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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乱世,不羁的江湖:第二卷 恶郑之夺雅 第二十章 铁佛寺

    第二次到访铁佛寺,这里的夜依然那样凉,古子剑都找了件衣服穿了。

    四人赶到铁佛寺的时候已经是入夜,高文荆跟柳生两人自是有人接待,谢江和古子剑在寺里找了些吃的,在这里住下了。

    “明天早上,到了渡口,你就可以跟船直接去衡山回雁山了!”谢江有些感慨,下午高文荆告诉他们的。

    “嗯,我也没有去过,想必坐船会方便一些吧!”

    “哼哼,你不是还想着游泳去的么!”

    “那是走路有点热了,反正走着去也是去,游过去也是去,游泳也凉快一些啦!”

    “又吹,你是迷路了吧,”谢江觉得古子剑跟吕贺倒是有些像。

    “我像迷路的人吗?”

    “像。”

    “滚,小爷我陆上走,水里游,从不迷失方向,且是你这个半吊子,武功差还出来逞强。”

    “什么逞强,我看你就个路迷子,到了回雁山怎么找你的孟老爷子。”

    “就是今天比武的时候,你不是被那个大个子手臂扫到,我看你胸口都见红了,你说是不是打出血了?是不是?你说。”

    “什么见红,你看我衣服上本来就有些红色,是以前的脏东西,你看,”谢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胸口的伤。

    “我才不看,脏兮兮的,还有一股臭味。那一手臂真的有这么重?还是说你本身就弱不经风啊!小伙子。”

    晚上也看不见,谢江这身衣服穿上就没有换过。

    “我们要不找个地方去游水吧。”

    “好啊,你知道那里有地方吗?”

    “这旁边有条小溪,不过水太浅了,不好玩,”谢江说的是艾草庐旁边的那条小溪,不过他是不想去的,因为彭老二死在那里还没有几天。

    “哦。”

    “我们去问一下寺里面其他人吧!”

    “还是算了吧,天也很黑了,人家也睡了,就别去劳烦人家了,”谢江想起彭老二之后就不想出去了,等下和尚们指到那条小溪就麻烦了。

    冷场。

    “你说老黄家那个小孩子晚上还会不会哭?”

    “不是贴了符吗,我们进村的时候看到的树上那个符。”

    “那棵大桑树上贴的‘天皇皇,地皇皇’的符吗?那个会有用吗?”

    “有用吧,我们老家那里都是贴这个的。”

    忽然两个白色的东西飞向两个人,两人都抓住了,是两个馒头。

    “据说初生的小孩子最敏感,身边有些不好的东西,或者即将会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们都能预先知道,所以就会哭,特别是晚上会哭夜,”是柳生过来了。“可能有坏人进了门,才哭的吧!”

    “小孩子怎么会知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年纪的事情,长大了都会忘记的,所以这也只是传说而已,”柳生看到他们两摇头晃脑的找人,当然知道他们是要看看高文荆,“少主没有过来,少主因为有些事情就不过来了,有几句话托我跟两位说明一下。”

    “客气了,还劳烦你来告知。”

    “明日有人会给二位带路,带到城北渡口,城北渡口就在潭州城北,所以谢江你去潭州城的话,到了就可以看到了。古子剑,去回雁山的船,我们少主也已经安排好了。在此就跟两位分道扬镳,感谢两位今日跟我们一起行动。期待日后能再相逢。”

    “谢谢,谢谢,客气,客气。”

    “另外一件事情,两位日后请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也不要说起今日之事,不管谁问起,都请帮我们保密。拜托两位了。”

    “好的,一定,”谢江想,这个关我什么事,看了看古子剑,他也是一个劲的点头,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话已传达,那我就告辞了,祝两位明日一路顺风。”

    “也祝高少爷一帆风顺,”谢江也映衬着说了一句,又感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对,算了,反正人已经走了。

    “还有,你们知道么,麓山也是衡山七十二山之一,”远处飘来一个声音。

    “那这个还真不知道,”有些乱,尴尬,谢江在这里五年都不知道这个情况,那等于是古子剑现在已经是到了衡山,然后他只需要去到回雁山咯。

    第二天,果然渡口有一条船可以直接送古子剑去回雁山附近,是柳生特别安排的。

    城北渡口这个地方谢江来过好几次,听说这里有船可以直接到那个遥远的小渔村。只是他之前都没有想到过会在这里送人。

    谢江看着古子剑上船,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相互沉默之后,古子剑上船走了。

    所有的名士、诗人写的那些送别的诗看来都是马后炮,可能人走了之后,感觉来了,就写点什么纪念一下,又或者是自己心里不舒服,就随便发泄一番的吧。

    从渡口沿着江边走不了一里路,就到了通货门,过了铁索桥就是临江楼。想着马上就到临江楼,谢江的心情格外的好,不过想起李进和他的那几个打手,心里又有些紧张。回去一定要去衙门告他们一状,可是会有用么?

    小武哥没有在,吕贺也没有在,甚至曾三都没有在店里,倒是平日经常来临江楼的地痞杨李二人看见谢江就在哪里嗡嗡嗡的说个不停,异常烦躁。

    谢江想着好几天没有跟皇甫先生请安,临江楼也不停留,就赶去了皇甫先生的草庐。

    “跪下”,先生有些生气,谢江倒是见得惯了,以前也会有这样的。皇甫先生拿出了他的教棍,一根木条,“伸手”。

    “啪啪”两下,是打在手心的声音,声音虽大,倒是并不痛。不过,谢江感到先生这次是真生气了,因为已经好久好久先生都没有打人了。

    “出必告,返必面,你都不知道了?”

    “啪啪!”

    “居有常,业无变,你也不知道了?”

    “啪啪!”

    “……”

    打了一顿,又问了一些关于上次《甲乙针经》这本书看的情况,风波似乎就过去了。中午还去了李老头家喝了一壶酒,先生看上去才消气。

    谢江没有告诉他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因为以前出门也没有跟他说的习惯,先生也没有问过。不过他看得出来先生是真的有心事,找李老头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下午,谢江翻了一下书,天有些闷热,心里莫名的烦躁,右眼皮总是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