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骑士到皇帝:骑士篇 024 奴隶赐姓
医师贵族,听上去很迷人,这些医师赶紧道,“我们会想办法的,请您放心。”
但诊断出病因,却没什么用,讨论后,没一人敢打包票能治好兰德尔,十三位医师,进进出出,弄了一日,还是不见起色。
第二日潘尼又来看兰德尔,“小子,别太激动,你会没事的。”
“这次有劳您了。”
“好好养病。”
潘尼不欲打扰兰德尔休息,没多久便离开,並交代所有人,全力照料好兰德尔,后往书房而去,写了数封信给交好的领主。
从第二日到第三日,轮夜班的六名医师,忙活到早上,又开药,又按摩,手忙脚乱。
兰德尔感受到他们的用心,恶劣的心情也平复了些,並因药剂之故昏睡过去,半夜,兰德尔开始发烧,吓坏了医师们,潘尼伯爵闻讯后派出马车,把领地所有医师全都找来,医治兰德尔。
兰德尔被移往一栋独立的楼层内,楼层脚步声从早到晚没停过。每次房门打开,他总问,“想到办法了吗?”却只换来,“我们正努力……。”
而百米之隔的另一栋建筑物,被捕的阿芙卡娜则是另一番际遇。
获救后,因为她的敏感身分,使她和妹妹一同被关押在一间小房间中,里面光线不足,窗户很高,全用铁条风气,只透了点气孔近来,里面空空如也,连如厕的用具都没有。
“姊姊,好可怕,我不要待在这。”
送来第一餐后,没到第二餐饭点时,看守人员无论怎么叫唤,都不出现,甚至两姐妹内急也只能在角落排泄。
好歹是贵族,本应不该如此,但兰德尔之伤,跟奥布理有关系,城堡传出留言,兰德尔惊觉失明时,说要杀过害他受残之人。
所以潘尼手下,把身为奥布理妻子的阿芙卡娜,当成罪犯。
换了新环境,琪拉一直苦闹,使阿芙卡娜更加烦躁,她也快到崩溃边缘,在哭闹的妹妹扯断她几根秀发后,她烦躁地动用暴力,给了至少五巴掌,把更弱势的妹妹打的跪地求饶。
“姊姊!别打我……我会听话。”琪拉眼泪跟鼻涕混在一起,求着阿芙卡娜。
手掌泛红的阿芙卡娜惊醒过来,看着哭泣的妹妹,想到琪拉曾为了保护自己,被犹隆强暴多次,最后怀孕更被迫堕胎之事。
这样的打击,让琪拉从一个开朗少女成了疯婆子,那个小时候有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而自己身子也成了残花败柳。曾经的宫廷之花,追求自己的绅士,在萨克森王国,从南至北,数之不尽,而今却成如此下场!
万念俱灰,阿芙卡娜瘫倒在地,背对琪拉,不发一语,她不想活了,决定带着妹妹一起走,几分钟后,她把亵衣脱下,里面有根金属细别针,她准备先刺破妹妹血管后,再自尽。
“别怪我!姐姐是在帮你解脱!”阿芙卡娜转身准备动手。
“姊姊。”看见阿芙卡娜转头,琪拉把刚刚守卫给的餐点,从藏怀中拿出道,“面包,面包,我怕你吃不饱,吃不饱。”
琪拉拿出面包给阿芙卡娜时,肚子不争气的抗议,目光顺着手腕而去,满是疤痕,有的是她曾经发怒打的,有的是犹隆干的,还有奥布理,甚至他还是贵族时的手下们。
“对不起!对不起!”
阿芙卡娜放下银针,死死抱住琪拉,“听好姐姐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姊妹俩要好好活着,活的比所有人还好!”
