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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锦衣卫:风雨祥符,才子佳人 第436章 苏立言的心很大

    第436章苏立言的心很大

    赵湖翁是真的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只看到苏立言众目睽睽之下放了一阵嘴炮,然后布政使大人就怂了。现在赵湖翁脑袋里就闪过一句话,你算老几?

    我特么到底算老几?我特么连做苏立言敌人的资格都欠奉么?这也太瞧不起人了,想我赵湖翁怎么说也是海椒帮老大,在浙东一带跺跺脚,大地都要打个哆嗦,你说我不配做你的敌人?见过侮辱人的,没见过这样侮辱人的。赵湖翁真想一声令下,众人齐心协力,把苏立言揍成烂泥。可自己刚抬起手,就被于承泽按住了。

    于承泽蜡烛赵湖翁的袖子,小声说道:“老赵,别冲动,苏立言不好对付,他今天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也没法对苏立言做什么。你以为苏立言敢领着人来凯原楼,仅仅是为了对付你?他是来立威的,他拿着逆党的事情做幌子,就算闵大人也不能明着说什么.....”

    “......”赵湖翁脸都黑了,我们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弄死苏立言,可是苏立言就能众目睽睽之下抢凯原楼,这是什么道理?赵湖翁越想越不甘心,“于大哥,为什么咱们不能动苏立言?浙江可是咱们的地盘,他一个过客,还能怎样?”

    “哎”于承泽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看到那边栏杆处的两个女公子了么?那白衣女子便是英国公府大小姐张紫涵,苏立言可是英国公府的乘龙快婿,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弄死苏立言,你觉得英国公府会善罢甘休?张大小姐跟着一起来杭州,就是在传递一个信号,我们可以对付苏立言,什么手段都能用,但底线是,不能伤苏立言的命。”

    “这.....不能伤他的命,这怎么可能?你看看那家伙,嚣张成什么样了,若不动他,整个浙江能让他翻个天!”

    “老赵,你怎么这么糊涂?咱们总不能明着驳了英国公府的脸面吧,不过,暗地里苏立言出什么事儿,就跟咱们没关系了,你懂么?”

    赵湖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了,还是假懂了,反正他知道今天这个闷亏是吃定了,“可是,他把我们的凯原楼抢干净了,总不能.....”

    “还能怎么样?要怪只能怪你安排在千户所的人办事不利,竟然要在千户所内谋杀苏立言,这可是造反啊。有了这个口实,今天苏立言抢了凯原楼,那也是有理有据。姓苏的也是不想把事情搞太大,否则,他动的就不仅仅是凯原楼了,而是你老赵以及海椒帮!”

    “他敢!”赵湖翁俩眼一瞪,扯动了头上的伤口,疼的嘴角直咧。

    “哎,他有什么不敢的?说到底,咱们是真的被以前的局势懵逼了双眼,总以为锦衣卫也就那个样,这才吃了个闷亏。不过以后嘛,苏立言再想占便宜,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于承泽和赵湖翁虽然关系好,但二人却是两种不同的人。于承泽是个很冷静的人,他喜欢将一切都考虑清楚,未算胜先算败。官场上,就是少给别人留把柄,然后善于捕捉别人的把柄。所以,苏立言没来之前,于承泽便让二弟于承恩做事儿低调点,少捅娄子。如果了解了苏立言的崛起之路,还敢小觑这个年轻人的话,一定会吃大亏的。

    可惜,赵湖翁不是于承泽,他之前根本没关心过苏立言的事情,结果,短时间内,连续吃了好几次亏。

    二人正聊着,这时人群中有发生一阵骚动,只见铁虎踢飞一名壮汉,将那头大白猪牵走了。

    “......”

    于承泽和赵湖翁彻底懵逼了,你们都把凯原楼抢干净了,还特么要一头大白猪干嘛?这也忒狠了,尤其是那头猪头顶还写着“赵湖翁”三个字。

    铁虎拉着大白猪往外走,石克楠还在一旁大声嘀咕,“等回到千户所,就让兄弟们把赵湖翁炖了,也给兄弟们改善下伙食!”

