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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漏短:正文卷 第三十章 谁说你不会做生意?

    吃罢饭,陆远跟父母又聊了会儿天,便回到自己房内。

    “八月十五,青竹的生日好像是八月十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距离她生日也没几天了吧?”陆远胡思乱想间,猛然察觉自己竟然没有给她买礼物,随即苦笑,人都不在身边,买了礼物,送给谁?罢了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远便被陆高早早唤起,跟他一同早练。借此机会,陆远跟陆高好好沟通了一下关于内力的一些问题,经陆远指出,陆高也意识到了自己忽略的地方,开始尝试调整,倒是还算顺利。同时,陆远虽然不能将精妙的指法和掌法传给陆高,却能够根据陆高自身鹰爪功练成的样子给予一些纠正,倒是让陆高的鹰爪功越发凌厉,而且变招方面也精妙了不少。

    “看来这次外出你虽然九死一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得到那几位高人的指点,恐怕是你三生修的福分。你且好生珍惜,咱们陆家真要光耀门楣,就只能落在你身上了。”陆高语重心长地拍着陆远的肩膀说了句。

    “别,我的性格你不是不清楚,这么沉重的担子,你挑就好了,我还想轻轻松松过一辈子呢。”陆远白了陆高一眼,推掉他的手回答道。

    “仇老五的案子,你不打算查了?”陆高挑挑眉问了句。

    “怎么能不查?不仅要查,待到查清案子之后,我还要走一遭星月宗。不过在那之前,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关键,没实力,一切都是个屁。”陆远恨恨说道,仍然掩饰不了眼中透露出来的杀意,显然,仇老五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那不就得了,先不说其他,你若能够解决仇老五的案子,届时在江湖上定然会声名鹊起,那时候,你想清闲都清闲不得。”陆高严肃地说了句,随即拍拍他的肩膀,自己进屋去洗漱了。

    陆远眉头微皱,确如陆高所言,一切都在向着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形发展。如若真能顺利解开老五哥的事件谜题,还真有可能会声名鹊起,想要清闲而不得。其实正如杨朱所言,行善不为名而名从之,名不期利而利归之,利不期争而争及之。想到这些,陆远就觉得脑袋隐隐发疼,索性洗漱洗漱,出门逛泉州府城去。

    南市繁华,新奇的玩意儿也多,市北又有些酒肆茶楼,倒是一处销金窟,陆远在家时时常到南市解闷,倒是熟识诸多商贩。

    “哟,陆小爷回来啦?”

    “好久不见啊陆小爷!”

    “陆小爷,许久不来,咱可怪想你的!”

    ……

    泉州府城不小,但高门大户的人家极少来南市,都是有专门的玩乐场所,而陆家在泉州府城的势力还算不错,收入也还算颇丰,陆远这个小纨绔自然出手会阔绰些,尤其是近年来年龄也大了,家里也指望他能够尽早找一门亲事,对金钱方面的管束更是放宽了不少。这些南市的小商贩自然视之如父母,奉之如宗祖,怎么样嘴甜怎么来。称呼陆高称陆爷,一般叫陆高的儿子会叫个陆公子之类的,这些南市商贩偏不,在“爷”前面加一个“小”字,叫起来既亲近又给面子,大爷小爷,大小都是爷啊。陆远心思通透,也欣然接受,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但也别觉得陆远好糊弄,这几年离家出走次数多了,眼光养得贼刁贼刁地,不是好货都看不上眼。因此,这南市之中真敢骗陆远的着实不多,有些时候商贩淘到些好货不认识,甚至会让陆远给掌个眼。

    眼见陆远悠悠逛来,一个十七八岁,长得有些獐头鼠目的年轻人便弯腰谄笑迎了上去,

    “哟,陆小爷,今儿个您来南市,可是有啥需要小的为您效劳的?”

    “是小陀螺啊,你且说说今天有谁家进了新货,又有谁家近来有好物件?”陆远笑着从怀里掏了三个铜钱扔给小陀螺,小陀螺高兴地接住,道了声谢之后,便涛涛说起来。

    “鱼市、菜场就不说了,您也没那心思去逛,近来倒是少有啥新鲜玩意儿,不过听说知书阁新进的一批古书中似乎有一门武功残卷,未知真假。知书阁那个穷酸的古老头您也知道,平时生意冷清,人脾气又古怪,还清高得很,老拿俩鼻孔看人,难接触得很。所以我也不知道真假,况且消息还是一个八岁孩童传出来的,多半当不得真。”小陀螺说着还有些鄙夷地“呿”了一声,大概因为每次他带人到其他店铺做成的生意,都会给他点跑路费,唯独知书阁从不给他钱。

    “知书阁这地方还算有点意思,虽说古老头性格不好,但卖的字画多半还是真品,虽然没有太名贵的,但胜在真,价格也公道。走,咱看看去。”陆远也不在意,信步走向知书阁。

    “诶,好嘞,陆小爷这边请!”小陀螺狗腿地在前面引路,街上其他人倒是不甚在意,毕竟这小陀螺人长得不咋样,家境也不咋样,虽然市侩了点,但心地还算不错,也不欺善怕恶为非作歹。

    至于陆远,虽然在闽赣江湖上陆远的声评不好,但在泉州地界平头百姓眼里还是不错的,跟其他纨绔不同,陆远出门不喜欢带跟班,喜欢自己逛,也不仗势欺人,出手还阔绰,当然是老好人一个了。

    南市街长,但知书阁却是不远,不到盏茶的功夫,陆远便来到了门口,刚要跨过门槛,里面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便悠悠传来:

    “知书阁不欢迎狗。”

    陆远倒是习以为常,微微一笑,旁边的小陀螺却是气得满脸涨红,最后哼了一声,

    “不进就不进!亏我好心给你带客人,真是白眼儿狼!”

    “好啦好啦,小陀螺莫要生气,拿,这是赏钱,去吃顿好的吧!”陆远摸出十来个铜板放到小陀螺手上,小陀螺立马笑逐颜开,弯腰拱手告退。

    “是陆公子啊,老朽就不招待了,要啥公子自己看。”古老头本名古允,字公诚,是个诗书传家的人,六旬左右,头发早已白光了,脊梁骨还算挺直,瘦瘦小小的,颇有些文人的气质。前朝末年正值弱冠,然世道动乱,空有满腹诗书却是无处施展,只得在泉州老家经营些字画古书,聊以度日。本朝开朝后,日子稍微好过一些,勉强撑起一个门面,陆远时常会光顾知书阁,给予些关照,加上陆远也算半个读书人,倒是让古允多些好感。

    “古伯尽管忙,我对店里还算熟。”陆远也不介意,径自走进店里,来到挂式书画藏品附近看了起来。

    “嗯?这幅画……”陆远定睛一看,是一幅墨笔白描山水画,画中流水曲折,夹于两山之间,水中小舟在大片描水的空白处,恰到好处地弥补构图的空缺。作画者笔墨精细工致,画面十分壮阔,于画轴左上用小字行书写了“两岸青山”四个字,没有落款,没有印章。

    “公子可是看上那副画?”站在柜台后面,察觉到陆远在看的画,古允忍不住问了句。

    “古伯,这幅画什么价?”陆远问道。

    “哦,那幅画,不卖。”古允定睛看向陆远。

    “这样?看来古伯挺喜欢的,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再看看其他的吧。”陆远笑笑,准备再看其他画作。

    “但是,若公子能猜出是谁的画作,古某愿将此画三十两银子卖与公子。”不等陆远移动脚步,古允却是忽然说了句。

    “哈哈,古伯,谁说你不会做生意?”陆远转过头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