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里似乎被他星辰般的眼睛牢牢吸引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红了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在她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之下，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似乎连对面的呼吸都能够感受得到。

    对着那红唇轻轻一啄，楚其琛手臂轻轻用力，顺势将几乎没有反抗力度的希里搂在怀中。

    楚其琛轻声道：“希里。”

    “嗯？”

    “有一首散文诗，我觉得非常适合你，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嗯。”

    “这首散文诗，名字就叫做海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

    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嗯~啊~噢~”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嗯嗯啊啊~~~”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啊啊啊啊~”

    伴随着海燕一声比一声要高的欢鸣，接着到达顶峰，一切都云消雾散，周围又重归于平静，只剩下淡淡星光，照耀这片大地。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要是，我能像个平凡的人，能一直自由自在的享受这种生活，那就最好不过了。”

    “会的，你的人生原本就属于你自己，未来也由你决定，我会在你的身旁，陪你一起冲开这一切。”

    “嗯，谢谢你，楚~~~唔~。”

    ------

    等第二天，楚其琛带着容光焕发但是走路有点怪异的希里回到百老汇餐厅，没想到杰洛特竟然还没有回来，只好先开间房间想要重新温习一下功课，没想到刚开了个头，就有人敲门了。

    “嗯？菲丽芭，有什么事情吗？”

    楚其琛开门，便看到蒙着双眼的女术士站在门口，不由开口问道。

    “看来，我打搅了你的好事？需要我等一下再来吗？”菲丽芭虽然眼睛瞎了，但不代表她不可以用其他方式观察周围的画面，不然她也没办法逃走，并来到诺威格瑞了，自然看到房间里面脸色红红的希里。

    “算了，进来说吧。”

    楚其琛撇了撇嘴，当即让她进来，反正都打搅了，还哪有兴致：“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菲丽芭翘起双手看着他：“我记得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晚上去杀了拉多维德，但昨晚可不见你有什么动作，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吗？”

    昨晚哥去风流快活了，哪里还管你报仇的事情。

    楚其琛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希望他死？”

    女术士难得爆粗的咬牙道：“我是恨不得他立即出现在我面前，挖去他的眼睛，再一刀捅死他，来‘报答’这个狗崽子对我所做过的事情。”

    看着这仇大苦深的女术士，也能理解她的恨意，眼见现在也没什么重要事情，也当即点了点头：“好吧，我今晚就兑现承诺，帮你搞定那个拉多维德，不过还要先去通知一下迪科斯彻他们，让他们处理一下后面的手尾，要不然明天整个诺维格瑞可就要大乱了。”

    菲丽芭轻笑一下：“没想到你还关心这个城市里面的人，要以为你会巴不得这些家伙死光光也不在乎。”

    楚其琛耸了耸肩：“怎么会，我这个人最善良了，走在路上都小心翼翼，生怕踩死一只蚂蚁。”

    “扑哧~”

    坐在床上的希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这话实在太搞笑，她可没忘记在凯尔莫罕时他将那些狂猎士兵斩尽杀绝的场景。

    当然，她原本就觉得没什么，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哼，我才不管你会怎么做，到时候只要叫上我就可以，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菲丽芭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楚，真的要这么做吗？”

    等楚其琛关上门，希里想了想后，还是出声问道。

    “那是自然，正如在城门口我对你和杰洛特所说的，如果不杀他，他迟早会将他的手伸到更多地方，包括你的非人类朋友、狩魔猎人、叶奈法等等都会遭殃，要么就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难道你想这样子吗？”

    看到她摇摇头，楚其琛一摊手：“所以，杀死一个他，幸福千万家，那他还有什么幸存的理由呢？”

    “好吧~你说得对，需要我一起去吗？”

    “用不着，对付这么一个家伙，办法不要太多，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昨晚你也累了。”

    希里闻言脸色一红，不过也没有再反驳，昨晚两人大战到天明，现在也是在有点累了，当即便躺床上休息去。

    当然洗澡什么的，回来时候就已经洗过一遍了，还是混浴的那种，被某个欲求不满的家伙又折腾了好久。

    ------

    来到大澡堂，楚其琛便已经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在迪科斯彻的办公室里面找到他。

    “嗨，我说，你们计划的事情到底怎样了，再拖下去我可就不等你了。”

    迪科斯彻皱眉道：“我们也很急，但还没有很好的办法，不过你要急什么。”

    “那么很不幸，我答应了一个女术士，帮她去掉一个跟她有深仇大恨的人，也就是你们的目标，就在今天晚上，要是你们还没有充分准备，那我也没办法，时间宝贵，我可不能继续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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