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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相公:往事越千年 章七七 脚踏五彩祥云

    临安城西一座小酒楼,二楼临街的座位上一个翩翩佳郎君正独酌,不时看看街对面的一处院落,院落正门之上挂着一个硕大牌匾,其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威远武馆”。

    此人正是钱少卿,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此,出神间,楼下上来一人,毫不客气坐到对面,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一杯,开口道,“让我好找,别人急成拉磨的驴子,你却在此逍遥自在,再有个小娘唱曲儿,岂不美哉。”

    钱少卿看看来人,不打算理他,忽见街对面院落大门洞开,一个青衣劲装少女牵着匹白马走出来,左手一把宝剑,流苏摇曳,英姿尽显。身材上佳,高挑挺拔,细腰酥胸,相貌也是极美,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从女子出现,钱少卿变得呼吸粗重、神不守舍。对面之人看看那女子,再看看钱少卿,哪还能不明白其中缘由。随着女子渐渐走远,钱少卿也恢复如常,端起酒杯道,“找我何事?”

    不速之客仍然看着远去的女子若有所思,钱少卿忽然想起来什么,站起身抓住他衣领,“阿阮是我的,不许你对她有非分之想!”

    掰开钱少卿的手,梁范笑了笑,“那是自然!我怎会跟兄弟你抢。刚才多看一眼,不过是对美女应有的好奇感而已。不然如此美艳,不多看一眼,有失敬意。”

    钱少卿一脸警惕道“好奇也不行!”

    梁范一副苦瓜脸,“我的四哥,你好生想想,我那些麻烦事可曾比你少了?沈家小娘和公孙娘子,哪个比你家的差了?”

    敏感的捕捉到“你家”两字,钱少卿才堪堪放过他,梁范叹道“你至今未娶,应当便是为她吧?”

    钱少卿许久不言语,半晌才道,“说来话长,那是一个俗不可耐、纨绔遇见佳人之事……三年前,春风沉醉的夜晚,上元佳节游园灯会,第一次见阿阮便知她会是我一生所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正是,正是!”钱少卿跳将起来。

    “再而衰,三而竭?”

    “滚……”

    梁范被他瞪了好一会,“不捣乱,不捣乱,你继续。”

    钱四好生酝酿一会,再次开启迷离的嗓音,“我用尽手段种种,才知晓阿阮所有,百般接近她,谁知人家对我浑不在意……最后一次更是用剑指着我,不许我再出现在她眼前……”

    “看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范哥儿,若是再打叉,我把你写淫诗之事告诉沈小娘子和公孙娘子!”

    梁范一惊,“偷看老子东西!”

    “谁像你那般不要脸,写完还在桌上放着,也不怕他们看见。”

    “你个不要脸的憨货,我房间不许别人进去!”梁范笑骂,“以后娶了她,记得穿宽松些,一身劲装,路上都是蜜蜂蝴蝶围着转。”

    钱四斜他一眼,“蜜蜂蝴蝶?我看苍蝇多些。”

    “你是不是傻,苍蝇围着的那是屎!”

    “管它甚,敢围着阿阮的东西,不是被她打跑,就是被老子撵跑!”钱四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的晃着拳头。

    “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

    “那你看看是谁。”梁范呶呶嘴,只见一人飞奔而出,追向青衣女子的方向。

    “直娘贼,是那厮!”

    “何人?”梁范发现光速打脸之人,但是敢跟钱四争,必定不简单。

    “张宗昌!仗着面皮白嫩,还荫得武官,可是没少在阿阮面前晃荡。”

    “循王家孙?”

    “正是!”

    “那你危险了,人家先是武职,再是银甲白马,最后家中没奈何银坨子都是百余斤一个。无论比拼何物,你似乎都占下风……”

    “哼,张俊老贼,财来的不明不白,你又不是不知!”

    “好歹也提拔些将领……”

    “还不是为他自己抢夺功劳!”

    钱少卿对张俊认识足够深刻,他抢部下功劳,贪财好色的名气,已深入人心。中兴名将里,张俊打仗不是最勇猛,战功也不是最显赫,却是最贪、财富最多、权位最高、结局最好。

    于南宋政权而言,张俊当然有功之臣,特别对赵构,张俊更是最早建议他称帝之人,是从龙之臣;此外帮他平定苗刘兵变,有“勤王”之功。一直指东不向西、指西不向东的心腹爱将。

    若无张俊,说不得国朝政权走向或要改写,至少赵构人生会有大不同。在那英雄辈出的乱世,张俊对赵构一心一意、俯首帖耳,也使得即便是他死后,依然能恩宠不衰。

    “既然你都知道,那小娘定然也晓得,连你都看不下去,能入她眼?

    钱少卿撇他一眼,“在阿阮眼里,我们纨绔都一样,差别只是谁身上羽毛鲜亮些,两相比较,似乎他张宗昌更像是合格的勋贵……”

    “不用如此含蓄,直说还如人家便是!”

    “说实话会死人晓得么?”

    “说的好像你能打过我似的。”梁范不屑的看他一眼。

    ……

    两人争执许久,钱四才得以继续他的故事,“她说,若想娶她,我当为大将军,像岳爷爷一般杀得金人哭爹喊娘才可。”说完,一脸落寞。

    梁范一声叹息,拍拍他肩膀,道,“你不会不明白,凭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娶她做你正妻吧?再者说,现在想去打金人,只怕屁滚尿流的是你,能活下来都算是祖坟冒青烟。”

    “有甚不能,家中有大哥二哥三哥顶着,我即便娶个异族女子,他们也不多说什么。”

    “当真?”

    “骗你又不得好处!”

    “那好,有我在,有朝一日,你会身披黄金战甲,脚踏五彩祥云来接她。”

    “黄金战甲太重!”

    “给你镀金!!!”

    “五彩祥云是何物?”

    “一种可自行前进车驾。”

    “木牛流马?”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到时便知……”

    任钱四如何逼问,梁范再不开口,开玩笑,蒸汽机和内燃机这些东西,给他解释也说不清楚。有朝一日能造出来,才更为直观,也只有造出来那些,才对得起他穿越众身份。

    “寻我所为何事?”

    梁范才想起来自己有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