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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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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崇祯十七年五月至六月十八日(前) 番外篇 上架纪念特别篇(之二)

    “钱龙钖?谁?”

    “当年皇上钦定逆案,将附逆魏忠贤者入罪,其中大学士钱龙锡等亦有参与铲除阉党。事成之后辅助皇上,重建朝政,当时就是钱龙钖力荐袁崇焕任辽东统帅。”

    “咦,原来是钱龙锡举荐袁将军?”

    “唉,坏就坏在这处。后来袁将军不听号令,坚持斩杀皮岛主帅毛文龙,君臣有矛盾,皇上就疑神疑鬼。后来有人说杀毛文龙一事,是钱龙锡主使袁崇焕,甚至说袁崇焕给钱龙锡贿赂。皇上正是怀疑朝廷重臣与边关统帅勾搭结党,对自己不利,才先下手为强提审袁崇焕。”

    “之后呢?”

    虽然两兄弟都知道袁崇焕之后就被父亲推去凌迟处死,但审判过程中发生甚么事,亦令他们非常好奇。

    “当时奴才不在身边,只是听说袁崇焕坚持杀毛文龙是一人的主意。他说毛文龙经营皮岛八年,从不接受上司核查,致账目不清;目中无主,虚报战功,不听节制,私营生意,治下无道。总之骂了很多话,说杀毛文龙必须要除,是为大明谋福祉……”

    朱慈炯摇摇头:“那位袁将军真是的,他说毛文龙‘目中无主’,然则他自己又是‘目中有主’吗?”

    朱慈烺摇头:“三弟,你搞错了。有没有杀毛将军是其次,父皇真正大忌,是袁钱结盟。所谓提审,就是迫袁将军交上与钱大学士勾结的证据。”

    “问题是他们是否真的有结盟?如果没有,又如何凭空变出来?”

    朱慈烺白了朱慈炯一眼,也不知道他这番话是有心抑或无意。要是让别人听到,岂非说父亲有眼无珠,冤枉忠臣吗?

    好吧,纵使是事实,也不代表能这么直接说出来吧?

    “当时朝上群臣持有异议,坚持钱龙锡无罪,更为他说不少好话。于是皇帝一气之下,就要处以钱大学士死刑。”

    朱慈烺默默想,奏之前就在几兄妹面前抱怨过朱由检多疑又自卑,劝他们要好好伴在皇帝身边分忧。

    对一位多疑又自卑的男人而言,袁崇焕拒绝不认,朝臣支持钱龙锡,不就更加无私显见私,欲盖弥彰吗?就算换成自己,身边人触动自己的利益,多少会蒙蔽自己的判断。

    “事实上二人应该没有串通吧?”

    “……皇子所言甚是,事实上在袁崇焕死后,皇上已经后悔,知道是阉党的残余份子搞事,故意借皇上的刀杀钱龙钖,以便为魏忠贤复仇。袁将军只不过是刚巧督师不利,又与钱龙钖有关,才让自己下水。”

    此时朱慈炯问道:“袁将军人死不能复生,但钱龙锡不是没事吗?怎么后来不见人?”

    “奴才在这处说完就算,还望两位皇子勿泄露出去。”

    “好啦,我们不说,你快快说。”

    王承恩道:“皇上本来就不是太喜欢钱龙锡,当时宠爱周延儒和温体仁。所以赶走了钱龙锡,就可以招二人入阁。”

    朱慈烺俄而明白:“王公公的意思是,姨娘久而未归,皇上会疑心思变,怀疑姨娘吗?”

    当然他话没有说尽,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显。皇上都是男人,总会移情别恋,届时奏回来,自然没有自己的位置。某方面而言,朱由检是非常绝情的人。他明明察觉钱龙锡无罪,又拉不下脸子承认错误,索性将他赶走,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

    最怕是他一时胡思乱想,用同样的手法对付奏,那可不是开玩笑。

    朱慈炯叫嚷道:“怎么可能?姨娘又不是自愿离开!届时迫走姨娘,我们还如何争天下?”

    三人再焦急亦于事无补,朱由检连孩子都不见,令他们无可奈何。适时袁贵妃过来,众人立即参拜。

    “姨娘来得正好,也来想想法子。父皇已经数天足不出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唉,事实上本宫亦是为此事而来。”袁贵妃指点道:“其实本宫有一妙计,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朱慈炯兴奋道:“快说快说!”

    “皇上如今是一时想不开,生无可恋。只要有目标,有斗智,便能重新振作。”

    朱慈炯听罢,不太乐观道:“唏,这些事我们都有想过,但如何能让父皇有新的目标?”

    朱慈烺心想,父亲目标不是要一统天下,光复明室吗?怎么会忘记这份大志?

    “你们向他说,有奏的消息,他高兴起来,自然会出房。”

    朱慈烺顿时不悦,这不是欺君吗?袁贵妃像是没有看见,继续道:“你们伪造永王情报,说发现奏贵妃的线索……”

    “然后是尽量拖延时间吗?这样子完全不化算。”

    “怎么会呢?你们也不想皇上一直茶饭不思,粒米不进吧?”

    “我觉得由袁贵妃亲自向皇上进言会比较好。”

    袁贵妃摇头:“你们与永王是兄弟,从你们嘴巴上说出他的行踪,比我更有说服力。”

    朱慈烺早就觉得袁贵妃很虚伪,这次不动声免露骨捅一刀,简直阴险。

    冒充四弟发送假情报只能瞒一时,而不是一世。当揭穿谎言的时候,他们便蒙受欺君之罪,而且朱由检希望破灭,情况恐怕会更加恶劣。

    所以朱慈烺一口拒绝提案,袁贵妃心叹“可惜”,也不敢说出口,默默离开。虽然不认同撒谎,可是向皇上禀报奏贵妃的消失,亦不失为良策。

    “四弟啊四弟,你快快给我们一点消息吧?不,最好快点救回姨娘,快马赶回来!为兄将要撑不住了。”

    翌天临时皇宫的“前主人”康友根突然上门拜见新主人,他本身就一直支持朱室,当听到朱由检流浪至山海关,便决定出一分力,大方将这所府邸转赠予朱室。此时山海关尚是一穷二白,朱由检当然没法出钱,就赐予他不少好处,其一便是自由出入这所临时皇宫的权力。

    虽然本人有权,但不常用,所以见到他上门,朱慈烺都觉得奇怪。

    “不知道皇帝最近龙体安康否?”

    “一切如常,感谢慰问。”

    “听到奏贵妃之事,实属不幸……”

    “康老板有心了。”

    朱由检思念奏,以致旦夕匿于东院之事乃秘密,朱慈烺并未尝在这位外人面前泄露半句。

    “事实上今天上门,是有极为秘密的消息,希望亲自报告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