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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铁甲:正文卷 第一六七章 陈原受伤

    陈原感觉大腿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直彻心扉。

    他睁开眼,仔细看看四周。

    这是一个大大的房间,房间内灯火通明,中间还生着火红的炭盆。角落里一张大床,他正躺在床上。

    床下居然铺着虎皮的褥子,上面盖着厚厚的丝绵绸缎被子。

    陈原从床上坐起来,仔细回想前面发生的事情。

    他带着队伍杀到离石城下,离石城本已是空城。

    只待他带着队伍耀武扬威进城,他的西河之战,才算圆满画上句号。

    正当他安排队伍进城之际,身后刚刚赶到的邢艳一声惊恐的叫喊,一声“农都尉,你受伤了”竟把所有人的目光从城墙扯向陈原和邢艳。

    再后面,陈原虽是主将,大胜在即,即使手下弟兄,也不允许他骑马进城了。

    城下顿时混乱不堪,一群人将陈原从马上抱下来,有人急急去叫来军中的医匠,有人护卫着陈原进城。

    最后还是王柔维持着进城的秩序,安排着后续的事情。

    再后来,陈原只记得自己被送进一个帐篷里,然后不知是困的,还是伤重的厉害,竟是迷迷糊糊,只记得当时疼的厉害,比现在的感觉还有疼上十分。

    他仍记得当时嘴里一团麻布,医匠才从他的大腿上将那箭头拔下来。

    想到这里,陈原又佩服起这个时代的关羽,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刮骨疗伤,竟还能一边下棋,一边刮骨,真真才是真英雄。

    自己与之相比,简直差的太多了。

    想到这里,陈原苦笑一声。

    回想起中箭的事情,陈原似乎还能想起就是斩杀虚连提棚之前,当时有几只箭同时飞向自己,自己感觉腿上一紧,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可是后来,从腿上拔下箭头,即使他昏昏沉沉的,他还是记忆犹新,那种痛,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痛彻心扉。

    他真的不是那样的英雄,他在这个时刻,和普通人一样,也是痛的难以忍受。

    咯吱一声,门响了一声。紧接着轻轻的脚步声响,陈原抬头一看,只见邢艳还是穿着一身白狐裘的大衣,手里捧着一个铜盆,正从外面走来。

    她看陈原正看他,连忙道:“农都尉,您醒了。”

    说着话,脚步加快,将铜盆放到炭火上,一手扶着陈原从床上坐起,一手从一旁取过靠枕放在陈原身后。

    陈原还有些迷糊,很多事还是稀里糊涂,只好先从邢艳这里问起,随问道:“邢艳,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昨天进城之后,到现在都有什么要紧事,你可知道?”

    灯光下,看人虽不是很清楚,陈原注意到邢艳也是一脸的倦态,不过看到陈原醒来,眼神中还是泛起亮光来。

    邢艳微微一笑,伸出手,斜着身子又帮陈原重新盖了一下被子,头发飘散在陈原面前,一股桂香直冲心扉。

    安顿好陈原,邢艳才扭头笑道:“农都尉,你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什么,三天?”

    陈原没想到小小的箭伤,竟是这等厉害,竟能让他卧床三天。

    “这三天,最大的事,就是农都尉您受伤。”

    陈原摇摇头。

    邢艳连忙道:“还有河东的西河郡匈奴反叛的部落全部被杀,光战马收拢有1万多匹,上好的据说也有8000匹,还有1千多战马是匈奴人配有马镫的。匈奴人在王庭的钱财也被王柔叔叔派人找到,共有1万两千多万钱。匈奴人撤走的时候,也带有抢劫来的黄金有一千多斤。现在全部被王柔将军管护着。

    从匈奴人手上抢来的牛羊更是无计其数,现在不少当做军中军粮,全军上下,都受了封赏,都在说跟着农都尉不光能连打胜仗,每人还能发财。就连我们西河民兵,每人都得到不下10头牛,百只羊呢,那些战功更大的,更是多的没地方存放,最后还是送到我哥哥这里……”

