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钱王:风鹏试翼长安路 三十八九 再伤
萧铮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冷冷地看着李三娘,看到血浸透了衣衫,李三娘的剑却怎么也剌不下去了。
锦儿“啊”了声不顾一切冲到李三娘前边想把她推开,她那里是久经战阵的李三娘的对手,被轻轻带了下便倒在了地上。
“锦儿,你闪开,你让他刺!我家铮儿在神荷湾呆得好好的,被你李家的人请过来放着舒坦日不过,整日里担惊受怕的为你家卖命做事,我这儿媳还被你李家的奴才打伤有冤都没处伸张,你现在还跑来杀我家儿子,你杀呀!你杀完后再把我老婆子和我这儿媳也杀了,让天下人看看你李家是如何礼贤下士!”萧母站在门口怒道。
忍着身上的疼痛,萧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三娘,只见她哽噎着哭得雨带梨花,手颤抖着“当”的一声剑掉在了地上。
“刺呀,把你的剑拣起来接着刺,我为什么杀他们,你可知我妻被你李家的狗咬伤时我时何等的愤怒而无助,你可知天下百姓有多少被强势欺凌?你可知你那个阿耶治下的大唐百姓困苦不堪连前隋都不如?我萧某自从踏进长安进入秦王府就知有今日,为了天下百姓不要说死个李建成和李元吉,就是再死上更多的人我也不在乎。大道理我和你说完了,我还告诉你,我决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如果有谁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照样会把他们斩尽杀绝。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今后还是这样!”
“三妹住手!胡闹!”李世民从门外窜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李三娘,听到下人向他禀报时就感觉到大事不好。
“贤弟伤势如何?快传医官”李世民急切的问道。
“殿下无需着急,这点小伤贱内知道怎么处理”。
“是他带头诱杀了我大哥和四弟,可你还护着他”李三娘话说完身一软倒在李世民的怀里。
“二郎,你先去看看萧先生,我来照顾三妹”,长孙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
李世民和锦儿扶着萧铮到了屋内,锦儿把萧铮的上衣褪掉后检查了下他的伤口。李世民经常在战场厮杀,虽然他不会治伤,但看到伤口不重才长出了口气。内疚地对萧铮说道:“在下妹妹无知让贤弟受伤,为兄愧对老夫人和贤弟”,说完对萧母深施一礼。
“夫君你要忍一下,我要给你缝合两针”锦儿说完取出急救箱按萧铮教的方法给他缝了两针。
处理完伤口敷好药,萧铮对李世民说道:“多谢殿下关心,此时殿下应大局为重,在下伤情己无大碍,殿下宜先处理军国大事为主,不用过多陪我”。
李世民听道后拍了拍萧肩膀说道:“那贤弟你好好养伤,等有空时我再过来看望贤弟”,李世民前脚走长孙就带了一大堆中药补品和赏赐送了过来。
“二郎,幸好萧先生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还没敢下得去手,三妹这次险些酿成大错,这要不然我们如何去面对萧老夫人和锦儿”,处理完公务的李世民陪着长孙在花园内散步说着闲话。
李世民后怕地说道:“是啊,若不是他赴死以命相搏引太子和齐王入彀,事情那会如此简单,要真是被三妹伤了我如何向乔玄和辅机去解释”。
长孙停下了脚步对李世民说道:“二郎,我想问你如何对待建成和元吉的后人”。
李世民沉默了下后说道:“首恶己诛,毕竟都是我李家的骨血,为之奈何?”。
“如果以后我们后代不肖不成器,而他二人的后代有人如你,会不会再次上演同样的场景,只不过杀与被杀换了个位置罢了。二郎,斩草,是要除根的”长孙直视着李世民的双眼说道。
“观音婢,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李世民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
见把正事说完,长孙对李世说道:“你那个三妹到现在了还没有找个婆家,你也该给她找个人家好好管束她一下了”。
李世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这妹子心高气傲,寻常人家她那看得上,我原来以为她和萧先生还有点眉目,经此一事我看也是彻底无缘……”。
萧铮躺在炕上看着站在身边的薛仁贵和公输若翊一阵阵苦笑。
“萧大哥,我和仁贵哥对不起你,当时我们在外边看到三娘进来,我以为她和你很熟就没多做理会,谁知道她是来杀你的”。
“东家,小人己经两次让您和夫人受伤了,小人失职”薛仁贵也低着个头吭哧了半天才说道。
“你二人经历过此事,于阅历方面也该有些个长进了,若翊你此次能守住几家人妇孺也是算功劳一件。只是仁贵你无论功夫还是素养决对是上将之材,但你还是喜欢太露锋芒”。
