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安得猛士守四方 第十八章 天师道统
所有势力,都不可能铁板一块。
大汉皇朝,争权夺势。
八大世家,明争暗斗。
仙家道教,也有明确的派系。
昆仑山上,西王母东王公护佑人道,毕竟是方外古仙,只会派些弟子入世,大汉自然要扶持自己的道家势力。
比如后世被道家尊称为张道陵,得太上亲传的张陵。
三十年前,张陵于云台飞升天界,作为谋圣张良的八世孙,他根红苗正,留下的天师道统,更是得到大汉皇朝认可。
而顾承没想到的是,史子眇居然是张陵的徒弟。
若问史子眇是谁?
顾承九岁前,何后怕他如灵帝前面几个儿子一样夭折,就一直寄养在史子眇的道观中。
这位史子眇给顾承的印象,就是标准的世外道人,每日引气打坐,淡泊无为。
所以若不是贾诩提醒,顾承根本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上。
“殿下,那人今日果然来了!”
贾诩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距离道观还有数里之遥,手中握住一支墨笔,于虚空挥洒,写出一个“隐”字,众人的身形直接消失。
即便如此,祝融氏也第一时间护在顾承身前,确保万无一失。
“道观内有人争斗?祝融氏,你带着蔡琰,先回承乾宫!动用女流的力量,保蔡邕在襄阳无碍!”
顾承眉头一扬,掌心龙纹耀起,化作一袭披风披在肩上,神威赫赫,挥了挥手吩咐道。
“是!”
祝融氏遵命,蔡文姬心头大暖,行礼退入黑暗中。
两女离开,顾承和贾诩向着道观走去,一步迈入,天地变化,竟是到了一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别有洞天!
“此处竟是洞天宝器?”
顾承眼中有些诧异。
洞天之宝可不比其他,虽然不一定达到玄器级别,却也必然是赫赫有名的宝器,才能开辟一方洞天。
据说天下八大世家之所以能被列入一流,就是因为他们各家都持有一件洞天宝器,子弟在里面无论是读书养气,还是练武锤炼,都比外界要快得多,历代积累,底蕴才会越来越深厚。
这史子眇所居的道观居然是一件洞天宝器,说明他在天师道中极有地位。
“殿下,请看!”
贾诩第一时间望向天穹。
顾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上空有两道人影,正在凌空斗法。
“有外人!”
“速战速决,把天师印交出来!”
左侧一位道人面如冠玉,神色威严,手掌按下,势如雷霆天威,浩烈刚猛。
冥冥之中,天上仿佛有股无形的大力随之崩塌,狂雷破空,轰然下击!
五雷天心正法!
另一位老道人穿灰袍,挽道髻,面容枯槁,反掌之间,居然也是一模一样的雷法。
电光闪速,巨响隆隆,无数雷霆纠缠碰撞在一起,照得洞天一阵雪亮,威势无俦。
下一刻,雷光消融,双方飘然后退,年轻道人恶狠狠瞪着老道,老道目光无奈,转了过来,脸色一变,直接拜倒:“殿下!”
“殿下?”
年轻道人听了一奇,视线转来,大惊失色,赶忙落下行礼:“臣张鲁,拜见太子殿下!”
“日后的汉中诸侯,张鲁?”
顾承打量了一下,再看向老道,眼中露出温情:“师父!”
老道自然就是史子眇了,闻言大惊:“万万当不起殿下如此称呼!”
顾承正色道:“你于我,亦父亦师,为何当不起?”
史子眇不仅从小将他养大,何后将王美人毒死的那段时间,更将他抱入自己的屋内,整夜整夜守护。
对于其他孩子而言,或许懵懂,顾承却知道这是老道的维护。
顾承在成为太子后,赐下许多赏赐,却都被史子眇推辞了。
他原本不想打扰道人清静无为的生活,现在既来了,也不会矫情。
同样的,史渺子养了顾承九年,在这个年代,他就是大皇子的绝对拥护者,根本不可能更改阵营。
“殿下位格之尊,老道受之不起,有这份心意,我知足矣!”
史子眇老怀大慰,连连叩首,张鲁见了心中大急,干脆先告状:“殿下,我祖父乃正一真人,得太上老君授阳平治都功印,后因教中生变,史子眇带印离开,至今不还,请殿下为臣作主!”
这所谓的阳平治都功印,便是天师印了。
就像帝玺是帝皇的象征一样,它也是天师地位的象征。
张鲁乃是张陵嫡孙,未掌此印,反倒落在了史子眇手中,为何如此?
“禀殿下,老道谨遵师命,不敢妄言!”
史子眇抬起头来,看向张鲁,叹息道:“师父飞升前明言,你日后当有一劫,需以此印度过,故暂放我处,你当以天地为心,生灵为念,诚敬忠孝为本……”
“荒谬!”
张鲁拂袖,直接打断,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我乃第三代天师,却无天师印执掌,以致于那张修犯上篡权,这哪里是助我渡劫,明明是予我劫数!”
“张修的五斗米教,呵,原来如此!”
顾承明白了。
关于五斗米教,后世有两种观念,第一就是天师道的别称,因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得名;第二种则是与太平道齐名的邪教,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都是妖贼。
如今看来,此世的五斗米教,是争权夺利的后果。
张修本是天师道中人,篡权上位,将教派改名为五斗米教,大大削弱了天师正统,张鲁作为张陵的嫡孙,大权旁落,怎能受得了?
只是他将自己控制不住局面的原因,归于没有天师印,这就很是愚蠢。
皇帝大权旁落,会是因为玉玺不在手中吗?
不过此时张鲁先发制人,还有些难办。
撞上这种纠纷,无论如何决断,都难免两头不讨好。
于是乎,顾承伸手一招:“文和,你以为如何?”
“嗯?”
张鲁抬头打量了一下贾诩,眉宇间露出轻慢之色。
然而贾诩步出,不紧不慢,第一句话就将他问住了:“三五斩邪雌雄剑,莫非也不在你处?”
“自然在的。”
张鲁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口,唰唰两道剑光纵出,光射斗牛,法象雌雄,指天而妖星殒晦,召雷而紫电飞腾,正是太上老君同赐下的杀伐利器,三五斩邪雌雄剑。
贾诩微笑:“既有此剑,何不斩了奸邪?”
张鲁面色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他单打独斗,自然不惧张修,但张修麾下人多势众,从者如云,他就剩下几位师兄弟助臂,如何是对手?
“留下也是自取其辱!”
就在张鲁有拂袖而去的冲动,却慑于张角的下场,不敢为之时,贾诩又道:“如今妖贼乱世,黄巾军占据荆州,为祸一方,张天师可有报国之心?”
张鲁莫名其妙,他现在焦头烂额,哪还有功夫去关心黄巾军,但太子当面,自然要虚伪地表下忠心:“愿为大汉效力,万死不辞!”
贾诩再问:“那张修呢?他可愿领皇命,得正统,出汉中,攻荆州,将五斗米教扩展到中原?”
“咦?”
张鲁浑身一颤,思索片刻后,态度大变,恭敬拜下:
“请殿下和先生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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