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吧，”方欢无所谓的耸耸肩，候选者的话题他很感兴趣，但无论自己装作什么模样，碧波沧海也不会把所有隐情都告诉自己。

    “想不想知道候选者到底是什么【候选】？”

    “如果你直接告诉我，我很乐意听，但如果你想用消息换钥匙，趁早死了这份心，不可能。”

    方欢撇嘴。

    “呵呵，”老人一点也不着急，“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能骗过天命的眼睛吗？还有屏蔽你的私人系统的能力？这些东西，你，真的不感兴趣？”

    方欢目光一凝，半信半疑道：“你的意思是，候选者跟系统有关？难道是系统的部分权限？”

    这次轮到老人惊讶了，赞赏的看着他，“厉害，猜的差不多，所谓的候选者，确实掌握了一部分主系统的能力，但这只是最基础的东西，还有更多秘密消息，你想不想听？”

    “钥匙别想。”方欢斜了他一眼。

    “如果我再加100颗魔力宝石呢？”

    “你哪来那么多魔力宝石？”

    “以前攒下来的，我存放在了某个地方，虽然科瑞坦世界已经经历了几十万年，但我存东西的地方很安全，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既然海克斯和玉龙卿这些内测玩家都知道藏东西，碧波沧海，或者说是钢目老贼当然也能藏，方欢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不要，我只要裂变原石。”

    “...”

    “所谓的候选者，其实就是孟轲准备在他出现意外时，为了避免系统降临失控，才事先找好的备胎，候选者前后一共有至少两批人，我就是第一批选后者中的一个，而你可能是第二批，也可能是第三批，甚至更靠后，当初我已经开始接触到了系统的部分权限，几乎就差一步，从备胎转正，但我后来才发现，一旦转正，我所承受的代价难以想象，所以...”

    “你逃了！”

    “对，我逃了，”钢目笑呵呵道，似乎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包括那两位因他而死的挚友，“我的命运不用别人替我安排，如果我想要，我自己会取，而不是被人摁着脑袋逼我！”

    方欢无法从他的话中判断真假，但就算是假的，里边也有不少真的消息，比如候选者可以掌握系统一部分权限，这一点方欢已经感受过了。

    钢目也能靠这种能力，欺骗系统，甚至屏蔽玩家的通讯等等。

    “你叛逃后，系统也没有把给你的权限收回？”

    “呵呵，你把系统当成了什么？所谓的系统，其实可以看做是科瑞坦世界的一个智能管家，一旦他把自己的核心权限转让出去，它自己也无法收回，当年boss让它分散权限，为的就是怕有一天，boss不在了降临会利用完全状态下的权限做出不利于人类的事，说实话，有时候我都在想，我的叛逃是不是也是boss的安排，因为我叛逃了，就意味着降临永远不可能补全自己的权限，boss的目的也达到了，boss的安排总是那么完美，却让我轻易的窃取了权限，并且顺利逃了出来，当初不觉得如何，最近几年却越来越怕了...”

    哈哈哈

    钢目长笑许久，甚至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的叛逃都可能是boss的安排，我竟然还一直以为自己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但让我现在回去，等着我的可能是更加悲惨的命运，所以，我只能继续寻找翻盘的希望！”

    方欢眼睛眯了起来，钢目的话给了方欢不小震撼，如果钢目的话全是在演戏，那么只能说钢目的演技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方欢看来，眼前这个老人，就像是一只驮着一座大山不断前行的老乌龟，而那座大山，就是孟轲！

    “这是活生生被孟轲逼疯了啊...”

    方欢想到干尸脸提到过，钢目四年前叛逃的大致时间，再与林家遇袭放在一起，粗略算了一下，钢目几乎在逃离吉春市天洞后，就实施了这次绑架，而且，钢目事先还在米国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华安安保公司就是他一手培植起来的，也是完全忠诚于他的组织。

    方欢在调查华安安保的时候，发现这个公司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成立，只比天命游戏晚了不到一年。

    方欢怀疑钢目可能在米国待过，而且待的时间还不短，他猜测这可能与天命科技在全球的布局有关系。

    但钢目从四年前回国后，应该就再也没回到米国，因为从那个其实，华安安保公司突然大肆进军东南亚市场，虽然仍然没有牵扯到大陆，但最近几年，华安安保的业务范围已经从米国转移到南亚。

    这些消息再往上只要有些耐心都能找到，毕竟华安安保在国际上大名鼎鼎，是有名的亚裔世界的著名保全公司，它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眼睛盯着，方欢只是将这些消息与四年前的事情关联到了一起而已，然后才得出了结论。

    方欢不停的检查自己精神是否正常，是否被人暗中蛊惑，但意识空间中的妄力种子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方欢也放下了心。

    “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想让我加入你的阵营？”

    方欢嗤笑一声。

    “你？还是算了吧，把你拉过来，boss恐怕会疯掉，到时候我也要受连累。”

    “我有那么重要？”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否则，也不会有...这个了。”钢目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说奇迹之瞳。

    “那你告诉我这些干嘛？让我也学你做老鼠？”

    “哈哈，老鼠？这词我喜欢，我现在就是一只老鼠，自由自在的老鼠！”

    “别废话，钥匙还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走了？”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候选者转正的下场是什么吗？”

    “不感兴趣，想用这个骗我钥匙，门都没有。”

    “...”

    钢目愣住，哭笑不得道：“真是个难缠的小鬼，那我就当发善心了，提醒你一句，以后的步子不要迈太快，步子越快，越早转正，等你转正那一天，嘿嘿，”钢目阴笑一声，故意不点破，“至于钥匙，你先拿着就是，我给你的承诺不变，100颗魔力宝石，或者一颗远古龙魂，这是我的底线，等你想要的时候，随时找夜涌狂澜，他能联系到我。”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