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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郎中:情定钱塘 第二十二章 病愈

    高台上,慑于那黑粗壮汉一脚之威,再也无人敢上前。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人惊魂未定过后,才看清这黑粗的汉子正是同柳风等人一同来的那个,毕竟这等容貌体征,想要寻着第二个,也是不易。

    “那黑厮,快放下我们家公子,不然一会扭你去官府吃牢饭!”台下苏府的家丁们纷纷叫嚷道,也不敢说什么狠话,生怕激怒了对方。

    众人寻到钱玉和陈娇娇这里,唐千山面色古怪地像钱玉问道:“钱公子,你为何纵仆行凶?你该知道,这苏家和宫里……”

    “唐师,请您再看下去罢……”钱玉似乎和唐知府有些渊源,恭敬地说道。

    ……

    众人只见那黑粗壮汉将苏万全夹在腋下,大步朝那矮几走去。

    苏万全人生中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由于这黑粗壮汉身体极宽,膀大腰圆,苏万全的脑袋正挨着他腋下不远处,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连绵不绝,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一般。

    这时候,那黑粗壮汉又飞起一脚,正踢在苏万全这边的矮几上。

    “刺啦啦”,竹制的矮几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到,四散破裂开来。

    人们看到,在原本矮几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儿,直通木台里。

    这壮汉将面色转青的苏万全丢在一边,灵活地蹲了下去,大手一伸,从洞里像是捉鸡仔一般,揪出了几个人来。

    那几个人全都穿着钱塘棋院的衣服,被铁牛一手一个丢在苏万全边上。

    台下众人一看,早有识得的国棋大家惊呼出来:

    “这是一子飞龙张春发!”

    “那是铁炮门孙波凌!”

    “还有沉河鬼卒卢万钧!”

    ……

    随着一个个在棋坛上鼎鼎有名的名字被念出,人们的表情变得万分古怪精彩。

    这些被揪出来的人居然都是钱塘棋院的教习,在场的都是士子和棋道高手,没一个蠢人,这下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这个时候,大家都无暇关注这苏万全伙同钱塘棋院部局使诈之事。

    而是被心中浮现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所震惊,难道那柳风公子居然一个人就击败了这五名,不,算上苏万全就是六名顶尖的棋坛大师,而且是一种无可争议的屠杀的方式?

    这柳风公子难道也作弊了?请了十个更厉害的棋道高手?

    众人第二个念头便是不信,世上怎么有如此可怕棋手。

    一个有些身手的年轻才子翻身跳上了高台,在柳风无所谓的坦荡眼神中,推开了他这边的矮几反复检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下众人不得不信这柳公子确实以一己之力,完胜了钱塘府六位顶尖的棋手。

    下棋之人最厌恶的就是使诈,愤怒的一众才子棋友纷纷将手中的茶杯水壶向台上砸去,也有人拦住了想要溜走的林啸虎,一顿拳打脚踢,苏万全、林啸虎等人只能狼狈地爬着躲避。

    柳风回到台下,对钱玉投来询问的眼神。

    钱玉嘿嘿笑道:“铁牛昨夜逮到那人是个软骨头,两巴掌下去啥都招了。”

    柳风关心的倒不是这个,问道:“那去年陈伯父那一次,也是这样了?”

    “一定是这样的,柳大哥,当时我爹爹就说这苏万全下棋路数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的风格,原来事情是这样!亏我爹爹将林啸虎当成知己好友!”陈娇娇想起了家破的心酸,梨花带雨地说道。

    “岂有此理,没想到这钱塘棋院居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地方!柳风小友,请问这位姑娘可是陈大师的女儿?”

    唐知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对于半年前因为一本珍贵棋谱而发生的赌斗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庆国官府对于这种民间赌斗一向是不做约束的,然而若是设局害人钱财,这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

    这几天钱塘府发生了一件大事,钱塘棋院的院正,人称棋坛笑面虎的林啸虎连同数名教习被官府捉了,棋院也被查封了。

    据说是这笑面虎忌惮自己老友的陈氏棋馆的壮大,设了圈套,害的棋王传人陈崇曦老爷子几乎家破人亡,这种杀千刀的恶行自然遭到全钱塘人民的唾弃。

    不过只有消息最灵通的人才清楚,这件事里还牵涉到了瑛州苏家……

    ……

    罗雨巷依旧是那么破旧潮湿,巷子尾上几只老母鸡正被一条黄犬撵得到处扑腾,巷子口上两个妇在用粗鄙的语言相互谩骂,巷子里头三五闲汉围坐在一起,其中两个抓着木头削的棋子,杀得不亦乐乎。

    “哈哈,将军抽车,老杨头兄弟我承让了!”一个汉子嬉笑着,想将桌上一大串铜板抓起放进怀里。

    对面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一把按住他的手说道:“张十三你等一等,老子还没输呢…我这不还有一个马一个炮么,卒子还有两个呢!”

    “放你娘的屁,老杨头,你可不准耍赖啊,我子可全着呢,这车一吃,我的马再过河,你还有的玩?”那汉子吹胡瞪眼,对于小老头的棋品表示不满。

    小老头自知理亏,闷闷地不答话,把买米的两百文钱输得干干净净,回去不知道要被婆姨怎么辱骂,最关键是没了这两百文,家里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就在这时候,一只枯瘦精干的手横插进来,拿起那只残马朝一个不起眼的角度一放,老杨头的眼睛即刻亮了起来。

    这棋活了啊!非但活了,老杨头的小三角眼一转,至少想到了三种能够逼和的办法,甚至,甚至还可能赢,这米钱无论如何都保住了!

    “喂喂喂,你这是耍赖!”那汉子急得大喊,但插手那人已经走远,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吱呀吱呀地离开了小巷子,仿佛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轻飘飘地传来一句:“多谢杨老哥当日一粥之恩,还有,这红子十一步前,曾偷偷挪过连珠炮的位置,杨老哥只管复盘就是……”

    “这是陈老三?”

    “他不是得了痨病快死了吗?”

    “也许看错了吧”

    ……

    经过半个月的抗菌治疗,柳风宣布陈崇曦的病情已经痊愈了,除了有些虚弱外,与正常人无异。

    这一刻,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居然忍不住和儿女们抱头痛哭起来,只有体会过死亡的人,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只有失去一切的时候,才知道拥有一个家庭的美好。

    陈老三对着柳风跪了下去,郑重地磕下三个响头,柳风没有闪避。没有自己他确实早就凉了,这三个响头自己受之无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柳风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一丝不妥,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