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第一卷,初来乍到多茫然 第四十二章,善恶之间
典韦野兽般的气息让每个面对他的人从心底里冒着凉气,危险,恐怖!这是李府院子里这么多人的共识!
“典韦,你可不能一错再错了!你踏出这院子就永远也回不了头!”班头那怕两股战战,也还是苦口婆心地规劝着。
“真是可笑!李永为恶乡里就不怕回不了头,轮到俺申张正义就回不头。最好别拦俺!”典韦冷哼一声,不忘刘备平时的教导,什么时候也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
什么是道德的至高点?典韦不太明白。刘备的解释是,有理的,对的。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做的。这就是道德的至高点。
典韦想不到今天这件事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做。这还不符合道德的至高点?何况典韦还饶你不死来着。
“把李府给包围喽!”就在典韦要踏足出李府大门之际,哗啦啦来了一大队郡兵,领头的校尉骑在高头大马上下达了包围的命令。
“将军,这位将军,可为李家做主呀!有暴徒在我家行凶!”尖嘴猴腮的李妻哭天喊地来到这校尉马前诉说着。
“来人,把李永及相关一切人等都抓起来!”校尉不屑地看了眼李妻,下了个让李妻崩溃的命令。
“将军,将军,你搞错了吧?是这个凶徒呀,怎么抓咱们?”李妻面色惨白,手指着典韦恶狠狠地说。
“哼!”这名校尉对李妻瞪了一眼,翻身下马,来到典韦面前抱拳施礼道:“敢问阁下可是典韦壮士?还请跟吾走一趟,福爷和小姐正在县衙等着你。”
李妻一听,三角眼一翻,“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你是说福伯和蔡小姐?”典韦一头雾水地问。
从这名校尉出现,典韦的戒备状态再上了一个台阶。这些郡兵可是刀枪弓箭齐备,典韦也没把握护得了背上刘英的周全。这下听校尉开口,才松了口气。
“正是正是!还请壮士快点,让福爷和小姐久等焦急就不好了!”这名校尉满脸堆笑地说。
“多谢多谢!还烦请将军带路!”典韦拱手一礼,托了托背后的刘英。
在这名校尉和典韦交谈之时,郡兵们已经把倒在一地的李府众人押了起来。
“驾!”这名校尉对典韦点点头,翻身上马对手下郡兵大声道:“带上李府一众人,撤!”
这队郡兵来得快,走得更快。只剩下乱糟糟的李府和昏倒在府门口的李妻。
……
福伯在典韦离开时,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福伯在李叔的带领下来到了刘家。
“吾乃圉县蔡家的蔡福,你们跟吾去睢阳县县府走一遭!”福伯看着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刘家人,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圉县伯喈先生的蔡家?”刘家人不敢相信地问。在陈留郡来讲,蔡邕及蔡家就是陈留郡人的骄傲。却也相距得非远遥远,有如天地之别。
“然也!”福伯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刘家,带着刘父向睢阳县而去。
在陈留地界上,还没有人敢不给蔡邕和蔡家面子。然后事情的发展就按着福伯的剧本走。
睢阳县县令一听是蔡府要状告李永,立马把李永的好处忘了一干二净,下令手下立马去李府捞人和抓人。
在陈留郡还没有什比抱上蔡邕及蔡家的大腿重要。这睢阳县县令也不例外。
而在福伯来到睢阳县府之时,正好有一队陈留郡郡兵在睢阳公干,而带队的罗校尉还是蔡邕以前的挂名弟子。
然后事情就这样了,罗校尉一听老师让接女公子的壮士在李永家。这还得了,这罗校尉没等县衙的差役出马,就带着这队郡兵包围了李永家,把李家众人都抓了起来。
“福伯,人已带到,该如何发落?”罗校尉把李永及一众爪牙扔在县衙公堂之上,才亲热地对福伯拱手为礼道。
“多谢罗将军了,这事就交给县令大人处理吧!”福伯隐约间还是这个罗校尉有点儿印象,也客气地拱了拱道:“回到京城,老朽自会将将军的相助之情如实禀告于老爷!”