    赵湖翁脸色僵硬,如果不是于承泽拦着,他真的要跳起来杀人了。麻辣隔壁,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从今往后,他赵某人都成为杭州城的笑柄了。提起“赵湖翁”,杭州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头猪。想我赵湖翁,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话说,锦衣卫真有点不把赵湖翁当人看了,周遭百姓都有点同情赵湖翁了。虽然海椒帮多年来欺行霸市,耀武扬威的,可是今天碰上了更狠的锦衣卫,被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颇为让人同情。不过,也就是一点同情而已,没人会觉得海椒帮冤枉,如果锦衣卫真的灭了海椒帮,百姓还会叫一声好。

    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闽中元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苏立言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算到了,他敢对凯原楼下手,是看准海椒帮名声不好了吧。

    苏瞻领着人走后,闽中元等人也去了空旷的凯原楼,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赵湖翁突然有了种不认识的感觉。这还是自己的凯原楼么,还是那座繁华的娱乐楼么?此时,凯原楼内,空荡荡的,最可恨的是,还有人把窗户给拆走了,冷风吹进来,纸片随风飞舞。

    两个时辰后,闽中元等人简简单单的吃了点饭菜,这时闽中元才对赵湖翁说道:“赵湖翁,你最好告诉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做事情收敛一些。苏立言跟以前的按察司官员不同,哼,这次也怪你的人办事不利,苏立言急着将杭州锦衣卫掌控在手中,你的人直接唱了一出行凶杀人,这是要配合苏立言立威么?”

    “这,闵大人,赵某也不知道啊,都怪吴挺和马季奇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他们传出假消息,赵某也不会被骗到三叶岭去.....”

    西湖苏堤,千户所敛房内,两具尸体散发着浓浓的幽怨之气。要是能被气活过来,我们不杀苏立言,先把你们这群家伙弄死。呜呜,我们都死了,你们还说我们坏话。你当我们愿意行凶杀人呢?这特么都是被逼的啊,苏立言要打断我们的腿,我们能怎么办?要是断了两条腿,这辈子也就完了。可这事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湖翁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回过头,缺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是错觉?为何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吹冷风呢?

    未时初,于承泽的手下急匆匆的来到凯原楼,“几位大人,苏立言那边有动作了,他.....他离开千户所后,并没有回按察司,而是去查游子吟的案子了。”

    “去查案子了?”赵湖翁一口茶水喷在了地上,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苏立言还有心思去查案。苏立言的心脏到底是不是铁做的,这也太坚挺了。闽中元嘴角一咧,露出点苦笑,“这小子,心可真大,不过本官倒是很好奇,一旦他查清这个案子后,会怎么做呢?”

    听到闽中元这么说,于承泽就轻轻地皱了下眉头,“闵大人,你明知道此案可能掐扯到舍弟,为何要执意让魏通判将案子转到按察司?”

    “于将军何必动怒?本官这般安排,自有深意,本官就是想看看苏立言会是什么反应,以此断定这小子到底对咱们浙江官场持什么样的态度!”

    “什么样的态度?”于承泽十分不解,“苏立言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他将杭州锦衣卫牢牢握在手中,还把赵湖翁踢出锦衣卫,这明显是要跟我们唱对台戏啊。而且,陛下让他来浙江是做什么的,他能不清楚?”

    “呵呵,于将军此言差矣,苏立言将杭州锦衣卫握在手中,主要还是为了自保,在浙江,他能依靠的就只有锦衣卫,手里没有锦衣卫,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两说呢。至于陛下的意思,苏立言自然清楚,可具体怎么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自苏立言到杭州开始,他可调查过其他衙门的事情?”

    “咦”于承泽以及方东离等人全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好像苏立言还真没调查过其他衙门。苏立言似乎很老实,很低调,从来没闹过事。看上去他搞了不少事,可全都是在锦衣卫内部闹腾。苏立言到底是想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号?

