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当奶爸:废土之醒 第0101章 孤独的曹一水
乔巴挨着龙开阳,盘腿坐在了狙击老头儿身边,动了动耳朵,一块等。
他很快就等不及了,站起身来绕着老头儿一圈又一圈,四肢并用走来走去。
他最终坐在了龙开阳的对面,又动了动耳朵,叹了口气。
龙开阳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用手枪怼了怼狙击老头儿的后背。
老头儿惊醒后,睁开眼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坐在自己脸旁边。
他惊呼一声,连忙端起狙击步枪,但后脑勺顶过来的一支10mm手枪迫使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乔巴也用驳壳枪顶住老头儿脑门儿,老头儿又是一声惊呼,一只毛茸茸的动物竟然会用枪!
“转过来。”龙开阳低声道。
老头儿僵硬转过身,看着龙开阳,眨眨眼,舔舔嘴唇,看到了人类,他慌乱的神色竟然镇定下来了。
“为什么要杀过路人?”龙开阳问道。
狙击老头儿耸起脸颊反问道:“你是何方神圣,怎么进来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龙开阳用手枪顶了老头儿脑门儿一下,再问道:“为什么滥杀无辜。”
“你是来抓我的吗?”老头儿就是不回答龙开阳的话,问题倒不少。
龙开阳皱起眉头问道:“我为什么要抓你?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你却次次不放过我。”
“不可能的,没有人能从我的雷区和狙击枪口下逃脱。”老头儿呵呵笑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又问道:“你这话说得没意思,我从未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倒是你,我问你,你是来抓我的吗?”
“谁要抓你?”
“你不是奴隶贩子?”
…
沉静了3分钟后,龙开阳摇摇头,回答道:“我不是奴隶贩子。”
看来这个老头儿是被奴隶贩子盯上了,因此才龟缩在钟楼阁楼里自保。
前几次他是把龙开阳误认为是奴隶贩子了,这也难怪,龙开阳身后跟着一堆孩子,像极了人贩子。
连葛石头都曾经误会龙开阳要把这些孩子带到某些地方卖掉,何况这个老头儿。
想到这一层,龙开阳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儿。
狙击老头儿却一脸怀疑,他并不相信龙开阳的自我辩白。
两人僵持了一阵,龙开阳只好继续盘问这个俘虏:“这个镇子里只有你一个人生活吗?”
“是。”
“镇里有座房子,客厅里有个匪徒尸体,身下设置了手雷陷阱,是你设置的吗?”
“是。但那不是匪徒,那是奴隶贩子。”
“那大卧室里一大一小两具尸骨是怎么回事?”
…
老头儿沉默了一阵,他抿了抿嘴唇,低下头继续沉默,看上去,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抬起头之后,他对龙开阳问道:“你真不是来抓我的吗?”
“我保证,我真不是奴隶贩子,我不是来抓你的,我只是路过此地。”龙开阳信誓旦旦道。
狙击老头儿扔掉了狙击步枪,对龙开阳点了点头,这才回答道:“那一大一小…是我的妻女…你…有烟吗?”
龙开阳收起手枪,掏出烟盒伸出手。
乔巴也收起了驳壳枪,跑过来从龙开阳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放在狙击老头儿手里。
他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只点火器,给狙击老头儿点燃了烟。
龙开阳一翻兜,发现他的点火器果然不见了。
“你这只宠物够与众不同的,废土上的流浪者或独行侠都带着一条狗,你竟带着一只狐狸…”狙击老头儿惊讶道。
“我不是狐狸我是浣熊…”乔巴按下发声器抗议道。
狙击老头儿吓了一跳,这浣熊竟然还能说话,他揪着嘴唇惊讶得不得了。
他低下身子凑近浣熊问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儿,你叫什么名字?”
“先说你的名字我再告诉你我的…”
“哎唷…这这…”狙击老头儿不敢相信的看了龙开阳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乔巴身上,认真回答道:“我叫曹一水…”
“他叫乔巴。”龙开阳替浣熊自我介绍:“我叫龙开阳。”
“龙开阳…”曹一水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身上…有水或者食物吗?”
…
原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两个人,竟然坐在钟楼阁楼的地板上,吃起了宵夜。
龙开阳拿出了充足的水和食物,曹一水好似很多天滴水未进的样子,吃相很狼。
龙开阳觉得很奇怪,于是问道:“你把自己关在阁楼里,怎么生活?”
曹一水咕咕灌下整整一瓶水,将噎住的食物冲进胃里,他长吁一口气,用手背蹭了蹭嘴唇,回答道:
“有人靠近这个镇子,我就有机会吃两顿饱饭。”
“你就靠狙杀过路人维持生活?”龙开阳问道。
“可以这么说。”曹一水满不在乎道。
这家伙果然是个疯子,就算他没有精神类疾病,也是个偏执狂。
他把自己锁在阁楼上,对路过的所有人出手,也不管自己的猎物究竟是善是恶,是正是邪。
这是废土大地上最典型的自私自利型人格,为了自己的生存可以进行自我欺骗,随意牺牲他人性命。
“你别紧张,你给了我食物和水,还给我递了烟,咱们是朋友了,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曹一水吃完喝完,向龙开阳伸出手:“再来一根。”
龙开阳递给他另一根烟,替他点燃,曹一水猛吸一口,幽幽吐出:“舒服…真舒服…就算明天死了也值了…”
可能是话匣子打开了的缘故,曹一水一边抽着烟,一边讲起了他的故事。
龙开阳静静的听,竟然越听越同情这个可怜的老头子。
他和妻女以及东漠镇的其他镇民,一直生活在这座小镇废墟中。
20年前,镇子里突然来了个乞丐,那乞丐挨家挨户要口水喝,但是镇民们活得很艰难,没有多余的水给乞丐分享。
乞丐马上就要死了,他爬到曹一水的家门口,使劲儿敲门。
“我跟我妻子说,任他敲吧…敲一会儿,他就会离开。”
曹一水干枯的手指夹着烟,烟卷儿已经燃烧到过滤嘴了都浑然不觉:
“但我女儿跑过来哭着跟我说:‘爸爸,那个人好可怜…给他半瓶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