“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福伯,告辞了!”罗校尉心满意足地走了。
“福伯,如何处置这李永一众人,还得发句话才行,吾也心里有个底才好。”县令在罗校尉走后,才走到福伯面前悄声道。
如果说李永欺负刘英家没压力。那么这县令欺负李永也没包袱。而福伯代表蔡邕及蔡家命令这县令也理所当然。这就是汉末社会关系的又一代表性缩影,也是人类社会的食物链。
“大人,不急,先弄醒这李永再说,老朽先去问问典小哥的意思可好?”福伯也低声道。
县令点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转头喝道:“来人呀,把冷水泼醒这罪犯!”
县令大人已经为李永定性为罪犯了。嗯,有权就是这么任性。这都秋未冬初了,一瓣冷水下来,啧啧,这酸爽就别提了。
典韦已经把刘英交给了刘父,父女俩抱头痛哭。也许对于别人来讲没什么,而对于刘氏父女来讲有如隔世重逢。
“不知你们对李家的处理有什么想法?”福伯在刘氏父女止住了哭声才问:“诸如补偿之类都可以提的。”
“蔡大爷,小的不奢望什么补尝,只希望李家不再来骚扰我们就行。”刘父对福伯千恩万谢,甚至胆小善良得让人无语。
过份的善良和忍让就是懦弱,也是让李永之流气焰嚣张的根本原因。真正的安全和快乐从来不是乞求所得。就算有,也不过一时的。而汉末广大的黎民百姓就是这么生着活着的。
“嗯!”福伯也不再问什么,就转头就和县令商量去了。而典韦就站在一边,看着刘英傻乐呵!
“李永呀,你让本老爷说你什么好。你好惹不惹怎么惹上圉县蔡家呢?”县令大人在李永醒后,眯着眼晴说。
“啥!”李永刚被冷水催醒,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又被县令大人的晴天霹雳地吓懵了。
圉县蔡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李永这类小地主小强豪比一众遮民们更清楚。自己相对于蔡家无异于蚁蝼般存在。甚至蔡家对付李永之流都不需要动手,只要表示下类似意思,有的是人教李永做人。其中就包括李永的上司,靠山,以及这县令。
“没听过这刘家和典韦与蔡家有啥关系呀?大人,真没有人给小的提过,不然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大人,救救小的呀!”李永也顾不上全身疼痛和寒冷,爬在县令大人的脚前叩头求救。
“哼,你自求多福吧!可别连累他人!”县令大人转着眼珠儿说:“这还得听蔡府福爷的意思!等下自个儿向福爷求情吧!记得诚恳点!”
县令大人看在李永平日孝敬的份上,还是小小地提点了一下。拿人钱财,受人好处,总是难以公平公正的。
当福伯来到县衙内,李永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冤叫苦扑倒在福伯面前。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李永被人欺负得太惨了。
“别在老朽面前哭冤叫苦,恶人先告状的把戏你不腻,老朽还嫌!”福伯一挥衣袖,错过李永,来到了县令大人跟前。
“大人,老朽的意思是让李永赔偿刘家十金,并向承诺保证永不有害于刘家。至于具体如何处罚李永及一众人就由大人定夺。”福伯低声地对县令大人道。
“甚好,甚好!”县令大人一听,连连点头道:“福伯放心,我身为地方父母官一定秉公依法办理。”
“多谢多谢,大人下次进京不妨来府中一坐,老爷定会欢喜得很!”福伯怕县令阴奉阳违,言语间也有所威胁之意。
“李永呀,算你小子命大,本县尽力周旋总算饶你不死!你自己说这事该如何处理才好呢?”县令大人在福伯离开后,煞有其事地问道。
“大人,一切由大人做主!”李永摸了把额头的冷汗,终于放下了悬着心。也十分大气地说。
这刻对于李永来讲,有如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钱财什么都不重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这样吧,你上交罚金一百金,免你牢狱之苦。你一众手下每人罚五贯。可好?”县令大人一涨就是十倍。
别看李永平日里财大气粗,这下要拿出这么多钱也是够呛。县令见其犹豫,又慢腾腾地说:“这也是蔡家的意思,当然,你也可以不交!”
“不,不,就这么办!小人马上回家取钱!”李永可不想恶了蔡家,又得罪了这父母官。不然就真没得混了。
“嗯,快去快回!记得往后都不要去搔扰刘家。不然,本县也保不住你。”县令悠哉悠哉地说。
李永顾不上己身狼狈,撞撞跌跌地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