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想清楚了?”

    “王室早晚对我们出手，时间早晚罢了，何况这次四方来助，不列颠半岛发生战事，西里王国跟尼斯港搅成一团，我们正好乘风而上。”波尼道。

    “老爹，我感觉你还藏着什么?”

    兰德尔半信半疑，波尼到目前为止，也透漏只打诺曼行省，但这不如打邻近的几个领主壮大势力，高卢王国在萨克森的用兵，虽然大胜，但也耗费巨大，还有一支五千人的高卢军队，驻扎新占领的萨克森领土不敢退走，现在跟王室翻脸，是很好的时机。

    “小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但此前我们要把内鬼除掉。”

    “你确定了?”兰德尔道。

    “他藏的很好，要再试一次，当初那封家信没说清，你说说，如何发现他有问题，毕竟他也有一半阿道夫的血……。”

    “当初领地内挖到一颗宝石，还记得吧?你让人制成五条项链给领地贵族女眷，其中一条给了他，没想到他没送给妻子，反而出现在王廷，一次宴会，我正好见到一个女贵族配戴，我心生疑惑，透过一些管道，联络上那女贵族，并知道了她是从某位女官身上得到。

    有五个人有，我却没想到是是他送的!......，男俊女美，想来是调情信物，但两地相隔甚远，那小子又是出名的不近女色，是怎么认识千里外的佳人，好奇心驱使我对女官设了个小陷阱，知道了他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暗中到王都的消息，这一查可不得了，王都情报总管，竟也是他的拜访对象。”

    “那女官为何要典当此物?”

    “绑了那女官后，拷问出了原因，原来她是因为身为治安官的弟弟，因治理领地不当，引发暴乱被下狱，要一笔可观的金币才能赎出，那女官才典当给那女贵族，当时正巧派了西塔执行其他任务，不然西塔肯定帮助他，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那女官呢?会不会透漏消息，让他知道我们查他?”

    “办不到了，她已经遇贼暴毙。”

    这女官是死在普乙安剑下，初阵后，对杀女人和孩子兰德尔有抵触，曾在女官哀求下，一度心软，但普乙安很果断的违反他的命令，直接杀了女官，断绝后患。死在自己面前的女官，尸体放在一个贫民窟村落附近。

    这事让兰德尔失眠了两日，却也治好了他的一些不应该有的毛病。

    “死的好。”波尼点头，果断狠辣，才能成大事。

    “下次我们给教廷也埋探子，看新任教宗屁股几粒痔如何?”兰德尔开了个玩笑。

    “她…怎么样?”笑够了，波尼道。

    “谁?”

    “我的儿媳妇。”

    “不错，就是静了点，不爱说话，而且牙口很好。”

    “晚上一起吃顿饭，自你母亲走后，餐桌上很久没有凑齐三人一起了，另外你这次在领地坐镇，政务外，家事也要多努力些，让我明年就能抱上孙子”，波尼接着道，“生女的就给你一座山堡，男的给你一个郡，有双胞胎的话，我就让你挂个伯爵。”

    “领地将来都是我的，你这话没吸引力。”

    “要是我的孙子争气，我直接把领地给他，还能有你这臭小子什么事?”

    两人又闲聊一会，兰德尔下去后，留下波尼。

    波尼想到要见布兰琪，藏在内心过往的一段往事，突然像书一样被揭开，并摊在阳光底下，那个跟他妻子有几分相像的女人，那一段难以忘记的恶行……。

    见儿媳妇，波尼穿的很隆重，并且准备了一样见面礼--一套精美的古董首饰。

    有项链，耳环，胸针，戒指，手链等五样，用金银、珐琅彩，和珍珠制成。

    这五样东西是阿道夫家族历代的女主人所有，每当新的女主人出现，就会由上一代女主人转让保管，从原本的一样，慢慢增添到五样。

    波尼把已经收起来十多年的宝贝打开时，眼眶不禁泛红。

    摸着项链，彷佛感觉到那优雅的脖颈，摸着耳环，那白细的耳垂好像就在眼前，摸到手炼时，波尼则想起了那双青葱玉指。

    “等我们孙子出生，我就把你的墓园修成宫殿，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我让孙子向你行礼，就叫他……，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你早夭的弟弟名字……，一个不够，起码要生四个孙子，再加两个孙女，一周七日，我每天带一个来看你，第七日全都一起带来。”

    波尼一待就忘了时间，每当进入这个房间，他的身心就会松懈下来，渐渐的，他在软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有仆人敲门。

    ……

    ……

    “!”