“东家,可是仁贵此次出战是经秦王他同意的”薛仁贵回道。
“我当然知道是他同意的,可你想过没有,府门一旦打开后对手有准备冲进来你将如何应对?当时好在府门也是岌岌可危,秦王只是知道你勇猛异常,放你出去也是死马当活马治,我都能看来的事,他征战沙场多年的李世民会看不出来?幸好你的表现征服了所有人也算是入了秦王的眼界,这要不然…….”看着薛仁贵不服的表情萧铮有些无语。
“如果对手中藏有八牛驽这种重器,你想过怎么办了没有?你就是项羽重生不照样被人群殴斩杀。记住,露巧不如藏拙,可能现在你不明白,以后自己去慢慢品”说完冲两人摆了摆手对锦儿也说道:“我自己也想安静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仰着头看着屋顶上的檩条看着上边一只蜘蛛顺着自己吐得丝慢慢爬了过去,萧铮长叹口气,原来自己也不想过早卷到夺位之争阴差阳错又踏进了长安城。没有否认李建成的优秀,只不过因锦儿受伤加上自己的历史情感让他选择了李世民。
从某种角度甚至说李建成是无辜的,自己搀和进来后历史虽有所变化,但走向依旧没有跑偏,但愿自己到来后能做些对大唐有益的事情,让以后有同胞少点苦难吧。这人有时就象这蜘蛛,走什么样的路一边是看天,一边是看自己,但愿你李世民知道老子的苦心,胡思乱想思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己是日头偏西,起来吃了点东西后感觉两处伤己无大碍,便向一处跨院走去。
跨院内的傅奕这几天根本没有感觉到时间在变化,头不梳脸不洗,除了吃饭和偶尔休息一会之外,整个人沉浸在了算学的海洋里。
自从把蒙眼睛的布摘下后,那个青年就开始教会他一连串奇怪的数字,又把一盘叫做算盘的东西演示给他看。见到萧姓的青年带了个八九岁的孩子过来随便把一连串加减的数字结果分毫不差得报了出来,更让他相信遇到了隐门不出世的算学高人。
在有限的时间内他疯狂似的向这个青年讨教,而这个青年也是尽其所能的教授,傅奕甚至可以说用贪婪这个词珍惜自己这次机会。
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想了想不知是两天还是三天没有见到这个人,正想到这儿门忽然推开,这青年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傅奕看到这人后说道:“萧先生你受伤了?”。
“没事,前几日在下有事,让先生久等了,今日在下来告诉傅先生您可以回去了”。
傅奕一听有些急眼,连忙问道:“那在下可否多在这儿呆些时间向先生请教算学方面的问题?”。
“傅先生无需着急,今后你我二人肯定会常常见面,届时我们在互相讨教也不迟,先生离家己有段时间,我也该送先生回家”。
傅奕见这青年这样一说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于是起身把做好的笔记又叠好随着这个青年走出了门外。
远远地看到了府门口,傅奕停下来对这个青年说道:“在下有件事情也该向你萧先生说一下,我前些天夜观天象发现太白星光耀四方且出于秦地,在下推测秦王当有天下,其实密奏在下己经写好放在身上,还一直没有给圣人就被你萧先生拉过来了”。
“难道先生也信这些个所谓的天人感应?”这青年好奇地问道。
“哈哈…..,凭此一句话萧先生当是我知己,这天下哪有什么天人感应,都是屁话!说白了就是个天文现象,有些事情我只不过在位不得不这样报而己”,傅奕大笑着说道。
等笑完后傅奕拿出一本奏折递给萧铮说道:“这本来是我要准备密报给圣人的,不过看萧先生如此关心此事,想必此事对先生也非常重要,这几天从你萧先生这学到不少算学知识,在下无以为报,这奏折我就送于你了。不过这秦王确实比太子建成和齐王有潜力,你萧先生可听在下一言,如若出山可去找秦王比太子要好”说完后两人到了府门外。
这青年拿着奏折对傅奕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先生相信在下,您这番言论可比王远知那老神棍强多了。不过现在先生您现在可以随时去找圣人上报,弄不好还会得个赏赐”。
“为何,萧先生也认识王远知王法主?”傅奕好奇地问道。
“认识那个神棍,他的见识可比您差远了”,一句话得傅奕神采飞扬。
“不过萧先生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前几日先生对太白星如此关注,过了这几日后却又毫不在意,可否为在下解惑?”。
“现在告诉先生也无妨,也就在前日,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因行叛逆之举被秦王属下诛杀于玄武门,所以现在先生就是把这事站在朱雀大街上喊在下都不怕了”。
“为何你萧先生知道的这么清楚?”傅奕震惊过后很是好奇地问道。
“先生可抬头看下,在下萧铮,请恕前几日对先生不恭之罪”萧铮说完指了指两人身后府门上挂着的匾额后大笑着进了门。
傅奕抬头忽然看到匾额上写“天策上将府”几个大字时,呆呆地站在门前凌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