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锦衣卫:风雨祥符,才子佳人 第525章 大乔与玉猫儿
第525章大乔与玉猫儿
年前的时候,也不知道贝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乔暴死家中,仅仅过了半个月,玉猫儿也病死在姨母小乔的家中。
从那以后,宋贵就像疯了一样上书状告贝家二夫人狐媚儿,说她为了谋夺贝清家财,害死了大乔母女。
听完事情经过,苏瞻听得都有些愣神了,剧情有点复杂啊,就贝宁家这些烂事,都可以写一部小说了。苏瞻很怀疑,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里边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了。虽说贝清已经死了,但贝宁还活着呢,狐媚儿哪来的胆子敢毒死大乔母女,而且,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宋贵闹得这么厉害,小乔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些事不会是道听途说吧,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苏瞻转头问道。董罡面露苦笑,微微抬了抬受伤的胳膊,“苏老弟,这还真不是道听途说,之前咱们的人也打听过了,自从贝清死后,狐媚儿一直觊觎贝清的家财。狐媚儿这个女人贪心得很,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按照规矩,大乔和玉猫儿一死,家财便由贝戎继承。”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小乔呢,她能忍下这口气?还有就是贝宁,家里出这么大事情,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董罡顿时皱起了眉头,很是无奈道:“贝清确实没有太大反应,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就不得而知了。已经派人去找宋贵了,等找到宋贵,问问他,许多事情就清楚了。”
苏州知府衙门,在距离大门口右侧两丈处摆着一面大鼓,此时一名身着破烂灰袍的男子坐在大鼓下边,如同乞丐一般。虽然男子穿着邋遢,却是皮肤白净,眉宇间充满了书生气息。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男子站起身,重重的敲响了大鼓。隆隆的鼓声响起,引的行人驻足而立。
可是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接他的状纸。大约过了一刻钟,衙门的人实在受不了了,便有两名衙役跑了过来。一人夺过男子手里的鼓棒,另一人语重心长道:“哎,宋公子,你就别白费功夫了,这里的事情你还看不明白么?府尊大人是不会接你的状纸的,府尊大人都不接的状子,牛通判更不会接。你说你非得闹腾,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还年轻呢,后边大好的日子长久着呢,干嘛在这个案子上较劲?”
这名宋公子,正是玉猫儿的未婚夫宋贵。宋贵与玉猫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玉猫儿母女暴病而亡后,伤心过度的宋贵就像疯了一样告状。起初衙门还接状子,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连个动静都没有,现在更狠,连状子都不接了。
宋贵摇摇头,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知府衙门,他扯着嗓子,死丫的喊了起来:“杨知府,你既为一方府尊,却置案子于不顾,你可对得起头上那顶乌纱。杨知府,你若不接这个案子,宋某便一直在这府衙门口守着,宋某就不相信,嚷嚷乾坤,难道还没有宋某伸冤之处?”
两个衙役实在是没法子了,这个宋贵倔的跟驴一样,软硬不吃,就认死理。没奈何,一名衙役守着宋贵,另一个去里边通传一下,临走的时候还没忘把鼓棒揣腰带里。
进了衙门,衙役直接来到了通判牛能的签押房,敲敲门走进去,衙役拱手道:“牛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宋贵已经在呀门外守了九天了,吃喝拉撒就在衙门口。要是没个说话有分量的人出去,怕是他会一直堵在门口的。要不,大人你出去应付一下?”
牛能放下笔,眉头缩成一团,他扶着桌面,刚想站起身,随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松松垮垮的苦笑道:“本官出去又有何用?杨府尊不接的案子,本官又有什么资格接?杨府尊可是下了死命令,府衙不准理会宋贵,哎.....本官是有心帮他,却没有这个能力啊......”
“可是,这么一直耗着也不是回事儿,现在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更有甚者,说咱们包庇狐媚儿”衙役脸带怒色,心里也不是太好受。其实,大多数人还是想帮帮宋贵的,可这个案子有太多蹊跷之处了,杨知府都不接这个案子,可见里边的水有多深了,其他人就更不敢碰了。
牛能十指交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出去告诉宋贵,让他别在苏州耗着了,这里没人会接他的案子。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找苏瞻苏大人,要么去南京告状。”
衙役拱拱手,带着鼓棒出了门,可来到大鼓旁边后,却发现宋贵不见了踪影。左右瞅了瞅,对自己的同伴问道:“宋贵呢?”
“刚来了几个陌生人,跟宋贵说了些什么,宋贵就跟他们走了。有人把这个麻烦领走了,可是好事一件,我就没有多问。”
宋贵被人带走了?得了,既然这样,也省的麻烦了。
此时宋贵已经在几名便装锦衣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行馆,进了屋,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苏瞻,宋贵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刹那间,悲从中来,泪流满面,“苏大人,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学生啊,猫儿母女死的太惨了,呜呜.....”
苏瞻顿时就懵逼了,宋贵的泪腺太丰富了吧,说哭就哭。可苏大人哪里知道,不是宋贵泪腺丰富,实在是这几个月过得太憋屈了,那种告状无门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萦袖最看不得大男人哭,而且还哭成这个惨样子,她抬脚踹了宋贵一下,不满道:“你哭什么哭,我家公子既然派人找你来,自然是想替你主持公道。你想让大人帮忙,总得好好地将事情说一遍啊,就知道哭,能有什么用?”
