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钱王:武德风雨晓荷出 第三十九章 怜子心中苦(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先生说完后又咳嗽了一阵才缓过劲来,听完先生的话后锦儿己是目瞪口呆,萧氏母子二人听到之后也是震惊不已。
见锦儿有些发呆,先生又说道:“乖孩子,你所有的身世可能都和这箱子里的东西有关系,将来有一天你有机会一定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老夫的心愿也就了了。爹爹我为官清廉本无余财,这些年也是把箱子里边的宝石当了几颗,好在维持家用已经足够。其实为父这些年也没有给你什么,一直愧疚不已,现在把你箱子里的珠宝一并给你以作你将来的嫁妆,切莫责怪为父今日才告诉你”。
锦儿直到今日才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于是他扑在了先生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阿耶和娘亲这么多年对我养育之恩,锦儿都无以为报,锦儿一点儿都没有介意,阿耶和娘亲是女儿永远的亲父母!”
先生抚着锦儿的头发拍了拍锦儿的头说道:“傻孩子,为父何尝不是拿你当我的亲生女儿,不要哭了,听话”,等劝的锦儿哭声稍停,先生对萧铮说道:“我原想等你过加冠之年后给你起个字,看来是不成了,我观你聪慧异常,看人待物表面虽为和善,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傲气,正如你名字一样傲骨铮铮,但为人过于恃才傲物则易折,老夫给你想了想取字“若谷”,取其意为虚怀若谷,望你以后对人对物虚心求取,可否?”
萧铮听后说道:“徒儿谢恩师赐字”。
先生看着萧铮苦笑了下:“老夫今年七十有二,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算是高寿之人了,原以为你我师徒二人还有几年缘分,看来这天意难料,也罢!生死乃人生之常情,乖徒儿,老夫离开之时你再送为师一首诗,以表我师徒之意”。
萧铮站着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儿女欲承菽水欢,奈何沉疾却行难,都知莲(怜)子心中苦,何尝梨(离)儿腹内酸”。
先生听后想了想说道:“这诗写得有些凄苦了,不过却应了景,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呵呵,却也是语带双关。都说曹子建七步成诗已是天才,老夫见你的才智比曹子建犹胜,有徒若此,夫复何求,哈哈!有徒若此,夫复何求!”。
先生说完后手慢慢地伸了出来想抓一下萧铮和锦儿的手,伸到半途却突然间弄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萧铮的手上慢慢的变得冰冷,“恩师”、“阿耶““先生”,屋内哭声大起,漫天的雪片又在黎明时分洒了下来……。
一早上几乎整两个村子的人都过来了,先生教的那些孩子也来了,萧海领着李庄的乡亲们也顶风冒雪的也冲了过来,萧海的父亲一进了院子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先生施法救了自己的小孙子折了自己的阳寿才过早的去了,不顾自己年老体弱趴在雪地里用不停的叩头,怕把老人的冻坏把老人家搀到屋里去,老人家还是几次冲出屋外抚棺大哭。
三日后先生入土为安,萧母看着萧铮通红的双眼心痛地劝着,你师父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因为早年间做官放粮救了数万百姓,天感其德,刚刚离世天降大雪,大地皆白是为天地同悲。附近十几个村子人听到消息后都赶了过来为先生送葬,更有的不远百里从大兴城的地方赶了过来,这要是没有大功德如何能感天动地?他老人家的寿衣是周边这些个村子的乡亲们把自己穿的衣服撕一块儿下来给做的,这叫“万民衣”,这和万民伞是一样的,这是乡亲们把自己的福德送给了先生,老人家这一生清贵,万民称颂,只要是清官好官,不论哪个朝代的都会受人尊敬,这万民衣也是对先生最好的报答。
萧铮长叹了一口气,站在院中看了村外远处的小山,小山面南背北,村里的小河从山前绕过,风水先生说这是个风水极佳的地方,先生的墓地隐约从院中可以看到。师父临终的时候把那给他画的那幅画带到了自己棺材里,还有自己喜欢读的几本书,在世时功德无量,离世时一身清寒。开始只知道师父是个隐世的高人,没有想到更是救万民水火的清官,只恨自己对先生生前侍奉有限,唉!想到这儿萧铮也是长叹一声。
萧母也是眼眶发红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铮儿,你有个这样的师傅也算你福气不薄,不管怎么样人终究有一死,你师父也算是入土为安了。只是你有空要多去陪陪锦儿,为娘这几天看着她心都碎了,整个人脸都丢了魂像个木头人一样,给先生出殡时只时木然的听人安排行礼,虽然你作为徒弟给师父尽孝,为娘一点儿也理解,但是你别委屈锦儿这孩子了,到现在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被先生含辛茹苦的养大。为娘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想起了我当时在你外公去世时被你舅母欺负的场景,这孩子心里肯定难受,你要好好去陪陪她,别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番好意”。
母子二人说话间,萧海带着娄师德走进了院子,先生去世后萧海就和老父亲带着几个弟兄一直住在这儿帮萧铮料理先生的后事,娄师德到了之后绷着小脸,虽然眼里泪珠滚来滚去,但咬着牙就是不哭一直在给先生守灵。按师父的遗愿,萧铮给娄师德在众乡亲面前郑重而又简单的办了个拜师仪式,正式认萧铮做了师父。
萧海进院后说道:“萧兄弟,原来我想花钱请了几个好手艺的石匠给先生刻个石牌,可乡亲不同意我一个人出钱,于是大家就凑钱给先生把墓碑立起来了,还把你给先生画的那副画刻在了墓边的大青石上。作为墓碑立在了相亲的坟前。你们出门就抬头可以看到小山上先生的坟,这样心也安,也让先生在天之灵看的我们快快乐乐的活着,让他老人家走的也放心”。萧铮听完后也没有客气,只是说了句有劳萧大哥了。
萧母也说道:“你师父这几天虽然已经是入土为安,这些年他老人家救治的病人很多,很多周边的乡亲们还不知道信儿,这些天你也看到了各村子里的乡亲们还在络绎不绝地赶过来,先生的灵堂先不要撤,这些天肯定会有从远方过来的人,这人都是讲良心的你给他一分好,他报你十分恩。就说咱家的大黄和阿花两头畜生,再给先生拉棺时都在掉眼泪,现在就是在牛棚里还时不时的对着先生的坟叫上几声,看着人心里都凄苦”。
师父下葬的第二天锦儿就一头倒在了炕上,身上发着高烧嘴里说着胡话,有的时候就听到锦儿说道:“阿耶你也不要走”“婶娘,萧铮你们在那里”。萧母担心的看了萧睁问道:“铮儿,锦儿不会像先生那样病的那么厉害吧?”
萧铮对母亲说道:“娘放心,锦儿是急火攻心,火气太胜了,他的体质又是年轻没有大问题,我一会儿给他开一些安神去火的药,还要麻烦娘亲你要好好照顾好她,如果她烧的太厉害了,你就用酒给她擦下额头和腋下”。
过了两三日之后,锦儿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着萧母流着眼泪抚着抚着锦儿的脸说道:“孩子你放心,你阿耶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们母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你先不要悲伤过度,这样的话容易伤到身体,咱们家以后的长着呢”。
锦儿慢慢的点了点头,可是眼泪依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