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安得猛士守四方 第二十七章 勾践机缘(求订阅!)
“越女么……”
顾承带着龙葵,一路游山玩水,向越国而去。
金书中的越女剑阿青,被誉为第一高手,剑法堪比天人,其原型就是越女。
越有处女,剑法天成,居于山林,授以士兵,助勾践灭吴,越王称当世莫胜越女之剑。
越女剑法不仅被传得神乎其神,其中还有许多颇富神话色彩的记叙。
比如越女在去见勾践的途中,遇到一位老者名袁公,两人切磋,老者不敌,飞上树,变为白猿,遂别去。
这对后世的文学创作影响颇深,蜀山剑侠传里,李英琼的大弟子也是一头白猿。
其实再传得神乎其神,历史上越国能灭吴,真正的原因不在于剑术高下。
吴越的差距,无论是军事实力,还是国力对比,都是天差地别,正常情况下,一百个越女教导,全民皆兵,越国也打不过吴国。
但范蠡够阴,勾践够狠,西施的美人计不说,勾践的忍辱负重,可不是历史课本那样简单,献上王后,尝粪卜疾,施尽一切手段,取悦夫差。
眼见勾践头冒绿光,嘴里吃屎,吴王夫差这才相信,膨胀后南征北战,不断消耗国力,结果越国趁着夫差率领精兵北上会盟,仅留老弱和太子时,突然出兵。
一如西周灭商,趁虚而入,夫差也和纣王落得相似的下场,国强而灭。
勾践功成后鸟尽弓藏,功劳最大的两位谋臣,范蠡溜了,文种被杀,这位枭雄得周元王诰封为伯长,也就是诸侯之长,成为春秋最后一位霸主。
当然,历史归历史,仙武世界的越女,那对于越国就重要了,就连顾承都对此行有期待。
而此时的夫差还在与兄弟争锋,勾践已被立为太子,越王是他的父亲允常,是个野心勃勃的无赖,明明国力弱小,却不断向吴国挑衅。
顾承和龙葵一路走来,就见战火处处,吴军派出三万兵马,就将越军打得不要不要的,估计又要纳贡投降了。
越王允常就是这样,每次挑衅,失败后纳头便拜,送财富送女人消灾,过几年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挑衅,再被打败,如此循环。
“王兄,我们姜国以后不会也……”
此前吴国只是小冲突,此刻龙葵看得下方的满目疮痍,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我们的努力,正是为了避免这种惨祸的发生。”
顾承带龙葵出来,要的就是让她真正认识这个世界。
这种大争之世,笼中鸟式的逃避是最要不得的。
唯有直面危险,做出选择,才是正途。
“我明白了。”
龙葵抿住嘴,愣神了半响,目光不再逃避,开始看向战场,尤其观察吴国的士兵军容。
顾承则循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剑意,向着越国王都不断逼近。
会稽。
比起姜国气派不了多少的宫城中,越王允常双腿盘坐,正听着群臣讨论这次该赔偿什么。
“大王,这几年织文、玄纤等物逐年下降,产量越来越少,我国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大夫曳庸主管财政,此时头都愁秃了,奉上账簿,哀声拜下。
“起来!起来!”
越王允常抬了抬手。
“请王上体恤吾民,不要再战了!”
大夫曳庸连连叩首,不肯起身。
“你当寡人想战么!”
越王允常沉默片刻,猛然暴怒,呵斥道:“我国东边临海,南方乃莽莽丛林,蛮夷部落,西边就是楚国疆界,唯有北向吴国,才能打开通行天下的道路,不打仗,只有坐着等死!”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回荡在殿内,众臣噤若寒蝉,唯独立于身侧的一位少年道:“父王英明!”
此人皮肤黝黑,脖子细长,眉毛稀疏,正是刚刚及冠的勾践,附和道:“吴王阖闾篡位,国内动荡不休,又兴建都城,劳民伤财,实乃最佳的机会!”
“王儿知我!”
允常咧嘴,大手一挥:“去联络庆忌,寡人愿意支持他复国,来议结盟!”
众臣面面相觑。
庆忌怎么可能结盟?
越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吴国对这个近邻不胜其烦,上下都极为仇视。
如果庆忌敢向越国寻求帮助,在国内的名声马上就臭掉,更别提庆忌的性格,更不会向弱者妥协。
“王儿去挑些女子,代替织文玄纤,偿于吴国!”
允常又看向勾践,交托“重任”。
“是!”
勾践毫不迟疑地应下,直到出了大殿,脸色才变得阴沉。
他其实也不同意向吴开战,途自耗损国力,但他清楚允常的脾气,糟老头子倔得很,谁劝都没用。
与其被父王所厌恶,失了太子之位,还不如默默忍耐,等到继任后再谋大事。
出了王宫,勾践带着侍从,向着女闾而去。
越女天下白,越国女子的美貌,天下皆知,女闾的生意也是最好,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莺莺燕燕,脂粉飘香,为国库收入贡献了许多。
靠妓院来支撑国家,无疑十分耻辱,但勾践面色如常,亲自监督。
倒是他的侍从,面色颇有些难看,对老鸨呵斥道:“挑选三十位姿容秀美,伶俐懂事的舞伎,三日后送到府上,不得有误!”
“是!是!”
那老鸨知道这是宫里的人物,哪里敢有违抗,连连点头应下。
进献给吴国的美女,都是这种久经风尘的舞伎,入了宫后学习礼仪,再以秘法伪装处子之身,籍此迷惑吴国达官贵人。
正因为如此,越国败了那么多次,才没有被灭。
只是这种手段,终究是饮鸩止渴,哪一日吴国不耐烦了,大军压境,越国如何抵挡?
勾践目光闪动,心头正烦躁,一曲埙(xūn)乐,悠然响起。
他轻咦一声,不由地侧耳倾听。
乐有八音,金、石、土、革、丝、木、匏(páo)、竹,埙独占土音,正五声,调六律,刚柔必中,早在殷商时期就是主乐器。
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本不适合埙乐,可那幽幽细细的一缕音色,古朴浑厚,低沉沧桑,却是清晰地直入心底,穿透灵魂。
“是谁?”
勾践来到窗边,往街对面看去,就见吹埙的是位身材纤细,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在街头卖艺,只是来往匆匆,无人驻足聆听。
更令勾践惊讶的是,这女子双眼毫无神采,竟是个盲人。
“市井多奇人啊!”
勾践微微一叹,突然萌生上前见见的想法。
但他毕竟是一国太子,身份尊贵,就在稍稍迟疑之际,一对男女出现在盲女面前。
不知说了什么,那盲女停下吹埙,随之离去。
勾践怔住,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自己错过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机缘。d