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献修仙:正文卷 第48章 金佛
李太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高空之上,他的座下是一头大型的仙鹤,仙鹤之上,还盘坐着陆余以及那个老人。
这种情况不用说他肯定是被抓了,不过连累了陆余他心中实在愧疚,坐起身来伸出手拍了拍陆余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端着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骚表情。
陆余没有搭理他,自从这家伙昏迷,至今已经过了七天的时间了,不过令得他疑惑的是,这老人并没有带他们往大唐的方向而去,反而是前往云泽山脉深处,也不知意欲何为。
这几天的相处,那老人只让陆余称呼他为郭老,至于他的姓名,却是没有告知陆余,一路上两人也没说过几句话,陆余跟李太玄的处境差不多,就是被人抓来的,至于为何要抓他,理由就让陆余觉得有些暗生怒火了,那就是担心李太玄无聊。
这郭老其实对李太玄那家伙还是挺好的,不过在这些人间境的眼中,像他这种存在,哪怕拥有着一丝自己的主见,那都算是一种逾越吧!
“咕咕咕咕咕……”
李太玄的肚子一阵乱响,他难受地伸手捂住,连忙从乾坤囊中摸出了一把仙米丢入口中,对这前面的老人背影道:“老头,本大爷肚子饿了,快让这仙鹤飞落下去,本大爷要去抓凶兽吃!”
“作为一个修士,一天到晚嚷着自己肚子饿,丢不丢人?”那背影只是如此冷冷回道。
“我跟你又不一样,你究竟放不放我下去!”李太玄道。
“话说你们暴食一族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肉食,不犯腻吗?你母妃以前一顿饭也要吃几头牛,那场面……啧啧,你父皇坐在旁边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就怕连自己都让你母妃给吃了。”老人幽幽说道。
被人如此随便就提起了自己的母妃,李太玄的脸色又显得狰狞起来,看其模样,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个老人给咬死。
老人也沉默了,仙鹤之上便再次静悄悄了起来,只有风流的声音从耳畔经过,这仙鹤的速度极快,山岳在下方迅速倒退,绿海如潮。
又过半日的时间,这仙鹤终于停了下来,落在一处山巅之上。
这里已经算是深入了云泽山脉了,戾气的浓郁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放眼四方,无论是深林沼泽,还是大山长河,丝丝黑气升腾不止,仿佛入了某个妖境。
“你不带本大爷回大唐,到这里来作甚?”李太玄皱眉道,这个地方的戾气,已经影响了他的呼吸,令得他此时颇为的不适。
只见郭老从乾坤囊中取出了两枚丹药,随手丢给了两人,轻声说道:“不想被这里的戾气入侵了丹田,就将这丹药服下。”
两人没想过着老人会不会存着害他们的心思,便是将丹药服下了,一个人间境若想害他们,何须如此的麻烦。
服下了丹药之后,老人已经径自走在前方,他的那一头仙鹤,在落在这山巅之上时不知何为便是突然消失,无踪无影,十分奇异。
陆余两人对视一眼,也是只能跟上。
而走在这座山上,总有一种自己进入了巨人国度的错觉,地面大树盘根,高度也有丈余,就更别说上方的巨树了,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艰难的挤了进来,打落在地上成为一道道光柱,可即使如此,此地还是十分之阴凉。
三人在这林间纵跃着,也不知那郭老究竟打的什么心思,没过多久,便是来到了这林中深处。
陆余只觉得前方金光耀眼,终于穿过林子,只见前方一面矮小的山壁之上,竟是嵌着一尊十丈之高的金佛!
就连李太玄在看到金佛的时候也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深山之地,怎会有如此巨大的一尊金佛?
“卧槽!好大的金佛!”
李太玄一路上肚子咕咕直叫,此时却是忘了饥饿之感,就要好奇往那金佛而去。
而他刚进入到金佛五丈范围,便是有一层金光朝他包围而来,好在郭老眼疾手快,瞬间移动将之拉了回来,那金光轰然一散,又恢复如常,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余的双眼在这时却是一凝,若是没有郭老迅速将李太玄拉回,刚刚那看似普通的一层金光,却绝对会将李太玄轰杀得连一点残渣都不会留下。
“这里有先帝留下的封印,即使是人间境进入这金佛范围之内也至少是重伤下场,你这鲁莽的蠢货还真是一无是处。”郭老冷声说道,明显对于李太玄刚刚的行为十分之不满。
李太玄心中腹诽,但怎么说人家也的确是救了他一命,所以只能老实站在后方。
“你可知这金佛,是你父皇专门留给你的?”郭老仰起头看着那尊金佛,眼中似有追忆,淡淡说道。
“留这金佛给我作甚?融了卖钱吗?”李太玄满不在乎道。
“别老端着一副吊儿郎当欠扁的模样,我带你来这里,你该猜出是为了什么。”
“我脑子笨,不是很懂。”
郭老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儿,道:“你如今也有凝气九层巅峰了,是到了点燃命火,进入玄通境的时候了,这尊金佛,是先帝给你留下的本命法象。”
陆余眼睛一亮,看向那尊金佛,本命法象?
“你终将是入承大统的帝王,大唐需要你,需要一个强大的你,何为强大,人间境,远远不够。”郭老又道,“你姐姐虽为一代女帝,然她命数不及,时运不齐,故而帝途多舛,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先帝仙逝,总要有人来撑起这个烂摊子,否则内忧外患,不出十年,这一代王朝终将成为历史的泡影。”
他说罢又看向李太玄,“你身为一个男人,却只会逃出长安城,躲到这死域中来,过着野人般的逍遥日子,不觉得丢人吗?”
李太玄被他说得没话出,而一旁的陆余只惊叹这个在洗澡时偶遇的智障居然有着如此惊人的身世,可他一介布衣,又凭什么牵扯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