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往事越千年 章一三二 炮队展雄风
吴挺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叫道:“痛快!”
纨绔们的声音五花八门。
“娘的,这是杀敌还是杀咱耳朵。”
“威力恁大,看那腾起的烟柱!”
能打炮的,坚决不用枪棒,钱少卿信服梁范原则。
交椅上的中年文士正要有什么决断,却听远处连续巨响,随后便是硝烟四起,地动山摇,比那地龙翻身还要恐怖数倍!
人们惊声尖叫,奔走呼喊,但根本无济于事!
一朵朵烟火当中,总堂不分副堂主、坛主、香主,统统炸个稀烂,混在一起,再也辨别不出身份区别。
炮火之下,庄子里已是一片废墟,惨呼声,救命声音此起彼伏,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人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有几人不知从何处找来马匹,翻身上马,冲出庄子,未走出多远就被八牛弩送回来,钉在庄子围墙上,无主的骏马焦躁的在原地打转,后又有三批人马试图从他处突围均落得相同下场。
火炮装填完毕,钱少卿手中红色三角旗一挥,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炮声,两轮覆盖过后,庄子安静的和鬼域一般,毫无声音。
为保险起见,梁范示意钱少卿再来一轮。
三轮炮击过后,这无名庄子早已成人间地狱。
待半个时辰之后,梁范转身对曹珍点点头,曹珍会意,命亲兵传令,开始打扫战场,少倾,才从庄子四周树林里走出数百甲士,在军官指挥下列队进入庄子。
从梁范他们所在山坡旁的林子里走出数人,几人只是遥遥对赵令詪一抱拳,便走进废墟,曹珍副将眼皮活络,赶紧命人下去传话,带御器械的大爷可不能得罪。
三轮炮击,众纨绔看钱少卿的眼神瞬间发生变化,一个个四哥长,四哥短的,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烧黄纸拜把子。
“四哥,我有坛上好的琥珀光,他日带给您。”
“四哥,我有一株四尺高的红珊瑚树,回去便搬来。”
“四哥,我新近纳个侍妾,丰乳翘臀,那滋味,啧啧啧,谁试谁知,销魂欲死,晚上给您送去!”
眼看越发不像话,吴挺一声冷哼,纨绔们瞬间恢复两列纵队,站的笔直,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们不傻,火器成军后将来会是什么样子,自然看得出。他们也试过接近讨好梁范,但梁范实在太忙,身份又是上官兼老师,不好下手,但钱四不同,虽说也是上官,但毕竟是往常一同胡混的兄弟,谁不知道谁那点东西。
五云山果然卧虎藏龙,满是惊喜。
经过搜寻,废墟之下搜出两个命大贼酋,只剩半条命,将他们捆了扔在车上,准备押解回行在。
除此之外,几个带御器械还在一处小楼废墟下找出个密室,等军卒清理完其上的杂物,露出一扇铁门。
副将正要下令,一个身材雄壮的带御器械摆摆手,上前用双手抓住铁门边缘,一声怒喝,竟生生将铁门摘下来,看得周围军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武艺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无视各种障碍。
随后,一位瘦削带御器械收好手中革囊,带头走进去,约么半个时辰之后,才鱼贯走出,只是俱是脸色阴沉,革囊变大,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些伤,向副将要几匹马,便匆匆离开。
副将不敢隐瞒任何一个细节,将实情禀报曹珍。曹十六与梁范商议后便加上吴挺,三人一同下密道,密道颇深,曲折变化,从方向上看似是通向五云山山腹。
行走有一会,突然眼前变得开阔起来,拐过一个角后豁然开朗,眼前一切就算是梁范也是吃惊不已。
黄金玉石做成的宫殿楼阁,山腹顶部几枚硕大的夜明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三人走上阶梯,进入大殿,中间龙椅上坐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尸身,胸前凹陷一片,头更是不翼而飞。进入后堂,更令人发指,十几个赤身少女倒在血泊之中,颈间俱挂着铁链,有的已经支离破碎,四散掉落一地,死状奇惨。
历朝历代,总有一些人自封帝王,至于被砍的这位自封什么皇帝,梁范半点也不关心。里边的奇珍异宝归谁,才是值得惦记部分。
他们不敢自作主张,毕竟有不少东西,都是违制之物。
赵令詪看了一眼洞中景象,赶紧拉着几个人出来,好像走的慢,就会沾染什么一般。
“你们几个又不是缺钱之辈,拿这些东西作甚,趁早当做没看见,赶紧消失。沾上一件,都是麻烦!”
听人劝吃饱饭,几人觉悟很高,迅速作鸟兽散。
火炮实战攻坚之威,深深震撼见识过的人。按照常规作战,官军想要打进小院,需付出巨大代价,眼下就是扔些炮弹进去,上去就是打扫战场。
虽然看上去靡费不小,但是少了阵亡抚恤之后,并不算多。
能打炮,绝不用枪棒。
吴挺、曹珍、钱少卿终于明白此话含义。
由于炮队出色表现,参与之人都有三到五转进阶,钱少卿的火炮队正终于获批,再无人阻碍。即便赵构心有什么想法,也阻挡不了他对火炮的期待。
由于两个贼人的存在,皇城司终于得到些蛛丝马迹。在钱家得到信息后,几经排查,最后确定刺杀梁范的幕后黑手。
果然,既非东瀛人,又非黄家,而是个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的人。
竟是沈家二房!
不过,既然如此,梁范心里顿时明白大概,世家大族手足相残之事,可没少有过。
一年以来,随着白兰醉横空出世,火遍大宋,各处买酒的商贩,几乎要把沈家的门槛踩平。
一时间,沈南风风头无俩。
沈南风风光,有人却不高兴了,正是一向觊觎沈家位置的沈南云!
沈南风子女当中只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沈蜇,而他可是有好几个儿子,虽然没有沈蜇一枝独秀,若是守成,自是毫无问题。
当然,全都是他自行幻想,事实上,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各个不省油,比之沈蜇几个兄弟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