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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席卷天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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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席卷天下:正文卷 第七十七章 攻城

    此起彼伏的马嘶在原野上飘荡,天空如烈火般灼烧,云很低,似乎快要压在长子城头。

    城楼上,战士抖动的铠甲犹如苍天塌陷,北风呜咽,一阵紧似一阵,长子城肃杀如枯井。

    呜呜呜~,城外连绵的阵营里号角连天。

    “黑山军攻城了!”箭楼上升起示警的旌旗。

    从垛堞口望去,排列成横队的黑山军鱼贯走出军营,整队后开始缓缓推进,走在最前面是一列高举盾牌的刀盾兵,负责抵挡城上的箭矢。

    刀盾兵身后是巨大的冲车,由五名士兵推着前进,负责撞击城门,再后面是无数的弓弩手,弓弩手身后三个方阵的敢死方阵,各个手持钢刀,凶神恶煞。

    他们前进的速度很慢,仿佛像一只迟缓的巨兽,正在缓缓蓄力冲击。

    “弓箭手准备,火油次之。”郝昭登上城楼,一张普通而又平凡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回望城楼上准备泼洒火油的士兵,立即下达军令。

    在郝昭的亲自督战下,防御工作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火油、滚石、檑木堆积如山,样样俱全,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蚂蚁般围上来的黑山军。

    中军一通鼓响,蓄力的巨兽终于开始向前狂奔,伴随震彻四野的咆哮,黑山军开始攻城。

    郝昭的双目幽暗得如同一口深井,城楼上的士兵纷纷扭头看向他,没有主将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私自发起攻击。

    黑山军越来越近,如同席卷拍岸的潮汐,磅礴震撼,势不可挡。

    “攻!”郝昭的手终于劈下,无数的箭镞尖啸着离弦,箭云自城墙上腾起,在空中滑行一段距离后,飞速笼向黑山军攻城的前军。

    “防!”黑山军中军鼓声骤变,将台上令旗翻卷,前阵轰然齐响,所有攻城的刀盾兵半跪,一人余高的重盾斜举上头顶。

    箭镞射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箭镞穿过的缝隙溅起惨叫和血光,有人倒下了,后面立刻有人补上。

    “停!”郝昭手一扬,弓箭手立即停止放箭,随后有上百架弩车架在垛堞口。

    守军将婴儿手臂大小的弩箭架在弩车上,齐刷刷地瞄准了组成盾阵的黑山军。

    “放!”

    巨大的弩箭离弦而出,尖啸破空的声音令人一阵头皮发麻,攻城的黑山军惊恐地看着在空中旋转刺来的弩箭,发出一阵来惨绝人寰的尖叫。

    组成盾阵的方阵被巨弩轻松破开,渐渐地开始凌乱。

    郝昭的手一抬,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将箭头放进油锅,然后点燃,最后瞄准。

    “放!”郝昭手劈下,一万把硬弓惊弦,一万支火箭划破长空,嫣红灿烂的火光直指黑山军方阵,带去死亡的音讯。

    “前一批火箭还未落地,第二组弓弩手射箭,第一组弓弩手装箭预备。

    如此周而复始,黑山军的刀盾兵早已伤亡过半,尽管如此,仍有一半的黑山军组成长盾的海洋,执拗地掩护着冲车和楼车向城楼推进。

    黑山军中军响起一通战鼓,推进的刀盾兵倏然后退,一辆辆战车从盾阵中推出,飞速冲向护城河。

    “投石车!”郝昭的眼神一凛,城头上的投石车轰然发射,巨石呼啸着抛出,落向进攻中的黑山军。

    巨石砸中战车,溅起木屑残肢,然后翻滚砸向黑山军,伴随此起彼伏的惨叫,有人被巨石砸成肉饼,面目全非。

    张燕紧扣腰间的佩剑,扭头询问:“守城的将官是谁?”

    有人回答:“河内郝昭!”

    “郝昭?”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过,只知道他是新任的上党太守,张燕虎目跳动着怒火:“下令儿郎们加紧攻打,同时联系城内的世家,问他们何时动手。”

    “诺!”有哨骑和细作应诺一声,策马离开中军。

    长子城下,黑山军的攻势如火如荼,在经历平庸的死亡之后,终于有人越过护城河,将云梯撘在了长子城的城头。

    这一刻,真正惨烈的战斗至此开始。

    云梯靠上城墙,无数士卒蚁附而上,黑山军的投石车和箭阵同时发动,无数的石块和箭镞掠飞城头上守垛的并州军,以掩护攀城的士卒。

    巨石砸上垛堞,青砖夯土崩散四溅,箭镞破开脆弱的人体,空气中腾起血雾,一个人在垛堞上倒下,另一个马上补位。

    面对飞石如瀑,箭矢如雨,郝邵巍然不动,偶尔有箭镞和巨石呼啸而来,他也只是轻轻蹲身,轻松躲过。

    守城的将士见主将如此,也都不在荒乱,在郝邵的指挥下,滚木、磨盘般的石头自垛堞口砸下。

    云梯被拦腰折断,一连串的士卒从高空坠落,云梯被钩锯推开,士兵就像一根爬满蚂蚁的麦杆被风吹落。

    城楼下死的人越来越多,郝昭再次下令:“火油、沸水!”

    随着郝昭一声令下,早有士卒端起沸腾的油锅,一桶桶地往下倒。

    霎时间,灼热的液体从空中泼洒,皮肤一旦沾上便是一阵青烟冒起,空气中充斥着哀嚎、鲜血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整个战场就像一锅被烧开的滚油,大地上铺满火种,黑山军前仆后继地迎接死亡。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除非这座城池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长子很显然是,只要占据长子,就能以长子为支撑点,吞并整个上党。

    张燕明白,郝昭也明白。

    眼看城下堆积如山,郝昭伸手试探一下风向,在得知是东北风后,果断下达了军令:“点火!”

    守城的并州军丢下火把,火焰点燃火油和火种,城楼下立刻燃成一片火海,尸体滋滋地冒着黑烟,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恰在这时,一阵东北风呼啸而过,火势迅速蔓延,沿着攻城的黑山军席卷而去,云梯、冲车、楼车无不有不着。

    可怜那些躲在楼车内准备攻城的黑山军被活活烧死,那种绝望的呐喊令所有人心里发毛。

    有士兵开始不顾督战的屯长,如潮汐般往后撤退,就算屯长砍掉成一些临阵怯战的士兵,也没能阻挡溃逃的士卒。

    张燕犹豫着,手紧紧扣着缰绳,眉头时松时紧,似乎正在和内心的纠葛矛盾进行斗争。

    “撤军”他最终还是下达撤退的命令。

    随着令旗一响,中军鼓声骤然一变,攻城的士卒纷纷停住攻城,如蒙大赦般逃出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