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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假的唐朝:第一卷·长安拾疑 第三十九章 此间酒肆

    “噗……”

    苏娘子的话翻译得倒是直白,但莫名,孔青珩心底里生出了几分亲切来,面上轻笑,虽不知自己灵魂哪里有趣了,可能够得苏娘子这样一句评价,总归是令人欣喜的。

    笑着笑着,突然,孔青珩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此间酒肆的门帘正值掀开,大致能瞧见大堂里侧两排单独隔间里的景况,其中,有一间隔间里已经坐客,但竹帘却尚未放下,不仅没有放下,还掀得高高的。

    而隔间里的客人是——谢子骞!

    在他的上首,还坐着几名隐约有几分面熟的突厥人。

    “苏娘子,我们的运气……极好。”

    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孔青珩耸了耸肩,无奈道。

    说曹操曹操到,今天这运道也是没谁了。

    “确实。”

    在孔青珩愣神的瞬间,苏清浅也瞧清了酒肆里熟悉的身影,颔首无奈道。

    谁知她随口一说,竟然还成真了。

    正如先前她对宁玥公主使的诈一般,即便不识得此次出使长安的突厥使臣,可突厥人的相貌服饰迥异于中原,从中再加上个谢子骞,哪有猜不到的。

    “我们还……”

    “青珩?”

    孔青珩刚刚开口,寻思着西市里还有哪家食铺酒肆适宜小坐,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这位,想必就是传闻中的苏娘子吧。”

    来人兴致勃勃地走上前道,这副笑脸,还有骨子里的风流味,除了整日没事遍往此间酒肆跑的李佑年,还能是谁人。

    “佑年。”

    孔青珩向走至身前的李佑年略微颔首,目光投向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郎君,面露疑惑,这倒是个生面孔。

    “这位是……?”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去岁来京述职的原河东道蒲州刺史、今工部尚书陈大人的长子陈昭,其胞妹为太子殿下开春时新晋的陈良媛。”

    李佑年笑呵呵地介绍道。

    陈昭?

    孔青珩心底里有跟弦隐隐触动,但尚未寻到缘故,便见陈昭望向他眼中含着的敌意。

    奇了怪了,他和这陈昭应当是第一次碰面,他为什么对自己会有敌意?

    难道坊间,又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传闻?

    心下嘀咕,方才感觉的那丝异样,也就被孔青珩自然而然的揭过了。

    “你与苏娘子这是要进去喝酒?”

    看着两人僵持并不见礼,李佑年察觉到了不对劲,更准确来说是陈昭身上散发的敌意,笑着打了个哈哈,连忙岔开话题。

    “嗯,不过,谢子骞和突厥人也在里面。”

    孔青珩轻轻点头,回答道。

    “嗨!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咱们喝咱们的,他们喝他们的,总归某来酒肆是瞧的绮丝儿娘子,又不是他们突厥人。来来来,没有什么是酒解决不了的,既是碰上,一道把酒言欢,也是桩乐事。”

    笑着和苏清浅点点头,李佑年勾住孔青珩肩头,又拉着陈昭,径直迈向酒肆大门。

    和孔青珩一般,李佑年也觉着他们两人是初次见面,按理,不该有大的过节,至多是听了什么坊间传闻,于是产生了误解。

    既然是误解,哥几个喝上几坛子酒,再敞开了聊,还怕解不开么?

    李佑年主意打得极好,可惜,四人所在的隔间,就跟冰室里烧了个火炉子,怎么也暖不起来。

    倒是对面的突厥人反而兴致高昂,渐渐嘈杂喧嚣。

    隔着竹帘,都能听到对方的放肆。

    “我说你们大丰朝的娘们,就是不如我们突厥娘们爽快,要是在突厥,甭说三千骏马五千牛羊了,就是一头,照样脱了裤子,天为被地为床,嘿嘿……”

    “朵格副史慎言,我们丰朝公主岂是寻常突厥女子可比。”

    听到突厥人出言不逊,谢子骞声音冷声告诫道。

    “嗨!谢署令,你瞧瞧,你们汉人就是含蓄,人伦之事,本就世间极乐,何必遮遮掩掩?莫非你……还没开过荤?”

    “朵格副史,慎言。”

    “成成成,来,干了这壶酒!方才的话,当我没说你也没听,咱俩,好朋友!”

    ……

    “目中无人!”

    听见突厥人正大放厥词,陈昭低声斥道。

    而他身前端坐的几人也都面呈怒色,连陈昭一个大丰男儿都听不下去,何况苏清浅这个女子,何况与宁玥公主沾亲带故的孔青珩和李佑年?

    拿突厥任人践踏的蛮夷女子和堂堂大丰朝的公主相比——

    突厥使臣,欺人太甚!

    ……

    “谢过朵格副史美意,下官酒量不佳,副史大人自行尽兴便好。”

    果然,对于目中无人的突厥使臣,与他们同处一室的谢子骞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淡淡婉拒道。

    “谢署令,你们汉人,能造出这般烈酒,令我草原儿郎钦佩,可惜,你们中原却没有与之下匹配的酒量,真是暴殄天物!鱼珠,蒙尘!”

    操着口并不熟稔的汉话,里面那位朵格副史又高声嚷道。

    “大人,大才!”

    “咱们大人,博闻广记。”

    ……

    朵格音落,又有几名突厥人恭维道。

    前几天昭德殿夜宴上的多普禄主使似乎并不在他们当中,不然,以他的汉学精通,不会坐视他们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也不会见他们在长安大放厥词而不阻止。

    “鱼目混珠,明珠蒙尘,依某看,明珠蒙尘尚且未必,鱼目混珠倒是恰在眼前!”

    这边,本就心情不豫的陈昭闻言,按耐不住,出声讽刺道。

    “%……&*@#¥%#……”

    几句又快又急的突厥话从隔壁冒了出来,虽然不明其意,可听着里面的腔调,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藏头露耳,鼠辈!”

    忽然,突厥话停住了,那名叫做朵格的突厥副史,嚷嚷道。

    “蛮夷,我教你,是藏头露尾!”

    挑起竹帘,陈昭瞪眼看向对方,毫不示弱。

    这一幕来得很突然,莫说谢子骞,就连孔青珩几人也都措手不及。

    “文绉绉的,你是汉人,汉话比我好,有什么稀奇?有本事,说突厥……有本事,和吾等斗酒,敢否?”

    相比于多普禄,朵格的身材更为壮硕,应当是突厥人中的勇士,此刻他敞胸而坐,身前桌案上还放有三坛子酒,见陈昭掀开了竹帘,他出言讥道。

    不过,话至一半,瞥到隔间里端坐的谢子骞,他顿了顿,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