    邢艳开心的回忆起战利品,似乎这财富多的花不完似的。

    他们所打之地,匈奴人加起来也就五六万人。

    一万多战士,每个人所得,也是一笔不小的家产,平日里即使5年也挣不来的财富。

    陈原微微一笑,为什么游牧民族打劫是其生活习性之一,这种财富得来实在太过容易,就像赌场上猛然赚的一大笔钱一般,让你心理一下激荡起来。

    再想收手,实在太难了。

    可对于陈原,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最看重的还是战马。

    并州并不缺战马,只要有了足够多的骑兵,多少好马都能找来,问题是匈奴人的8000上好战马,不必怎么训练调教,拉上去就能直接用,这对陈原实在太难得了。

    这笔横财来的令陈原都心动不已。

    说完战利品,邢艳又讲起西河之战之后,军中纷纷传言,农都尉陈原如何手提马刀,骑着枣红马,犹如流云一般冲进匈奴人的队伍里,马刀一挥,瞬间无数匈奴人倒在马下。就连虚连提棚和须卜众,也是被陈原一刀斩杀他们两人如何如何。

    陈原听者邢艳转述她听来的荒诞不经的传言,竟也哈哈笑起来。

    看着陈原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甚至有点小害羞的模样。

    邢艳心中一热,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斩杀虚连提棚,她亲眼所见,并没有传说中说的那么神奇。只是马快刀急,而当时陈原又是奋不顾身,飞马向前。

    仔细回想,只是枣红马一跑,前面马刀一晃而已的动作,邢艳印象特别深的是陈原甚至还用马刀举起虚连提棚的脑袋晃了晃。

    当时,转眼间的动作,被人说的杀虚连提棚简直得半天一般。

    邢艳摇摇头,什么事一旦传言起来,能跟当时的真实差十万八千里。

    也许人们心中,只希望听到一个传奇的事,而不是平常之事吧?

    邢艳一边讲着,一边看着这个房间,这是她无比熟悉的房间。

    这里的每一处地方,她都感觉梦中想过千万次,因为这里就是她原来的家。

    望着原来的家,想起以前自己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的生活,那时候的幸福犹如一幅幅画面急急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邢艳的眼睛里再次噙满泪花。

    后来,就是匈奴人给全家带来的灾难,从千金小姐,到几乎乞讨为生,中间多少苦难,只有他们兄妹知道。

    哎,也许他们兄妹都不知道,谁又愿意回忆自己的灰暗时光,那吃不饱穿不暖,又生怕被匈奴人抓走的日子。

    只有哥哥靠着一身勇武保护着自己。

    她哥哥并没有太多心机,但是,一副好武艺,却也是乱世无上的财富。

    这才保佑着她一路安全到了马邑县,直到遇到他,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

    邢艳从酒瓶中倒出一碗酒,这不是用来喝的,而是要给陈原擦拭身体的。

    一边倒酒,一边抬头望着陈原。陈原正皱着眉头,眼睛迷离的看着前方,呆呆的发愣。

    经过两天的陪伴,邢艳已经知道,这是陈原在思考问题,大概不是战事,就是未来如何让西河百姓安顿下来。

    尽管时断时续的醒来,陈原还是发布着一道道命令,对西河的未来,做着各种规划。

    这是一个忙碌的男人,一刻都愿意休息,只想让自己所管之下之民能够得以平静的生活,他则是醒来就有话说,醒来就是问题。

    看似普通,邢艳以前也帮助父亲处理过不少事务。

    这个男人,处理问题,真的高明太多,似乎也懂的太多,随口一问,都是在要害之上。

    这一点,邢艳多年为官的父亲,应该也远远比不上。

    论武,他也是勇冠三军之人。

    论文,他也是能下马治民之人,马邑县民殷富的生活,至今还在她脑海里刻下深刻的记忆。

    论长相,也是气度不凡,高大威武。

    能跟他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

    邢艳这样想着,站起身,端着酒碗,走到陈原的病床前。

    邢艳甚至感觉陈原此次受伤,就是考验自己似的。

    她一定要在这次考验中通过,邢艳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