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父亲的死

    当一切尘埃落定，二马和欧阳蓉却发现这些人并没有离远，而就是在变压站附近安营扎寨了起来。

    这让二人很困扰，每次出去继续救助伤员，这些人都会可怜巴巴地盯着这里。

    几天之后，大部分人的口粮已经吃完了。

    有些人开始在附近寻找能吃的一切东西，有的见欧阳蓉没有再理会他们便离开了。

    但是有那么几个，却每次在二马和欧阳蓉出来的时候就会围上来要食物，自己要不到，甚至派孩子来要。

    欧阳蓉终究没狠下心，带着几个孩子吃了些东西，可没想到这几个孩子的父母也就赖在实验室里不走了。

    欧阳蓉无可奈何，老头敢怒不敢言。他们一老一少一女子，如何驱赶这几个老赖？请神容易送神难。

    正在她愁着如何送走这批赖神时。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这里。

    ……

    接下来几个月里，外界的情况越来越恶化，甚至连新闻都没再播放。在经历了寒冬之后，外界宛若人间地狱。

    无数的人饿死，长老院的救助也在最后一批物资车到来后就再也没了影子。长老院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法律渐渐如同虚设。

    人们开始捕捉一些逃到城里的野兽，采摘野果。

    有的则开始种植粮食，只是他们很快发现在这大了几倍的毒日之下，农作物根本无法存活。

    外界的植物开始枯萎，本来寒冷无比的冬天却如同夏天一般。就连最冷的漠河都维持在了零度以上。

    春天到来，本该万物复苏的季节却一片死寂。成片的山林植物没有了动静，好不容易发现偶尔有一棵树抽出了嫩芽，却发现发生了变异。

    渐渐的，人们开始发觉一些野兽也产生了变异。原本性情温和的动物变得暴躁，甚至本来吃草的动物竟然开始食肉甚至攻击人类。

    人们开始筑起高墙，躲入其中形成一个个小社团，没有武器的民众会纷纷进入这些小社团寻求帮助，不过也要付出劳动。

    植物无法生存，人们盯上了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里的存活。没有了长老院和法律，这些存货很快被抢夺一空。

    人们只能靠捕获野兽和捕鱼来获取食物，整个世界的情况变得很不乐观。

    这一切都是欧阳博士通过卫星电话和一些私人电台里得知。

    外面游荡的活人越来越少，围在变压站附近的人也早已离去，只是当初带着孩子蹭吃蹭喝的那几家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好在实验室的储备还足够。

    二马的伤早已经好了，他每天除了在小姐姐的督促下学一些让他觉得索然无趣的知识以外，就是陪同小姐姐一起出去帮助怪老头寻找实验室所需的研究器材和生活用品。

    他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大他好几岁的小姐姐，因为小姐姐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

    “不是说让你别再往实验室救人了么？这个时候，我们自己都顾不上那里顾得上别人？长老院的救助中心都没消息了！就因为你心慈手软，几个月过去了还有人在这里蹭吃蹭喝。”怪老头一边吃饭一边瞥了一眼躺在客厅里的几个带着孩子的男男女女。

    这些伤员大多数都是被野兽抓伤，或者因为中暑晕倒被欧阳蓉顺路救回来的。

    “好啦，爷爷，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总行了吧？我答应你下次不会啦！”

    “这都多少个下次了？你没听到电台里说，现在的人都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万一你救的人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办？”

    “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爷爷，小声点。这批伤员好了，我就不救了，那几家人我也会催促他们离开。”欧阳蓉拉着怪老头的袖子撒娇。

    “最多三天，就让他们滚蛋！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现在说说正事，我们缺的离心机，附近的一所医学院的的实验器材已经被我们翻了个遍，看来再找只能去离得更远的那家医疗实验室了。”

    小姐姐和怪老头坐在桌前议论着，二马坐在一旁低着头吃饭。

    “那里开车过去来回要一天，仓库里的汽油越来越少，你看顺路能不能找个加油站买几桶汽油回来，实验室的仪器供电系统虽然是核能，但是其他基础设施都是发电机，没油了岂不是要抹黑工作？我又不会修改线路。”怪老头皱着眉道。

    “好，我和二马出去的时候顺路找找，不过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外面现在太乱了而且温度很高，附近加油站不是空了就是着火烧了。”欧阳蓉点了点头。

    “二马，保护好你姐姐知道了么？吃完饭来我实验室一趟，我有事找你。”怪老头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二马笑着道。

    看着这微笑，二马却浑身一哆嗦，因为这几个月来，老头已经拿他做过一次实验，他至今还记得打了那针以后，他疼了一晚上没睡着。

    “嗯。”二马低着头嘟囔道。

    ……

    饭后，二马单独来到了实验室里。

    “小子，坐，我就是找你谈谈，别紧张。”

    看着二马浑身在哆嗦，怪老头无奈地说着。

    不紧张才怪哩！又要拿我做什么实验？！

    二马坐到一旁，却又不敢逃跑，每次回到这里，他都会想起当初刚进来时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这几个月来，我也发现你不是坏人了，你刚被救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混小子。”

    听到这话，二马差点没跳起来。

    这老头突然说这些，难道要拿我做最后的实验了？

    “别紧张，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身上会有枪伤，你到底是何人？而且我发现你晕倒的时候手上又有磷火味，枪里也只剩三颗子弹。”

    怪老头笑了笑说道。

    “你都知道？”二马愣了愣。他还以为老头和漂亮姐姐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枪。

    “我当然知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怪老头从大衣兜里掏出几颗东西来摊在手心。

    子弹！

    怪老头手上放着三颗金黄色的子弹，正是黄金左轮里的子弹！

    二马起身想要回屋验证一下。

    “你不用去看了，就是你枪里的，当初担心你是坏人，我就没收了。”

    二马点了点头，一把抓了过去。

    “诶？现在还不能给你，等你讲清楚刚才我问的这些再说。”怪老头一下子闪躲过去，收手重新把子弹放进了兜里。

    二马无可奈何，娓娓道来，将当初发生了什么详细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