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锦衣卫:风雨祥符,才子佳人 第26章 此案果然有问题
第26章此案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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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落座,沈莹跪坐在软垫上,熟练地摆弄着茶具,没多久就摆上了四杯香茗。只是,谁又是真来喝茶的呢?苏瞻品着茶,若有兴致的欣赏着窗外美景,湖边有着许多花圃,暖春时节,百花竟艳,彩蝶在清风里嬉戏,淡淡的香味融入到茶水中,更让人感觉到一种轻松,心旷神怡。苏瞻有着闲情雅致,但沈应元却不行,最终还是没忍住,“苏公子复来府上,不光是为了喝茶吧?”
“哈,那是自然,归还一件东西而已”苏瞻脸上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从怀里掏出钱袋,却推到了沈莹面前。看到这个钱袋,沈莹身子轻颤,花容失色,“啧啧,沈小姐,你不会不认得这个钱袋了吧。当夜桥上一幕,苏某可是心系小姐哦!”
沈莹清秀的小脸变得惨白,就像被人推了一把,软软的坐在了垫子上,“你...你认错了..不可能....那夜我穿着黑袍....”
说完,沈莹就愣住了,晶莹的泪珠也落了下来,她本就娇小玲珑,相貌俏丽,一哭起来,当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萦袖品着香茗,但一直仔细观察着苏瞻的一举一动,此时见沈莹如此,当即有些吃惊了,难道沈仲实的死跟沈莹有关系?这怎么可能,沈莹可是沈仲实的女儿。
沈应元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如果不是知道萦袖的厉害,他真想跳上去杀了眼前的男人。迎着沈应元杀人的目光,苏瞻嘴角一撇,有萦袖在,他根本不用怕沈应元突然暴起。苏瞻毫无惧意,有恃无恐,沈应元心中充满了无奈,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冷冷道,“苏立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知道案子的真相,你们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爹?”
苏瞻说到这里,萦袖已经猛地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对面的沈应元。她倒没有怀疑苏瞻所说,因为沈应元阴沉可怕的面孔,已经给出了答案。茶室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沈应元粗重的喘息声,突然,沈应元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苏立言,你不要满口胡言,你认为这些话说出去你有人信么?而且,你也没有证据。”
“证据?沈应元,苏某刚刚在客厅里没有把你们兄妹点出来,是因为心有疑惑,有意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认为苏某拿你没有办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苏瞻丝毫不生气,更不见慌乱,而是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小酌一口,啧啧的笑了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小姐回府的时候是从大门进来的吧?为什么守门的沈柯和刘方被你调走了呢?打桶水而已,需要跑到前边让两个守门的去帮忙?当然,你也可以找到其他理由,但愿你能让吴知府信服。”
说着话,苏瞻从袖子里摸了摸,抽出时两只之间夹着一小块白绸,“沈应元,这块白绸想必你不陌生,你之前穿的那身锦袍跟这块白绸质地一样吧,在沈家也只有你沈公子能穿得起这样的锦衣。还有薛方和吴嫂,你说苏某要把这一切告诉吴知府,知府大人必然会严加拷问,这二人还能守住秘密么?”
听着苏瞻不断说下去,沈应元终于无法再镇定下去,还算俊朗的面孔变得铁青,抬起右手,低声道,“够了,别说了,苏立言,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应元已经怕了,他知道硬扛下去没有意义,调走刘方的事情他可以解释,白绸的事依旧可以狡辩,可吴嫂呢?薛方能够忍得住酷刑,吴嫂忍得住开封府酷刑么?沈应元一点信心都没有,此时再看苏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恶鬼一般,能洞悉世间一切。
“还是那句话,苏某很好奇,很想知道真相。只有知道真相后,才能决定要不要将事情公之于众!”苏瞻步步紧逼,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沈应元面露惨笑,看着身旁凄楚可怜的妹妹,他慢慢站起身,握紧了双拳,“家父的死是我造成的,这就是真相,只求你放过小莹,其余,你要钱要物,随你开口!”
苏瞻望着沈应元,眉头也慢慢皱紧,沈应元到底要隐藏什么秘密呢,这沈应元冒着死的危险,也不愿意说真话。苏瞻没做表示,一直默默垂泪的沈莹却爬过去抱住了沈应元的腿,她抬着颔首,哭道,“哥...你不要做傻事...说了吧,到这个时候了,还怎么瞒着....”
沈应元蹲下身,扳住沈莹瘦弱的肩头,脸色变得狰狞可怖,“小莹,你闭嘴,你要说了,我们沈家就完了!”
沈家兄妹抱头抽泣,萦袖一直冷眼旁观,这时也忍不住冷哼起来,“沈应元,你觉得案子继续查下去,你们沈家就能保得住么?”
萦袖话语冷硬,但说的却是实话,沈家当朝巨富,眼红的人可不少,如果沈家兄妹一起完蛋,会有很多人冲过来抢夺家产。就连那位衣冠楚楚,仁义道德的知府吴绵文也会忍不住分上一杯羹。吴绵文不怕案子闹大,沈仲实一案闹得越大,他最后的政绩就越大,对日后升迁就越有好处。
沈莹从沈应元怀中挣脱出来,咬着粉唇,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哥...让小妹说出来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你还执意拦着,妹妹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沈应元一时间满脸呆滞,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沈莹擦干脸上的泪花,慢慢述说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行走熔岩地狱,拿起利刃,用力撕扯,拨开的是最黑暗的一刻。
沈莹的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就像叙说着一段与自己不想干的事情。苏瞻和萦袖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惊恐、震怒。暖春的中午应该温和舒服的,可苏瞻二人却如同坠入冰窖,后背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