卡尔,“快,叫人把‘穆穆特’带到这边来!”

    “老爷,‘穆穆特’?……”老头子的脸突然变成了死灰色,“您是要……?”

    “‘穆穆特’是什么?”殷戍忍不住冲口而出。

    胡尼楞了一下,无所谓地张开了手,又恢复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蝎子尾巴上挤出的毒汁,剧毒,”他笑眯眯地解释道,“一滴‘穆穆特’,就能毒死五个健壮的努比亚人。”

    他突然转身朝着树下的蓬特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地嚷了起来。

    “辛努亥家的井就算挖好了又能怎么样?辛努亥家就算一口气挖100口井又能怎么样?他们的井水都是有毒的,他们的井水里都有‘穆穆特’!……莫拉皮大道上的客人们很快就能发现,到底谁的井水才是值得花钱的、真正的甜水井!”

    蓬特人面面相觑,继而惊讶地鼓起掌来。

    “您可真是心狠手辣,”阔阔塔不动声色,“不愧是伊涅特的胡尼老爷!”

    “您不愧是辛希布大人的好侄子!”有人高声叫着。

    殷戍脸色发白,感觉自己的脚下像踩了一团棉花一般,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看上去蛮和善的胖子竟然会直截了当地采用如此狠毒的解决方式!

    我靠,这个时代的人……真的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啊……

    要么就是……他的三观和这个时代的人一点交集都没有?

    所以,必须时刻注意!他自己随时可能成为这个时代人毫无底线行为的牺牲品!

    殷戍慢慢挪到了距离胡尼那群人有点距离的一棵树下,悄悄坐了下来。

    他本想同那些人好好聊天打屁闹一会儿的,此时此刻却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了。

    塔蒙和公主也慢慢挪了过来,挨着他轻轻坐下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都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便竖起耳朵听着胡尼老爷和蓬特人高谈阔论。

    “……辛希布大人也许会给泰菲比最后一击,”阔阔塔低声说道,“泰菲比的时间不多了。我听说,泰菲比近期要去底比斯,他可能是想寻求卢克索神庙大祭司的帮助。”

    “晚了,晚了!”胡尼笑着摇了摇头,“泰菲比早干嘛去了呢?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去联络底比斯呢?他不是一直是国王陛下的红人吗?……”

    殷戍的脑袋嗡的一下,差点跳了起来。

    他们正在谈论他的“父亲大人”!

    公主也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胳膊!

    “我听说,泰菲比好像还和辛希布大人做了一个不错的交换?呵呵呵,”阔阔塔漫不经心地拈起了自己的胡子,“泰菲比本来想让他那个宝贝儿子去法尤姆的,这下子可泡汤了……算那小子倒霉。”

    “泰菲比那条老狗只能这么做,他不这样的话就是死路一条。”胡尼轻佻地说道。

    殷戍的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公主死死掐住他的胳膊,防范着他任何的轻举妄动!

    “我还听说,泰菲比那个宝贝儿子身上出了一件丑事……”胡尼突然捂住嘴神神秘秘地说,“那个年轻人还灵魂出窍了……后来变得像一个疯子一般!仁慈的王子殿下还照样让他去上任!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神圣荷鲁斯家族的人都太心软了……”

    “是太傻了吧!”

    “越傻越好,我们希望他们家都是脓包软蛋嘛……”

    “……嘻嘻……嘿嘿……”

    那群人放肆地笑了起来。

    殷戍又气愤又害怕又难过,他一下子抓住了公主的手,那只可怕的左手。

    公主想把那只“妖手”抽回来,却一丁点都动弹不得。。

    她泪水涟涟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通红、鼻翼咻咻的小伙子,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殷戍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好似一团火在腹腔内燃烧一般!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又立刻栽倒下去,感觉自己浑身绵软得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塔蒙害怕地尖叫起来!

    “啊?……”树下的人们大惊失色,赶忙一股脑围了过来!

    这个可怜的家伙平躺在树荫下,身上的罩袍已经被公主通通扒下,浑身滚烫,却连一丝儿汗星都没有!

    他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