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的无奈人生:第一卷:奥格沃茨之殇 第两百一十三 疯狂的决定
说话的人是一个有着一张不带一丝感情,如同死人一般的国字脸的中年人,楚楠记得他,不,应该说对他印象颇深,因为他是所有商人中,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无论对谁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过的商会会长——费德勒。
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敢说这种话了。
不过虽然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对至尊的尊敬和讨好,但是言行举止却并没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因此楚楠倒不用费功夫去想怎么惩罚这个不怎么讨人喜的家伙。
而且,费德勒此时直抓要害的询问,算是刚好帮了他一个小忙。
“的确,如你所说,以芬妮的力量,确实不足以打破生之赞歌的防御结界。”
楚楠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一点,这没什么好否认的,连剑姬都需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发动圣术才有可能打破的结界,他就算做不到也不丢人,甚至可以说无法打破生之赞歌才是众人心目中的常识。
当然,这不过是他故意这么说的,事实上,如若真有必要,拥有能直接使用魔晶中的自然魔力,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拥有无限魔力,发动威力强大无比的魔法炮击的他完全可以用蛮力直接打破生之赞歌,只不过要是这么做就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最直观的损失,就是魔晶,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消耗。
另一方面,强行打破生之赞歌与他所求的利益不符,他要的,是在极为浓郁的生命元素的环境中生长的古代植物,而生之赞歌要是被打破,很可能会导致里面的生命元素快速流失,这样一来那些古代植物就会失去生存环境,逐渐消亡。
因此,不说用蛮力打破生之赞歌需要付出海量的魔晶,得不偿失,就算有方法能破除生之赞歌,他也不能这么做,否则就算征服了精灵族也没有多大意义,他又不像费尔曼他们想的那样是为了美色,那些漂亮的皮囊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意义。
“那么,至尊大人,您打算怎么征服精灵族呢?不打破生之赞歌,您就算拥有堪比剑姬的力量,也无法触碰到精灵分毫吧?”费德勒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楚楠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只是说芬妮无法强行突破生之赞歌罢了,可没说我拿所谓的最强防御结界没办法。”
“嗯?”
众人微微一愣。
连至尊座下的最强战力都做不到的事,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愿闻其详。”
楚楠背负着双手,迎着吹拂而过的微风,狭长的刘海来回摇荡间,缓缓说出一句让帐篷内仔细聆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杰诺瓦动摇不已的话:
“维持生之赞歌的力量来自于精灵栖息地内源源不断的生命元素,面对无限的魔力源维持的防御魔法,普通魔法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最强防御,毕竟,没有什么事物是完美无缺的,火克风,风克冰,冰可火,没有一种元素会毫无破绽,就算是生命元素也一样,之所以无法战胜,不过是胜机还不够罢了,只要找到生命元素的弱点,对症下药,所谓的最强防御魔法,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言语间,楚楠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但是目前还未发现能够克制生命元素的魔法元素。”
“真的没有么?”楚楠微笑着道,“还是说你们太蠢,连‘生’的反义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死人脸顿时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道:“至尊大人,您指的,难道是只有邪恶的不死族才会使用的死亡元素?”
“很好,看来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楚楠用让人火大的欣慰眼神看着底下的费德勒,“没错,正所谓二代表对立,任何事物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单一存在,必然会受到其他事物的影响,无论是水火,风雷,还是其他一切的一切,都存在相对的事物,既然存在‘生’这个概念,那么,与之相对的‘死’就必然存在,如果说精灵是上天的宠儿,那么不死族就是诸神的弃子,相生相克,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顿了顿,楚楠又意味深长的道,“换句话说,从深渊裂缝涌出来的不死族,才是歌颂生命的精灵的天敌,而他们身上浓郁的死亡元素,就是攻破生之赞歌最好的武器。”
“什么?!至尊大人您打算用不死族的邪恶力量进攻生之赞歌?!”
一言惊起千重浪。
不死族是什么?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包括人类在内所有生命的天敌!它们强大、嗜血、难以对付,就算砍去手脚,挖去内脏,也能用充满尸毒和死气的尖牙去噬咬,天生的生命感知能力让弱小的人无所遁形,成为它们变得更强大的食量,可以说,不死族全世界所有种族、所有势力共同的敌人。
公敌是什么概念?
很简单,谁要是跟公敌扯上关系,立马就会被所有人群起攻之,也就是说,要是楚楠真的这么做,就算事实如他所说,不死族的死亡元素可以克制生命元素,一举打破生之赞歌的最强防御之名,将整个卡佩部落纳入囊中,之后包括楚楠在内的所有新生派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所引发的后果,只会比想象的更严重,要是事态真的演变成了那样,他们所有人都会成为被世人世世代代传颂的“英雄”成就不世功业以及财富和名声的垫脚石。
一想到那种未来,众人便不约而同的战栗起来。
“至尊大人,三思啊!”
“求您了,至尊大人,那种事真的做不得啊!”
“区区精灵,真的不值得世上最尊贵的您如此做啊!!!”
为了避免那种未来的到来,众人纷纷跪地,哭天怆地的哀求着楚楠收回主意,就连向来精明得不像话的费尔曼也慌了神,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片刻后,人群中只有费德勒一个人是站着的,他的膝盖似乎从不会为求人而屈下。
“至尊大人,您真的决定这么做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