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第一卷,初来乍到多茫然 第四十章,典韦抢人
曹操也是一身便装,与荀攸不同的是两手空空。曹操进蔡府从来不需要礼物这等俗物。
“伯喈先生,孟德实在对玄德所制的象棋心痒难熬,这一双脚就不听使唤地往府上走。”曹老板可怜兮兮地说。
“嗯,阿瞒之心日月可鉴!”蔡邕用眼角扫了下曹操,不但怪话脱口而出,甚至连曹操小名都带上了。
“嘿嘿!”曹操笑了几声,又对荀攸拱拱手道:“荀侍郎有礼了。”
荀攸回了个礼,点点头,一副呆滞的表情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时候荀攸对曹操并不感兴趣。
原因很简单,荀攸一个多么低调的人。而曹操在他眼中就是个不知收敛的嚣张之辈。
荀攸有多低调?可以说历史上曹魏五谋,荀攸身为谋主,为曹魏的兴盛居功至业。荀攸却名声不显,甚至后世很多人都自动忽略于他。
其实这就是荀攸利害之处,不光有安邦定国之能,还深谙明哲保身之道。荀攸有着长远的战略目光,更有一揽全局的韬略才干。
应该说荀攸就是个全才,战略,战术,内政都是上上之选。除了带兵打仗冲锋陷阵不行外,还真没什么短板。
刘备一直不明白如此厉害的荀攸为何在后世名声不显。不过看了眼荀攸,这家伙在曹操进来后就换上了一副似乎天生的呆滞表情,刘备似乎明白了点。
曹操到后不久,蔡府就叫吃饭了。看来蔡邕说曹操这家伙是有心来噌饭的一点也没错。
“今天咱们不提时政,只谈风月,只下象棋。”蔡邕在饭后就定下了下午活动的基调。
下午的画风依旧,蔡邕和刘备上场对砍,左有曹老板,右有荀攸呆滞脸。荀攸在上午观摩时早有所得,而曹老板也不负治世能臣之实,不久就能观棋有语了。
“公达兄,你来陪先生练练?”刘备在这盘被蔡邕回马炮将死后,建议荀攸上场。
“试试?”荀攸早就跃跃欲试,只是不像曹老板那样手舞足蹈。这个时候的荀攸也还没达到喜怒不形于人前的境界。
“快点快点,吾等到花儿也谢了!”蔡邕杀得性起,完全忘了自己是大儒的矜持,连长袖也捋了起来。
荀攸上场,虽然说是才进新手村的玩家。可是智商摆在那,加上刘备和曹操占着局外冷眼旁观的优势点拨几句。荀攸第一局就和蔡邕平分秋色。
“你们两个小家伙,没看见棋盘左边的警语么?”蔡邕在被荀攸偷吃个一个小马后,气呼呼地指着棋盘上的观棋不语真君子说。
“先生太厉害了,合咱们三人之力也非对手呀!”曹操涎着黑脸说。这家伙拍起马屁来不露痕迹。
“孟德兄来过过瘾吧!”荀攸终究是新手,在连输三把后,开口让曹老板上场。
曹操当仁不让地大马金刀上场。无奈棋力平平,也被蔡邕连切了几把。还好蔡邕正当壮年,不然刘备早就叫换人或中场休息。
“老爷,夫人有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在蔡夫人指使下,硬把蔡邕拽入了半场休息中。
“你们先下,吾马上就来!”蔡邕犹自恋恋不舍地说。惹得夫人的小丫头掩嘴轻笑。
“先生自便!”曹操和荀攸不约而同地说,甚至连目光都没离开棋盘。两个家伙已急不可耐开局对杀。
在这娱乐缺缺的年代,象棋填补了这类得闲而聪明的社会精英。有趣味,要智慧,还满足对战谋划的模拟状态。简直不要太让人入迷了。
“不知夫人为何唤为夫进来?”蔡邕来到后堂,有点迷糊地问夫人。
蔡夫人美目一翻,扯了扯嘴角道:“万事皆有度,夫君真不该用脑过度。不如抚琴一曲如何?”
