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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B卷 第四三章 一种光芒

    “成芸,成芸,醒一醒。”麦勃偷偷放开手,想让成芸自己醒来,但是很明显,成芸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争气。他只好摇着成芸的肩膀,催她起床。

    “三弟?”麦勃叫了一声,但也像成芸那样不见有效。

    “麦相,麦相......”成芸帮助麦勃摇醒他,醒来的麦相看着成芸一副没素养的微笑,认为成芸当真是个弱女子,靠着自己睡了一路。

    “三弟,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到前面去和项伯伯坐一起。”麦勃说。

    “噢!”麦相和成芸一样,不知道麦勃头脑里想着的是什么计谋。但出于对兄长的敬重,他还是乖乖遵从,自己猜着自己的问题。

    车队从一座锈迹斑斑的吊桥上经过,轮子轧在拼凑不齐的钢片之上,横跨绝壁的吊桥发出闷雷般的轰响声,震耳欲聋。吊桥很长,黄昏的光晕映射在身上,远远望去,像是一把浮在空中的弯刀,使人浮想联翩。

    走完吊桥没多久,车队便缓慢地驶入一个幽静的小城镇,比村子大一些,比城市小一点。车轮开上沥青马路,在一道白一道黄的平坦路面稳稳地前行。窗外的灯杆一根根往后排开,迎面吹来城镇里柴米油盐的气息。

    成芸坐在车里面,不再很颠簸;一颗局促的心装在身上,反而开始上下颠了起来。

    麦勃让钟子把车开到最前面停下来,然后与麦相一同下车,上了另一辆车和老管家坐到一起。

    留下成芸一个人,坐在钟子开着的那辆车里,牢牢记住麦勃对她交代的一句话,“成芸,你记住,你现在已经完全失忆了。你只记得你叫成芸,是我和三弟开车撞了你。”对了,除此之外,还有麦相的叮嘱:“放心吧,成芸,有我和我哥在,不会有事的。”

    麦勃没有让钟子先送成芸回去,而要把成芸送去离家不远的后院去。那是麦家的另一个家,有花有草,还有菜园子可以种地,相当于是他们的一个农家乐,但平时都没人住。

    钟子载着成芸刚到后院,车未停稳,就有两名身披白大褂的医生赶过来,一男一女,是麦勃安排在此等候的自家医生。

    钟子第一次在麦家看见女医生,感到很惊奇,因为麦夫人不允许家里有女人,女医生也不列外。后来男医生告诉钟子说,是麦先生托他找的女医生。

    医生把成芸扶入客厅,让她躺下,一人一条腿,小心地解开绑在上面的绷带。浸透鲜血的绷带一条接着一条的从成芸的大小腿上绕着取下来。

    “啊......”先是一把抓住绷带用力扯开,而后抓起小腿摸了半天,然后,如释重负地说:“还好,还好,差点吓死我了。”应该是疼得不轻,麦相误以为自己的腿骨断了,把自己吓个半死。

    “对了,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钟子从这里分开走呢?现在隔得还很远呀。”麦相看不透麦勃下的这一手旗。

    麦勃没有回答。麦相看向老管家项伯伯,但项伯伯也没有给他答案。

    “哔哔......哔哔”麦家的接头暗号从前方对着的车上响起。老管家试探性地看向麦勃,又点头会心地微笑。他知道麦家长子麦勃是真的长大了,深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停车!”一个仪表堂堂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面无表情,五十上下。

    “妈,你怎么来了?”麦相从车上下来走到麦夫人跟前。他感动于麦夫人会大老远来接应,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在麦勃的计划之中,所以才抢先一步让钟子载成芸去了后院。

    “来来回回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怎么偏偏这次就出车祸了?我让你们带点人,带点人,带点人,你们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我的。”爱子心切,在家等着坐不住,直接跑半路上来接应。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开车不小心,千叮万嘱让你俩带些人跟随,还不听。麦夫人还是一上来就把小儿子麦相骂得狗血淋头。

    “妈”麦勃也走了过来,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礼貌地看着麦夫人。

    “麦勃呀,你这让我怎么办哪?”麦夫人脸上的怒气少了一些,作为母亲,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亲身骨肉身上的这块残缺。

    “没事的,妈,我不是还有一只眼睛的嘛,这不会影响我正常生活的。”

    “你们两个,这次谁开的车?车是谁开的?”麦夫人重聚怒火,心疼儿子的母爱间接燃烧成旺盛的怒火,总要找个地方喷一口。

    “是我开的车,妈。”麦勃挺身而出,反正都这样了,一切就让自己承受吧。

    麦夫人急得奔出不常有的泪珠,对于自己让自己吃了大亏的两个儿子,既可怜,又可恨。

    “麦夫人,麦勃和麦相这俩孩子都还带着伤,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老管家前来劝说道。

    这下老管家又换上新搭档,变成了麦夫人,她一言不发地坐着,为自己懊恼,为儿子心酸。

    “麦夫人,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孙膑缺了膝盖骨也能围魏救赵,左丘明双目失明仍能成就《左传》,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明白的,老管家,有劳你跑这一趟了。”

    “哪里话,想当年,我也是跟着麦先生闯南走北,矿区原本还是我的去处,倒是这么多年没去了,这一趟下来真的是凶险得很哪。”老管家莫名地勾起忧伤的过往,回忆曾经漂洋过海跟着麦先生四处流浪的那段历程。

    老管家再忧伤的过往,那也同麦夫人没有太多关系,心中起伏着怨气的麦夫人没闲情听他倾诉。

    “对了,麦夫人,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女医生,老了,是我看花眼了。”老管家波澜不惊地转移话题。

    “嗷,你说的是那个女医生啊,是我另外请来的,我想女医生可能会心细一些。”麦夫人不太习惯做这样的解答,她居然会铁树开花找了一个当医生的女人。

    由此可见,当一个女人固执到无边的时候,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改化她,那就是母亲对于亲骨肉的疼爱。

    麦勃兄弟俩躺在母亲请来的医疗车内,接受新一轮专业医生的贴心护理,没多久就要到家了。

    “你自己先在这里休息,我把医生送出去,再给你带些吃的回来。”伤口处理完毕,钟子带医生出去,留下成芸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我可以坐起来吗?”成芸轻声问道。可是钟子和医生已经走远了,唯有她的回音传回客厅,陪伴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

    既然,医生走的时候让自己好好躺着不要乱动,那应该就是不能动了,成芸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乖乖平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之上,斜眼看见客厅中央悬吊着一盏大大的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线,撒到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然后折射下来,落到客厅里人与物的身上,给成芸带来一种宁静、祥和的光芒。

    成芸合上双眼,感觉身上的隐痛稍微消去了一些,她就在这吊灯给予的光和热力中,悄悄地走入另一个世界。成芸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她不去关心,她只是喜欢,这种可以做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