    顿顿口,闽中元淡淡的笑道:“而且啊,我们也不用太忌惮苏立言,他不是喜欢查案么?那就让他查,哦,新月山那边不是闹腾的越来越厉害么?那可是一个扯不清的烂官司,苏立言这位按察司主事人,怎么也得管管吧?”

    “可是,苏立言现在把大小事务都扔给陶甑和颜枣了!”

    听到方东离的疑问,闽中元只是神秘一笑,留下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陶甑?颜枣?呵呵,你们就拭目以待吧,他们不是苏立言的对手!”

    西湖苏堤杭州千户所内,此时锦衣卫门高高兴兴的庆祝着,今天不仅发了一次威,还从凯原楼抄来数不清的东西。苏长官也是慷慨,分出一成的财物由大家私下分。别看只是一成,可也是不小的数目了,最后分到每个人手中,绝对不下五十两。

    不得不感叹一句凯原楼有钱,活该便宜了杭州锦衣卫,当然也得谢谢赵湖翁那个蠢货。

    谢逊以及孟子星等老牌百户也是开心极了,跟着苏长官做事,果然是爽的不行。仅仅几天时间,杭州锦衣卫的面貌焕然一新。现在走在街头,谁还敢小瞧杭州锦衣卫?

    大家得到好处后,对于石克楠以及万林接下来的整改,也没有多大的意见。石克楠和万林要精兵,要加强训练,要人员整改。

    千户所乃至下边百户所有不少富家官宦子弟在里边混日子,苏瞻也没为难这些人,挂职拿薪水没问题,请回家好好待着。只要在锦衣卫所辖之所,就别混日子,挂虚衔的回家,实职锦衣卫则老老实实训练。

    对于万林和石克楠一系列的措施,谢逊和孟子星心中有数,苏长官要把大权握在手中,肯定要打散原来人员编制的。好在,谢逊和孟子星没有太多想法。

    杭州城,要说哪里的金银首饰最受欢迎,当属凤轩阁。凤轩阁是易家家族产业,易家老祖宗便是有名的金银匠人,易家几代人不断经营,这才有了凤轩阁今日的名声。经过一百四十多年的发展,凤轩阁不仅仅在杭州有名,就连南京以及苏州一代也是知道凤轩阁的大名,当地许多首饰店都在凤轩阁进货。

    走进凤轩阁,便看到凤轩阁内人满为患,除了打造挑选首饰的人,还有一些外地洽谈合作的商客。总之,凤轩阁很忙。

    之前杭州府衙已经问询过凤轩阁了,这次苏瞻来,只是想问一些府衙那边没注意到的细节而已。萦袖找到一名管事,稍微说了下来意,那管事便将苏瞻等人带到了后堂。

    “苏大人,还请稍待片刻,大管事正在跟人谈生意,很快就会过来!”

    苏瞻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催促。瞪了约有半刻钟,大管事易长歌方才来到后堂。易长歌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翩翩君子,如果只看穿着气度,倒觉得他是一位书生,而不是商人。

    易长歌赶紧拱拱手,说道:“前边有两个客人要应酬下,劳苏大人久等了。”

    “无妨,今日来凤轩阁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跟大管事打听一些事情而已!”

    “苏大人请问!”

    “易公子可记得,当初游子吟游掌柜取走钗子的具体时间?”

    “这....还真要好好想想!”易长歌手指点着太阳穴,陷入了回忆之中。事情过去这么久,不仔细想想的话,真的想不起来的。

    “好像是午时,对,就是午时,当时易某还想留游掌柜留在后堂吃顿便饭,但是游掌柜却说已经约了饭局,易某也没再勉强!”

    苏瞻随后问道,“那当时游掌柜可带着布搭子?”

    “布搭子?没有啊,游掌柜当时来凤轩阁的时候,好像没带什么布搭子啊!”

    这下苏瞻就露出了诧异之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