被萦袖骂了一番,宋贵总算止住了哭声,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董罡使个眼色,示意宋贵坐下喝点茶水。宋贵虽然坐下了,却是屁股坐了一半,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喝点茶水润了润喉咙,宋贵才将玉猫儿母女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狐媚儿是个很贪心的女人,她的贪婪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没有切身体验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的。贝清虽然是贝宁的儿子,但品性却跟贝清差别很大。贝清熟读诗书,温文儒雅,待人接物中正平和。在离开书院后,贝清放弃了荫袭锦衣卫的资格,选择了经商。
贝清不仅文采斐然,经商也很有天分,再加上他本身人缘就好。从一家茶叶店开始,他跟大乔夫妻二人用了四年时间,就赚下了一份诺大的家业。仅仅苏州城内,一家酒楼,三家绸缎行,四家茶楼。贝清福气太差,就在事业最为辉煌的时候,却撒手人寰,英年早逝,自此以后,大乔一边经营产业,一边照顾女儿玉猫儿。
一个小寡妇带着女儿,手里握着庞大的产业,能不让人眼红么?很快,大乔的弟媳妇狐媚儿就动起了歪心思。大乔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可没权力继承家业的,那等到大乔死后,这些家业给谁?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份家业肯定会送给贝宗以及小乔。狐媚儿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心生一计。
狐媚儿跟大乔的来往变得越来越频繁,经常跟大乔提起一件事,那就是选一个儿子过继到贝清名下做继子。贝清和大乔只有一个女儿,过继一个儿子给大乔,显然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大乔也确实想要一个儿子,临老了有人养老,还能继承这份诺大的家业。
不过大乔一直没答应狐媚儿,但是狐媚儿丝毫不气馁,不断地跟大乔提及此事。大乔深知狐媚儿是个什么样的人,狐媚儿如此积极主动,显然是没安好心。把狐媚儿的孩子过继过来,那以后这些家业还不都变成狐媚儿的了?指望狐媚儿的儿子养老?那不是白日做梦么?
后来大乔实在受不了了,隐晦的提了几句,算是变相的拒绝了狐媚儿的提议。大乔告诉狐媚儿,等着小乔的次子断了奶,大一点后就过继过来。这下子可把狐媚儿刺激到了,自己忙碌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比过小乔那个贱人。
要不怎么说狐媚儿这个女人太贪心呢!大乔想过继一个儿子,放着自己亲妹妹不找,难道找狐媚儿,这么简单的道理,是个人都明白。可是狐媚儿就是不甘心,她绝对不会让小乔的儿子过继到大乔家里的。
那次谈话过后没几天,狐媚儿又去了大乔家,并且亲自做了一桌晚餐。大乔为人太过善良,见狐媚儿亲手做饭,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便陪着狐媚儿吃了一顿饭。就是这顿饭,要了大乔母女的命。
仅仅过了两天,大乔便突然口鼻流血,一命呜呼。玉猫儿一看大乔的死状,明显是中了毒,哪里能忍得住。响起之前吃的那顿饭,她就知道是狐媚儿在搞鬼。于是便去找狐媚儿理论,可无凭无据之下,让狐媚儿的人赶了出来。
大乔刚死,小乔怕玉猫儿伤心之下做出什么傻事,便把玉猫儿接到了自己家中。可谁也没想到,玉猫儿在小乔府上住了也就两天,突然大叫一声,口鼻流血,死状与大乔一模一样。小乔怀抱着玉猫儿,眼睁睁的看着玉猫儿死在自己怀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时玉猫儿吃的比较少,中毒不是太多,这才比大乔晚死几天,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去。大乔母女一死,贝清无主的产业便落到了狐媚儿手中。
本来今年宋贵就该迎娶玉猫儿的,可是心爱的女人却被人毒死了,宋贵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便踏上了自己的告状之路。
听了大乔和玉猫儿的故事,苏瞻心里疑惑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了。如果狐媚儿毒死了大乔母女,那么又是谁给了狐媚儿这个胆子,仅仅是因为贪婪?贪婪不代表傻,只要是思维正常的人,就应该知道毒死大乔母女是什么下场,她就这么有信心能够逃脱律法的制裁?贝宁又为什么不管不问,最后还做主把贝清的产业给了二儿子贝戎,说是给贝戎,实际上就是送给了狐媚儿母子。
低头想了想,苏瞻抬起头问道:“宋贵,本官问你,你一直揪着这个案子不放,处处碰壁,为何小乔没有帮你?”
宋贵有些莫名的说道:“乔姨?她一直在暗中帮我啊,只是乔姨身为贝家的儿媳妇,不好明着闹罢了,毕竟贝三公子不想看到这一幕。不过乔姨一直暗中调查的,而且不断接济学生。”
“原来如此”苏瞻终于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事情就正常点了。否则的话,就该怀疑小乔是不是冷血动物了。
苏瞻单手支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这件案子着实有趣,想要破这个案子,需要解开两个谜题。其一,假设大乔母女真的是狐媚儿杀的,那狐媚儿如此胆大妄为,倚仗的又是什么?其二,贝宁为什么把贝清的产业全都给了狐媚儿母子,贝戎和小乔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石大哥,让我们的人暗中调查下狐媚儿这个女人,尤其是身世背景,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的。苏某着实有些不信,若狐媚儿只是一个农家女子,贝宁会让她进贝家的门?”
石克楠面带疑惑的挠了挠头,“不查狐媚儿杀人的证据么?”
“查那个做什么?就算查出狐媚儿真的杀了人,又有什么用?石大哥,你别忘了,苏某是浙江副按察使,严格意义上来说,管不到这边的案子。而且,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从这个案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如今我们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下,谨记一点,如果有人问起宋贵,就说宋贵仰慕本公子,特来找本公子讨教科考经验!总之,千万别提案子的事情。”
苏瞻也不是傻子,浙江副按察使,管着浙江一地刑名,但管不到苏州这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