    布兰琪看见波尼的第一眼，有些惊讶，那是母亲曾经收藏的一张画像的主人公，他已经忘了波尼长相，现在一见，唤醒了一些曾到月光宫的幼年记忆，波尼好像抱过自己?

    而波尼也没有正常反应，看到布兰琪眼角那颗痣，暗呼，“太像她母亲了!”

    三人坐下时，场面极度安静，兰德尔不说话，布兰琪不能说，波尼不想说。

    吃到一半时，波尼总算开口，打破尴尬的局面。

    “孩子，你能嫁到格勒来，我很开心，我的妻子许久以前，就订下你跟兰德尔的事，你跟我的妻子也有血缘关系，以后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每天都要开心的生活，知道吗?”

    “谢……谢。”

    布兰琪用力发出声音，不想给新父亲留下负面印象。

    “别太勉强。”

    波尼已经收到任何有关布兰琪的情报，也知道布兰琪吃素，放下牛排对一旁的仆人道，“以后只要我跟布兰琪吃饭，都不上荤，传话下去。”

    这一顿饭结束后，波尼再度回到有亡妻画像的书房，静静地忏悔，但入眠时，却再次想到了布兰琪的母亲。

    而兰德尔觉得父亲今天很怪，没有平日的威严，但也懒得去想，因为布兰琪……。

    时间拉回到武斗当日，兰德尔最后被女仆给救出，离开战场后，如释重负，同时也念了长串法兰语粗口……。而初逢人事的布兰琪，醒过来后，无法走路，动作大点就疼，原本的双马尾，有一截头发还断了。

    “!!”她躺在床上，艾咪细心照过着她，来看诊女医师，检查后小声道，“您要告诉少主，不能这么用力，你身上有好多处淤青呢，还有那花园禁区，怎么能这么……您懂得。”女医师说完，布兰琪听的脸红，把脸藏在被子下，也不吃东西，想到委屈处时，便用哭声控诉兰德尔的暴行!

    而拉法医治兰德尔时，看见女仆端出去的尿壶，还带点红色，劝诫兰德尔保重身体，不要如此激情，两人干了半日的仗，已经传遍月光宫。

    “这太过火了，少主，您也许喜欢激烈点，但…身上超过二十处的咬痕我就不说了，怎么连下身都成这样……，您都!”

    “都如何?”兰德尔刚才泄洪极痛，闻言一惊。

    “都咬脱皮了!”

    “噗!”兰德尔神准的把已入口之药，改送到拉法脸上当“面膜”。

    “那是捏的!”

    “怎么可能，这手法明明-”

    “值班的进来!”兰德尔不爽道。

    “在。”里克多持剑入内，他的身材越来越健壮，不再是瘦弱的竹竿，“您?”

    “你把这混蛋带走!让他也试试!”

    “少主!”

    两人的第一次，都产生极不愉快回忆，尤其是兰德尔，但数年后，这一日却成了他人生中最不想忘的美好记忆……。

    布兰琪一直哭的消息，传来兰德尔耳边后，他有些静不下心，接近半夜时，在东院提早结束政务，回到寝室外，却没进去，他稍早已从艾咪那里了解情况，虽然他才是受害者……，他让人轻轻打开房门，听见妻子的微弱的啜泣声后，情绪复杂。

    他先是派人入内传话，说他要进去，而艾咪派布兰琪拒绝，但等了约几分钟，兰德尔还是入内，并坐在床边的软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