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超能力抽卡系统:正文卷 第20章 后妈中招
当白驹义赶到时,王琴正被公司的员工狠狠地用鸡蛋、水果、面包砸着,形容枯槁,狼狈至极。
“让开,让开!”白驹义发疯似的冲进去,用自己结实的身体挡在王琴身前,着急地问道:“琴姐,怎么回事?”
王琴却只是掩面,伤心地哭个不停。
“走,先回去再说,没事,天塌下来,还有儿子顶着。走。”白驹义支起雨衣,护住了王琴,护着她在众人的殴打下走出了公司,身后的唾骂声不绝于耳:“打死这种臭不要脸的,当会计当到这种份上,也真是道德败坏到了极致。”
“是啊,这查出来的只有一万,谁知道她背后里还藏了多少!”
“就应该移送法院,判她几年。这种渣滓,不好好改造,只会带坏社会风气。”
白驹义把雨衣套给王琴,扶她坐在后座上,踏着自行车顶着滂沱大雨回了家。
回家以后,王琴像是丢了魂似的,抹干了眼泪,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话也不说,水也不喝。她这副样子,让白驹义格外心疼。
“琴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就是发泄出来,像往常那样,骂几句也好啊。”白驹义着急了,一边给王琴擦着湿透了的头发,一边问道:“到底怎么了?”
王琴又止不住地哭泣起来,伤心之状,是白驹义前所未见。
“妈,您别光哭啊,您倒是说句话啊。”看着王琴哭得伤心,白驹义眼泪也提溜提溜打转了。
王琴悲痛之余,听到白驹义居然叫了她一声妈,心中又痛又喜,一时间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是井喷一样涌了出来:“今天公司结账的时候,查出我做假账,私吞了差不多一万块的奖金,可我一直是规规矩矩,一分一厘都未曾多拿过。儿子,你相信后妈吗?我真的没做假账。”
联想到公司员工的愤怒以及言语,白驹义明白过来:“妈,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反驳呢?”
泪花连成线从脸上滚落下来,王琴痛苦到了极点。低述道:“财务室三个人联合指正我,上面那些钱款上又都有我的签字,老总一过来就认定是我吞的私款,我就算解释也说不过她们,这完全就是陷害。”
白驹义想起了一个词,叫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人真心设计来陷害你的时候,自是怎么也躲避不了的。
王琴一直都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在公司别人让代班,她二话不说就帮忙了。没想到如今反成了替死鬼,真是人善被人欺。
说起来,也怪他们父子俩没用。若不是王琴家里两个窝囊废,别人又怎敢这么欺负她?
白驹义安慰了王琴两声,说道:“没事,你先休息一会,我打个电话问问。”
白驹义拨通了珂筝姐的电话。
“喂,珂筝姐,你认不认识懂法律的人?”
“我就选修过律法,有什么事吗?”珂筝问道。
“哦,我想问一下,就会计做假账捞钱,数额在一万以下,情节严重吗?”白驹义有些担心。
“一万以下的话只算是违法,尚不构成犯罪,会处以经济处罚,不会判刑。”珂筝好奇地问道:“小马驹,你这是帮谁问?”
“我在写一篇小说,里面设计了这么一个情节。谢谢啊,有空联系。”白驹义挂了电话,总算松了口气,对王琴说道:“琴姐,你放心吧,她们只是赖点小钱,想把你赶出公司而已,这种肮脏的地方,不去也罢。”
听到白驹义的安慰,王琴这才略微宽心,只不过一想起自己像是过街老鼠般,被公司里的同事人人喊打,王琴就觉得说不出的委屈。
想洗冤,谈何容易?且不说家里一穷二白,打不起官司,单说公司上下一致,好像铁了心要赶她走的架势,王琴也没法一个人敌过这么多人,思来想去,只能认栽。
很快就有民警上门来,把事情登记在案。王琴只能认了,公司也没打算告到法院去,听从警察私下调解,解除王琴会计一职,吊销会计资格证,以后再也不得从事金融类工作,并赔偿公司五万元损失。
没钱没势,就是人家骑到头上来,又能怎么样?白驹义看着后妈的委屈,第一次感到这般的无力。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若是让他查出这桩阴谋的策划者,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对方弄死!
……
与此同时,某高级会所,王琴的公司老总毕恭毕敬地跟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身后:“少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王琴身败名裂,被公司开除,而且还要背负五万块的罚款。”
“好,老范,这件事做得不错,你回吧。我会告诉我妈,让她好好奖赏你的。”此学生正是刘哲,当听到白驹义的后妈王琴被整垮之后,他的嘴角弯出了一个邪恶的弧度。
刘哲走进包厢,正在打电话的郑恺,红毛、黄毛一看到刘哲进来,立即起身迎接道:“少爷,您来了。”
“嗯。”刘哲开心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坐,“白驹义的后妈已经搞定,接下来就是要整死他爸。”
“少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道上的虎哥,让他们过几天,把白驹义他爸堵在路上,打断一条腿。这样一来,白驹义肯定家破人亡!”黄毛嘚瑟地说道。
“别做得太明显,先找个人跟他爸结上梁子,转移注意力,到时候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郑恺吩咐道。
这时,郑恺的电话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一看,原来是手机不小心按了免提键,郑恺连忙关掉。
“阿恺,你刚才和谁通话?”
“我的铁哥们阿昌,放心吧,阿昌是自己人,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郑恺收起手机,揭开啤酒,递给刘哲一瓶:“少爷,我敬你。”
“喝。”
学校宿舍里,阿昌收起手机出了门,卫生间里出来的瘦猴丁蒙却是眉头一皱,留了个心眼。
……
没了工作的王琴,显然受到了生命里最为重大的一次打击。
平时若是不开心,她肯定是又打又闹又骂,可这一次,她是真心感觉到疲乏、累、甚至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
家庭不济,工作丢失,老公还是个二手的,人前抬不起头来,现在就更加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活到这个份上,她觉得自己实在是糟糕透了。
“琴姐,爸晚上加班,在厂里吃,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啤酒炸鸡和羊肉串,怎样,这个儿子不错吧?”白驹义故意调侃道。
王琴虽然心情沉重,但总算是咧了咧嘴,算是笑过了。
说实话,王琴虽然天天抱怨家门不幸,但实际上,她从没有嫌弃过这个家。白震虽然笨赚不到钱,但他勤勤恳恳,天天为家里忙前忙后;白驹义虽然读书不努力,那也是继承了他爸妈的缘故,要说孝顺,整条街的孩子都赶不上他。
想着白驹义用身体替王琴挡住扔来的鸡蛋那画面,王琴又不禁叹了口气,说放弃家里,她是真舍不得。
“小鬼头,后妈都下岗了,你还有闲钱买这些,不精打细算,迟早饿死你。”王琴怨毒地咒骂道。
“哟哟哟,怨毒的后妈又回来了。”白驹义嬉笑道:“我都已经十七岁了,这要还是饿死了,就真是白瞎你养了我这么多年。”
说着白驹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差不多一千块左右。王琴惊讶道:“儿子,你又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都会‘做假账’捞外快,我不会啊?”白驹义贫嘴道。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想气死后妈?”王琴气得眼睛瞪得贼大,问道:“快说,哪来的?”
白驹义生平最擅长的就是撒谎:“我帮富家子弟月考作弊,传一张纸条一百块,总共传了十二张。你放心吧,儿子技术高超,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