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审判长:圣光余晖 第六十七章 挑衅
红枫大道在上次的爆炸中被摧毁了不少,但毕竟这里是有名的富人区,市政厅迅速的派人对这里进行了维修,经过这一个多月,破损的街道基本上恢复了原样。
如果要在红枫大道找一个最繁华的地方,无疑就是维多利亚会所了。这里是真正的灯红酒绿之所,香艳的歌舞、珍稀的食材、刺激的赌博,每日里吸引着无数的富商将金钱挥洒在这里。
一些老牌的贵族表面上对于这里的奢靡嗤之以鼻,但私下里也是眼馋的很。
“亚尔林会长,不用再送了,请回去吧。”贾德森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对着一个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那贾德森男爵一路走好。”亚尔林的面上一直都维持着笑容,姿态放得很低。
谁人不知道,贾德森男爵如今可算是维鲁城的大红人。年纪轻轻就是见习骑士了,晋升为骑士也有很大的可能。最关键的是,他的导师和师兄都是骑士。
要知道,如今郁金香公国一共才四个骑士,有两个就站在了他的身后,由此可见这位的背景是如何吓人。
亚尔林虽然身为维鲁城联合商会的会长,但还无法跟贾德森搭上关系。但他的运气比较好,前几天一个女学生辱骂了贾德森,他的儿子伯尼替贾德森出头,最后还被警察局给抓去调查了,这让贾德森承了这么一个人情。
而在这之后,亚尔林给贾德森的家里送了不少礼物,包括贾德森如今乘坐的汽车,都是他送的。
虽然贾德森是男爵,但因为没有封地,家中的财富远远比不上亚尔林,再加上贾德森的父亲菲尔则十分贪财,双方的关系便越发的火热了。
“贾德森男爵,你不该沉迷于这样的俗世生活之中,金钱会腐蚀你的心灵。”在汽车之内,负责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憨厚,看上去极为稳重。
“拜尔曼,你不懂,我的心灵坚固,这些繁华的事物虽好,但我冷眼观之,动摇不得我分毫。这些天来,我虽然每日里酒会不断,但修行不退反进。”贾德森笑了笑,说话间带着强烈的自信。拜尔曼只是骑士扈从,根本理解不得他的境界。
拜尔曼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开着车。他确实不懂贾德森,因为二者所奉行的道路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贾德森天资极好,自幼就是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所以养成了他强烈的自信。他坚信,前路任何的障碍,都能被其突破。
而拜尔曼则过于平庸了,如今已经过了四十岁,但依旧还只是骑士扈从。像他这样的人,在全世界的范围内一抓一大把。所以,他的性格就偏向于稳扎稳打,一步步的走好自己身前的路。
“刺……”或许是因为观念差距太大,二人都没有说话,车内显得十分安静。但忽然之间,拜尔曼一脚踩在了刹车之上,汽车一颤,迅速的停了下来。
“有人拦路。”拜尔曼看着车子前面突兀出现的两个人,后背的肌肉缓缓的紧绷了起来,这两个人出现的速度极快,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去问一下什么情况。”贾德森没有理会,甚至都没有朝着外面看一眼。对于他来说,不重要的事情他甚至都懒得去关注。
拜尔曼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他仔细的打量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他认识,就是那个又高又壮的大汉,前天过来找男爵的麻烦,被男爵几招给解决了。不过听他报出来的身份,应该是教会的。
至于另一个人,则要瘦弱许多,穿着一身黑色的教士袍子,看上去文秀阴柔,也瞧不出身体强不强壮,但应该不是一个弱手。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么?”拜尔曼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直接开口问道。
“贾德森是吧,竟然敢打我最好的兄弟,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教会放在眼里,乖乖的伸出脸来,让我抽上一顿,说不定我今天就饶了你的性命!”罗德伸手一拉,就将手搭在了巴尔的肩膀上面,巴尔个子那么高,只能被迫弯下了要,屈膝半蹲,看上去很怂。
“你这人……”拜尔曼愣愣的看着罗德,他想要斥责几句,但对方是教会的,而且打着报仇的名义过来,听着好像确实占理的样子。但他想想又不对,上次明明是这个大汉先挑衅的,才逼得贾德森出手,凭啥过来报仇啊。
“罗德,我们快走吧……我们会被打死的。”巴尔哭丧着个脸,小声的对着罗德说道。他透过车窗的玻璃,已经能隐约看到贾德森那不动如山的身影,心中更加胆怯。
“贾德森,你听到了没有?我这兄弟刚刚说话了,说你是个废物,上次要不是没吃饱,肯定打得你哭爹喊娘。”罗德一把推开了巴尔的脸,这货是不是早上没刷牙,一股子味道。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你可不要害我啊。”巴尔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地上,心里则是一阵惨然,完了,这回算是完蛋了,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现在看来要被活活打死了。
“教会真是没落了,怎么净是这些小丑一样的东西!”贾德森微微的摇了摇头,车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的瞳孔之上,微微的闪过一丝光芒。
他觉得兴味索然,这个叫嚣个不停的年轻人也只是一个骑士扈从而已,他根本懒得搭理。
但这种人,你越是不搭理,他就跳的越厉害。可关键是,你还不能杀了他,教会的势力庞大,你大庭广众之下杀害他们的人,就算他背后有两个骑士也保不住他。
“算了,还是给他一个教训吧。”贾德森摇了摇头,缓步从车子中走了出来,用一种平淡的眼光看着罗德二人。
这个眼神,就像是寻常人在看待蚂蚁或者某个小昆虫一般,漠然到近乎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