“劳逸结合,张驰有度,夫人言之有理。待为夫取焦尾琴来抚一曲《凤求凰》如何?”蔡邕有点为老不尊地说。
“一切但凭夫君之意!”蔡夫人美目中春意盈盈地吐气如兰。一时之间房间弥漫着一种只可意会而不言传的闺房之乐。
……
且不说蔡府这一片歌舞升平,或金戈铁马的杀伐之声。再说领命陪福伯接小蔡琰的典韦一行。
福伯坐在马上,典韦牵马而行,出洛阳,进泶阳,经中牟,在三日后进入了陈留郡境内。
蔡邕家所在的圉县距陈留郡城并不远,蔡家在整个陈留也是名门世家,在圉县更是标杆式的家族了。除了有良田庄园,还有一大家子人,更多的是佣人和佣农。
福伯是蔡家的老人,有他出马接蔡琰是很顺利的。蔡家主事的人甚至都没问为什么,很利索地为小姐蔡琰收拾了一下。
一个伺奉的十六七的小丫头和一辆小马车,三岁的蔡琰就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途。
“典小哥,刘公子吩咐过让你回家去看一眼的。”福伯在分岔路口时,勒住了马开口道。这分岔路就有一条是通往典韦家己吾的。
“福伯,自俺爹死后,家就剩一间茅草屋,可能都已经倒塌了。还是不要耽搁了赶路。”典韦不是不想回家看一眼,而是怕引起自己伤感。
“除了房子,难道就没有典小哥念想的人?”福伯很能体会典韦的近乡情怯,在这世道有许多房子都是空荡荡的。
就在福伯说完,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女孩子出现在典韦的脑海。虽说是粗衣糙布,却掩藏了不了这女孩的秀气和灵动。似乎这女孩子正喊着:“韦哥哥!”,一边向典韦飞奔而来。
“嗯!”典韦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拉着拖马车的马拐向了往己吾的路上。福伯笑了笑,驾马跟着马车缓缓而行。
己吾是一个村庄,数百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山村之中。典韦一行来到一间在风中飘摇的茅草屋前,这就是典韦的家。
典韦手握着缰绳,站在家门口并没有进去。而脑海中以前在这里生活的一幕幕正在闪过。
“典小哥,不进去看一眼么?”福伯看了眼这明显没人住的房屋,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典韦没有回话,就直直的杵在那儿,虎目中迷雾渐生。任何人对生我养我的地方都有一份深情,那怕并不富丽堂皇,也怕斯人已逝。
“你是典家小韦么?”这时一个有点怯生生的中年人走过来,有点期期艾艾地问典韦。
典韦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心情道:“李叔是俺。俺是小韦啊!”
这个叫李叔的中年人是典韦的邻居,也是看着典韦长的叔辈,典韦自然认识他。
“这就好,这就好!”李叔搓着有点脏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你爹咋样了?他们是?”
“李叔,俺爹走了。”典韦悲从心生,有点哽咽地说:“他们是伯喈先生家的女公子和福伯。”
“哎,老典命苦讶!小韦你是说圉县的伯喈先生?”李叔的声音有点颤抖地问。对于老实巴交的李叔来讲,别说是名满天下的蔡邕蔡家,就是县令县长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小韦子,有件事李叔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李叔看见典韦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刘家出事了。”
“快说,刘家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是李永那家伙所为?”典韦一听,虎目圆睁地吼道。李叔一五一十地把刘家之事讲了一遍。
典韦家与同村的刘家向来交好。尤其典韦和刘家现年十四岁的女儿刘英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感情好得很。
刘家得罪了邻县睢阳的李家,李家家主李永是富春长,相当于后世的乡镇干部。这李家是小地主小强豪,欺负起平民的刘家没有半点压力。
平日里压迫下也就算了,就在今天早上,李永带着一群狗腿子们上刘家,不但把刘家打翻一地,还要漂亮可人的刘英掳走了。
“福伯,您带小姐慢行,俺先去救人再说!”典韦听完,暴跳如雷。对福伯交待一声,拨腿如飞而去。
“典小哥,记住刘公子的交待,别杀人!”福伯一看典韦如凶神恶煞般,不忘叮嘱一句。至于说别打人什么,还是算了吧。
“俺知道,俺就把人抢回来!”典韦的声音从灰尘中传了过来。
福伯摇了摇头,对李叔道:“还请这位李老弟带吾去刘家一趟可好?”
“好,好的!请随俺来。”李叔连连叫好,在前带路向刘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