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谜宗:第一卷 雨夜凶铃 44 不要伤害孩子
罗小挺等人则仍然在监听通话。只听电话里赵泓开始与赵刚通话。赵泓的通话自然是由张老师事先教导过的,只听他对赵刚说道:“爸爸,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幼儿园接我了,我想你!你在哪儿,我要去找你!”
赵刚说道:“爸爸在咸宁出差,明天就可以回来,爸爸回来后就来幼儿园接你放学。”
一旁正在监听的罗小挺,听赵刚说他在咸宁时,心都沉到了冰窟里。咸宁离嘉鱼县跟到江城的距离差不多远了,不属于他的警力范围,如果赵刚在咸宁,这个功劳与他无缘了。
这边罗小挺在患得患失,那边通话还在继续。
赵泓说道:“好,爸爸,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赵刚说道:“好,爸爸答应你,明天一定接你放学。跟爸爸再见。”
赵泓撒娇道:“不嘛,爸爸,我还想多和你说一会儿话。”
那边赵刚直接把电话挂断,只留下赵泓哇哇的哭声传来。赵刚用了几分钟时间,耐着性子和张老师闲扯,就是为了和他的儿子说上几句话。而就是他和他儿子通话的这几十秒钟时间内,让刘震宇和伍淑贞将他的位置锁定了。
从卫星地图上显示,他用的网络是中国电信的网络,通过一部电脑拨打出去的网络电话,电脑所在客户端登记地址显示,是嘉鱼县振兴液化气站。
罗小挺听说这家伙还在嘉鱼县,心情立即好起来,马上指挥振兴液化气站附近的警力,迅速向振兴液化气站赶过去。与此同时,罗小挺和刘震宇等人,跳上抓捕行动专用的指挥车,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这个液化气站。等他们赶到时,已经有十几名警察,将这个液化气站包围了。
赵刚根本就没想到警方已经锁定了他,更没有想到警方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捷。
他还在液化气站里用那部毛记本电脑打着游戏,一局没结束,就听见外面动静不太对,起身出来察看。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整个液化气站,已经被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
他立时明白这些警察绝对是冲自己来的,浑身冷汗直冒,马上实施他当初逃匿到此处,想好的应急对策。
他立即打开两瓶液化气罐,让液化气充塞到一个独立的空间里,然后手上掏出一把猎枪,躲在众多液化气瓶中,与警方展开了对峙。
包围液化气站的警力,一开始并没有行动,围而不攻,显然是没有得到进攻的命令。过了一会儿,一辆警用指挥车到场后,一个警官率领一队警察,朝液化气站门口走来。
赵刚直接一枪击出,打在地上,对警方的擅闯发出警告:“都不要过来,否则我马上引爆这个液化气站!”
罗小挺连忙勒令上前的警察停止脚步,自己则跳下指挥车,拿着扩音喇叭,对着液化气站里的赵刚喊起了话:“赵刚,我是嘉鱼县公安局长罗小挺,现在我想对你讲几句话。你已经被包围了,顽抗是没有用的,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投降,我们会认定你是投案自首!”
赵刚躲在一堆液化气瓶子当中,扯着嗓子骂道:“让老子投降?你让你老婆脱光了裤子,向我投降还差不多!有种你们就过来,老子马上引爆煤气罐!”
为了给警方制造压力,赵刚又将最外围的两个液化气瓶子打开,让它们喷着液化气,然后将其点燃,形成了一种喷火的场面。这样一来,气氛就很紧张了,罗小挺不敢贸然下令警察强攻。
如果这么多煤气罐被引爆,绝对会引起一场重大的安全事故。罗小挺作为地方公安一把手,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一旦爆炸,他被免职是肯定的。
强攻是不行了,只能安排狙击手偷袭。可是安排狙击手的话,赵刚又非常狡猾,躲在煤气罐中间。一枪失手,打在已经开始泄漏的煤气罐上,引发一点火花,都有可能引发爆炸。这个方案也行不通。
现在只剩下劝降这条路。
罗小挺上前一步,继续喊话:“赵刚,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不要抱有幻想。顽抗是没有用的!只要你投降,我们可以算你自首,自首行为在起诉时是可以为你减刑的。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只要是合理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你!”
赵刚恶狠狠地骂道:“把你老婆给我送过来,让我爽一把,我就可以投降!这个条件你能答应吗?答应了我就投降!不答应就给老子滚蛋,不然我就引爆这里了!”
罗小挺听了,气得几乎吐血,但还得忍着,耐着性子继续喊话:“赵刚,不要抱侥幸心理!如果你引爆煤气罐,你肯定要被炸死,想一想你的儿子吧!他突然看见自己的爸爸被炸死了,他会是什么心理?”
罗小挺说到这儿了,突然想起赵刚的儿子赵泓不正在县公安局吗,正要命人将赵泓带过来,用他来劝降赵刚。一旁的刘震宇立即否决了这个方案。
罗小挺问道:“现在案情十万火急,赵泓如果到这儿来,对劝降赵刚是非常有帮助的。老弟你为什么否决这个方案?”如果是其它人,他根本就懒得问了,直接会命令人将赵泓带过来。但是在刘震宇面前,他不敢无视这个普通的刑警。此前黄志刚担任总指挥时,指挥他的上百手下,疲于奔命,也没摸着赵刚的影子。这个英气逼人的刑警一来,他的上百名手下立即高效运转起来,可以说他担任地方公安局长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高效地指挥过这一支队伍。因此他不敢无视刘震宇的意见,想问清楚后再作决定。
刘震宇摇了摇头,说道:“孩子还小,带着他过来,让他看着他爸爸怎么对抗警方,怎么犯罪,再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被抓,这对孩子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他的父亲虽然犯罪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要伤害孩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建议走这一步。”
罗小挺颇为无奈,问刘震宇有什么办法劝降赵刚。
刘震宇说让他试试,便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携带武器,向赵刚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的伍淑贞急声娇喊道:“宇哥,不要去!”
焦急之下,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用力阻止他,变得通红。
刘震宇对伍淑贞微微一笑,让她松手,安抚她说道:“这里打心理战,谁能超过我呢?相信我,我会用心理战,让赵刚举手投降!”
伍淑贞无奈,只得松开了手。看着刘震宇一步步上前,她的玉手轻掩樱桃小口,生怕因为紧张而尖叫出声。
刘震宇一边走着,一边高声对赵刚喊话:“赵刚,你给我听着,我是负责此次抓捕行动的总指挥刘震宇。我现在要跟你聊一聊你儿子。你的儿子很聪明,很善良,很可爱。我喜欢你的儿子。他很想他的爸爸!上午他听说可以来嘉鱼这边找到爸爸,非常高兴,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了,现在就在嘉鱼县公安局。他现在很好,也根本没有流鼻血,流鼻血是我们警方为了拖住你,让他的老师编的假话。”
刘震宇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近了液化气站。那边赵刚本来安静下来的情绪,立即感觉到了危险,马上嘶声警告:“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否则我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