“活的更好!”琪拉擦擦眼泪道。
这一日后,阿芙卡娜的心又硬了一些,狠了一些,果断了一些。
到了脱险第四日。
“说说,有多大把握,医好我的眼睛?你曾至波斯学习医术,波斯几千万人,总有这种病例吧?”兰德尔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不堪,他刚被灌入一大桶绿色液体,味道跟树木枝叶很像,现在像是有颗树,塞满他的肚皮,使他很不舒服。
“少主,你头部受到重击,可能是淤血未散,我再研究研究。”拉法不敢承诺。
“那是多快,一个月?一年?你不是解剖过吗?替我动刀,行吗?”
“这……我开过猪头,牛头,但没开过人头啊!”
“也是废物,滚出去!”
兰德尔赶走所有人后,在房间待到晚上,不发一语,他想到了伟伯,接着他拉了床边一个铃铛,房外的看护人员闻声入内后,兰德尔道,“把我的人都叫来,还有那对姊妹。”
虽然心情极差,但他是主君,这次跟随自己遇难之人,要招来宽慰几句的。
半小时后,囚房中的阿芙卡娜,被打开房门,守卫带来希望之光,当她得知兰德尔传唤,心中名为欲望的火焰熊熊烧起……。
失明的时间,十分难熬,兰德尔觉着等了至少三个小时,但在众人来到,並说时间,他才清楚,从刚至今,时间还没过去一小时。
人到齐后,双眼蒙上纱布的兰德尔在女仆帮助下挺直身子。
“辛苦了,伟伯,拉法,阿芙卡娜都在吗?”
“都在。”伟伯道。
“身为主君,让这么多手下丧命,我深感痛心和难过,但死者已矣,我会为他们报仇,不会让血白流,伟伯,这次带出的人员,名字你熟,回去后,所有战死的士兵,全都要好好抚恤,另外,这次回去,你就接替普乙安的位子。”
“多谢少主。”伟伯柱着拐杖,明明成为骑士是他的人生追求,但却开心不起来,想到再没人打骂自己,两眼血丝带泪。
“尸体要找回来,要盛大安葬普乙安,我会选一个好地方,再给你叔母一笔钱,让她安享晚年,你也要好好孝顺你叔母,但凡让我听见你有不尊重她的举动,要你好看。”
“我懂,少主,另外我想跟您说一件事,这次我得到一个人的帮助,所以才能活下来,我想让他见您,希望您能允诺。”
“谁?”
“就是您在小村庄见到的那个男摩尔人。”
伟伯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这几天,他跟男摩尔人交情又深了不少,也知道他的惨事,眼下全都说了出来。
“也是可怜人……。”一旁听话的阿芙卡娜心有所感。
“他人在哪?”
“我带他来了门外等着。”
“叫他入内。”
见兰德尔同意,伟伯高兴走出,拉着怯场的男摩尔人。
“兄弟,放轻松点。”
房门接着开启,並又关上,走动的脚步声也停止。
“到了?”兰德尔道。
“到您面前了,少主。”伟伯推着男摩尔人的背后。
“到我身边单膝跪下。”
听见兰德尔这句话,伟伯让男摩尔人快跪。
男摩尔人不明所以,小步走进兰德尔床边,照话直作,兰德尔在女仆帮助下,穿鞋下床。
“拿剑还有一把稻穗来。”
兰德尔说到剑,男摩尔人有些害怕,“剑”他懂,是杀人之物。”
拉法从没见过册封仪式,不知道兰德尔要干麻,而阿芙卡娜心想,这黑人是一步登天了!竟这么容易就得到册封,看着盲眼的兰德尔,更加深了她的欲望,“翻身要靠这男人了……。”
“兄弟,你赚到了,别害怕。”伟伯高兴地回房,取自己配剑来,接着递给兰德尔,他身体虚弱,剑有些沉,拿在手上,还差点掉了,两手紧握住后,在伟伯引导下,用剑背轻触男摩尔人肩部三次。
而麦穗也被另一个女仆从厨房拿了一把来。
“兄弟,把他接在手上。”伟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